“跳级?”饭桌上的几个人同时愣了下。
苏杉这才一年级,虽说成绩回回满分,但一年级,这才只是人生学习生涯的第一步,就要跳到三年级?
“杉儿啊,才一年级,不能心浮气躁,一步一个脚印才好!怎么能一下子跳到三年级?这万一跟不上,还是得回到一年级来,到时同学们会说笑的!”苏大强开导起来。
“不是的,阿爸,我是说,我要跳到五年级!”苏杉目光坚定。
“什么?从一年级跳到五年级?”几人吓得异口同声叫出来。
这是八岁孩子能做的事?
对苏杉来说,坐在小破课堂里,再听一遍那些老生常谈,是极度无聊的事。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回家帮老爸去放羊。
想到要在学校一本正经地扮演好一个认真学习的乖乖仔。饭也不香了。
都说重生的干不过穿越,穿越的干不过快穿。果然如此,因为重生而已,脑子没换,一个脑容量还是就那么大。唯一破解的办法,就是拥有高智商,用一个顶呱呱的大脑去逆天改命。
这点优势,苏杉还是自信的。
“阿爸,我没急躁,我是真的会。之前拿了二姐的旧书本,我都自学到五年级了。三年级的知识,小意思。不信,你找老师要套卷子考考我?”苏杉放下筷子,和苏大强谈判起来。
“大强,苏杉本来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听她的,找老师谈谈。再说了,能不能跳也不是我们说了算,还得老师来判断。”李玉凤对孩子的了解和爱意全都体现在这态度上了。
这八年来,苏杉所表现出来的聪慧不是一般孩子可比的。孩子愿意挑战,大人没有不支持的理由。
苏杉靠到母亲的身上蹭了蹭。“妈,你真好!”
妻子都这么说,苏大强点点头,记下这事。
下午的时候,还真带回了卷子。不止三年级的,还有二年级,四年级和五年级的。语数都有。
苏杉直接拿了三年级的开干,然后又挑了五年级的接着做。
“二年级的和四年级的,我就不浪费时间了。今天凯哥回来,我还等着和他玩呢!”苏杉把做完的两套卷子放到老爸手上,拍着手往外跑。
苏大强将卷子收起来,去了学校。
没一会儿就兴冲冲地回来。“阿凤,这个小老三还真是厉害,四套卷子都是满分。作文他老师还额外给加了二十分!”苏大强笑得眼角的褶子都长出来了。
“老师说基本可以确定让她跳级了,不过因为还小,只能让她先跳到三年级,先观察。至少半学期后再考虑让她跳五年级!”
李玉凤和苏一兰都很高兴。“你去店里割块肉回来,晚上我们好好庆祝下!”
今天是周五,苏二梅会从学校回来。这个好消息,一定得让她也知道。
结果不到晚上。
阮伟华拉着王大娥就来到苏家,后面跟着他父亲阮清远。
一进院门,阮伟华就直扑到苏一兰面前。“兰兰,你为什么要退婚?都是我妈的意思,我不想和你退!你知道我的心思的,我对你是怎么好的,你也明白的,是吧?”
阮伟华也顾不得几个大人都在,想要握住苏一兰的手。
苏一兰一个侧身闪到一边,顺便拉了苏杉过来挡在面前。
“我和你没感情,你也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俩没半毛钱关系了!”苏一兰表情清冷。
阮伟华急了,回头拉王大娥,“妈,你给他们道歉!我非兰兰不娶!”
他一口一个“兰”,一口一个“兰兰”,叫得苏家人毛骨悚然。
王大娥看儿子快失心疯的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走,别在这丢脸,妈给你找个更好的。孙家庄的那个孙雪昨晚不是住我们家了?人家还是个代课老师,还有个稳定体面的工作。比苏大兰好多了......”
阮清远在后面猛咳几声提醒自己老婆。王大娥赶紧噤了声,说漏了嘴了。
院子就这么大,能不听到都难。
苏大强对着阮清远面无表情道:“你把他们两人领回去,明天我就拿退亲钱去你那取生辰纸回来。”
阮清远是个木讷懦弱的人,儿子老婆搞出这样的事,他也觉得丢人。
但还是开口请求:“大强老哥,要不我们再谈谈?都是这个没见识的女人惹出来的事,我和伟华可没想过要退亲。再给孩子们一个机会试试?”
苏大强冷笑一声:“不可能了,我闺女已经下了决心要退,我们支持她。两个孩子没缘分,就这样断了,对大家都好!”
你老婆刚才说的昨晚留别的女人在家里住的事,你个老头子装听不到吗?
阮伟华一听老丈人的话,绝望地往苏一兰面前就要跪下去。
苏杉眼疾手快,从旁边墙上放了个钉耙下来,刺钩向上。笑着对阮伟华招手:“来吧!上啊!勇士!”
阮伟华半曲着腿,堪堪地扶住墙才没把膝盖往尖厉的刺钩上扑。
吓出了一声冷汗。
之前来几次也没见到苏家小老三是这么讨厌啊。
他看到案板上的菜刀,眼里放光。以死要挟,还不能让苏一兰松了心?
他的步子没迈出去,苏杉已经快他一步将手里的刀子递到他手上了。
“刚磨好的,拿去吧!还有啥招?拿刀自杀?拿绳上吊?”
苏杉心里冷笑。上辈子,姐姐就是经历了他的自杀要挟,又和他处了一段时间,才导致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的悲惨结局。
这辈子,居然还在用这损招,这是在侮辱我这重生的脑袋吧!
阮伟华心里咯噔一下。像被看穿了一样,反而不好伸手去接了。
紧了紧脸皮,换了一副凶相上去:“苏一兰,你真的就这么决绝?这么狠心?你会后悔的!”
苏一兰别过身,眸里带冰。“有什么后悔的,我会被自己的这个决定笑醒的!”
阮伟华伸手要抽苏一兰。
苏杉一头顶上去,把他从廊上撞下了台阶,四脚朝天,痛苦地直咧嘴。
把王大娥心疼地跑去扶儿子,这里吁吁,那里吹吹气,像对待三岁小孩一样。
阮家三口还想要发作。
院门外进来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手上还拿着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