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钰抬眸看向对方,好奇地笑道:“沈先生真相信我啊。”
“这是自然,姬老板可是我活了这二十多年见到的最有本事的人,我相信,这一串嘎巴拉,你应该可以算到那女鬼生前的场面。”
“行,看在你份儿上,卦费随便给给就成。”
姬钰将嘎巴拉放在手心,问道:“说吧,除了女鬼生前的,还想知道什么?”
“自然是越具体越好,我不确定最近西南那一带的失踪案是不是和嘎巴拉有些关系。”
“好,我知道了。”
姬钰闭上眼,细细的摸着嘎巴拉。
另一边,第七局。
“我看你们一队和冯局长是不是都疯了啊,就一串嘎巴拉,能算出什么啊。”
冯局长看了看副局长,其实他心底也忐忑着。
但是看着眼前一堆的失踪案受害者资料,显然姬钰要是能算出来,这破案的时间也就大大缩短,这省出来的宝贵时间,可是会少很多类似案件发生。
走捷径不好,但也得看看是什么捷径。
副局长见冯局长不说话,于是又指了指老五。
“老五是张家的人,张家就是靠算命吃饭的,老五更是张家最有天赋的,你问问他,用嘎巴拉算,这离不离谱,要我说,我们还是赶紧通过别的法子协助警方赶紧把这案子破了。”
老五歪了下脑袋,说道:“那嘎巴拉是人骨做的,姬钰姐会摸骨,应该也没有问题。”
“就是啊,姬钰姐那么厉害,肯定可以算出来的。”郁雾应和着。
副局长一脸痛惜的看着对面的几人。
“我看你们这是疯魔了不成,摸骨也得摸一整个吧,那就一串嘎巴拉,能摸出什么。”
“为什么不能摸出来呢?”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里面传来了沈柏舟的声音。
“队长!”
一队人一个两个围在桌边。
“怎么样,姬钰姐说什么啊?”
“姬钰说,最近西南那一带的失踪案确实是和嘎巴拉的制作有关,一开始,是偷尸体来制作,但是有些有独特癖好的开始不满足普通的尸体,需要活的少女的骨头来制作,甚至还可以将少女的魂禁锢在里面,用自己的血来滋养,从而得到一个可以受自己指挥的小鬼来,这种邪术八成又是某个邪师想出来的。”
冯局长愤怒又无奈道:“有些人总爱走些歪门邪道,柏舟,姬小姐有说具体的地点嘛。”
“有说,就在……”
得到具体地点的第七局立刻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并与当地的警察局取得联系。
副局长双手摊开,坐在椅子上,问号了一晚上。
“哈?”
“哈?”
“这真的能算?这不扯呢。”
郁雾拍了拍副局长的肩膀:“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觉得不行,很可能只是我们没有看见。”
“不,我见过一个。”
说话的人,不是屋子里的任何一个。
众人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老人站在门外,板着一张脸。
“哟,老沈啊,你居然舍得挪窝了。”
冯局长见到自己的老友出来,稀奇的把人请着坐下,看到对方身后的沈天辰,什么都懂了,直言道:“想塞哪儿,直接说,要不就一队吧,正好柏舟他舅舅,刚刚合适,不过我们先说好,这小子不是没毕业嘛。”
“是没毕业,对了,柏舟早就不是什么舅舅了,是小叔,这孩子是我沈家的种。”
“好好好,沈家的沈家的。”
沈润之看了自己的曾孙子一眼,没好气地指了指:“找个最脏的活儿给他干,我看他还安不安心读书,这臭小子,不如柏舟半点乖顺,隔三岔五的逃学,非要去捉什么鬼,就那点儿破本事,能捉什么鬼,好好折磨一下,让他老实一点。”
沈老一段话说完,空气突然变的沉默起来,就连桌子上正在显示的通话,也刷的一下挂了。
所有人心底憋着笑,全世界也就沈老觉得自己的大孙子非常的乖顺。
姬钰看着突然挂掉的沈柏舟,好奇问道:“你挂了干嘛,我还好奇着你爷爷那见过的人是谁呢。”
“咳咳,我爷爷一百多岁的老妖怪了,见的人多了,总会遇到点儿能人,你看,我这才二十多岁,就遇到姬老板了,比我爷爷能耐多了。”
“沈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行,我就不耽误你们破案了。”
送走沈柏舟后,姬钰还是有点儿在意沈润之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
姬钰低下脑袋,看着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正是那被砍断四肢的鬼婆婆送的报酬。
——“那玉佩老板可得好生收着,那是你奶奶要我交到你手中的。”
“这玉佩,可真贵重啊。”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
张楠楠趴在姬钰的背上,看着对方盯着手中的玉佩发呆,她赞叹道:“这玉佩怎么不一样了,怎么感觉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之前好像不是这样。
“是好东西。”
姬钰将玉佩重新塞回衣服里,转身道:“你早点休息吧,不用把自己累着。”
张楠楠自从来到香火店后,整个人心情好了,皮肤也好了,姨妈来的也正常了。
而她之前的同事,还活在每天骂老板,骂客户的状态中,感觉下一秒乳腺增生都要出来了。
“师父,你真好,我要当你一辈子的徒弟。”
姬钰宠溺地笑了笑,开玩笑道:“怎么,以后去
“那必须的,话说,师父你也会死?”
“我当然会死,我是人,又不是神仙,是人,是生灵,就会有寿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这是规律,是天道法则,无人能触碰。”
但是姬钰她自己,也有点无法解释自己身上的事情。
神骨,她一直觉得是虚假之事。
可是如今,好像,也有点在颠覆她当初的想法。
“早点睡吧。”
姬钰拍了拍张楠楠的脑袋,回自己的房间去。
张楠楠有些好奇的看着师父消失的身影,总觉得刚才的师父,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师父无法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