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不是出租车司机,也不是杀害我的凶手,但是你们不作为!”
一道阴冷的气息直接扑面而来。
王队一睁眼,就看见了一道残破的鬼脸来。
“啊啊啊,大师救我,大师救我啊。”
姬钰看了一眼,优哉游哉的掏出一袋牛奶喝了起来。
王队慌张中,躲在了姬钰身后,颤着音儿道:“我,我自认为在任上,还是很称职的。”
“挺称职的,就是办错了不少案子。”
“没,没吧。”
“有的,你不太适合在这种需要办死人案的地方工作。”
王队不服气道:“我怎么就不适合了。”
“你连第七局都不知道,你适合啥。”
王队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东西,但是听着有些耳熟。
姬钰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对面的鬼,知道对方有很多话想对眼前的人说,虽然没啥太大的用。
她将王队给提到前面去。
“啊啊啊,大师,你不能这样,这不厚道啊。”
“放心,他只是有些话想要说。”
鬼想说的就是M市出租车乱收费、拒载等问题,他希望当地的单位能够解决这件事。
王队哭唧唧道:“这得找市场啊,就算不是市场,什么城管啥的都行,反正也扯不到我公安局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鬼再次冲了上来,直接怼在王队的脑门上。
王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害怕的打哆嗦,狠狠地点头:“管,肯定管,出租车这种宰客、拒载的现象,我们早早就关注了,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急需处理的事情。”
“你不是说这不归你管嘛?”
“没,没关系,我可以找我姐夫,他比较大,可以往下吩咐的管,我保证,绝对把这事儿给处理妥当。”
鬼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瞧见身后姬钰点头,他这才相信了几分,身上的怨气也少了大半。
姬钰微微叹气:“你到了地府后,乖乖的受刑,等刑满后,下一世还是可以混个人当当。”
“多谢。”
姬钰将鬼收进铃铛里,房间里的气温这才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此时的王队整个人都已经吓晕过去。
“吼,胆子有点儿小。”
但居然敢看尸体。
是个矛盾的人。
姬钰半蹲下身子,掐了掐对方的人中,见人醒来后,提醒道:“别忘了,要找你姐夫。”
王队整个人瘫着,发现没有那个鬼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很快,他想到了什么,愤愤的指着姬钰道:“你是不是看到我的第一眼后,就知道我姐夫是……”
“对对对。”姬钰将对方的手指压下去:“王队,但这都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谋幸福,黑出租车司机的事情迟早要解决,趁早把毒瘤拔了,对谁都好。”
王队嗫嚅片刻,这说的简单,做起来可就不简单啊,要不然M市的黑出租车司机也不会猖獗这么久啊。
“加油,我相信王队,以及你的姐夫,一定没问题的,如果有问题,那么你们就有问题了。”
王队瞪大眼,手指了过去。
这,这是威胁!
姬钰再次把对方的手指压下去。
“不是威胁,而是对你们好,毕竟那鬼万一来你们的梦里寻你们,让你们没一个好觉睡,你们这年纪也快大了,不合适。”
“他,他还会来。”
“是的。”
一想到被鬼缠上,王队瞬间工作热情高涨,出去就给自己的姐夫打了个电话。
姬钰微微叹气。
M市这个黑出租司机的事情,未来可是有的磨了,不过好在是往前迈了一步,但这一步,是踩着数条人命开始的。
从公安局出来后,姬钰收到了张楠楠的消息。
——师父,您下一个地方的机票给您订好了,今晚回来不?我让阿狸给你准备晚饭啊。
——不回来了,你们自己先吃吧。
姬钰在公安局旁边的一个小馆子吃了一碗面,便赶去了机场。
傍晚时分,便来到了星银电影院。
她换了一个模样,随后朝着卖票的方向走去,低声道:“我要见你们的老板,我姓姬。”
卖票的人看了她一眼,落下“稍等”二字,从柜台处离开。
很快,对方再次过来,将她引到了休息室内,里面此刻正坐着一个人。
对方穿着一身的中山装,浑身透着儒雅的气息,偏偏脸上的一双眸子,漆黑的看不到瞳孔,彰显着诡异,见到姬钰进来,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好,小姐,坐。”
姬钰坐到对面,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对方,对方笑道:“我这张皮子不是我的,您算出来的也不是我。”
“没关系,倒是知道了一些别的,不算白算。”
“哈哈哈,那倒也是,来,喝茶,老爷说,你会喜欢的。”
姬钰看了眼茶底,沉声道:“你诱我来,只是喝茶?他人呢。”
“看来小姐不好奇老爷为什么跟您一样还存活在世。”
“活死人,确实也算沾了个活字。”
对方明显气息紊乱片刻,显然是气到了。
“小姐这话在我这儿说说就行了,切莫在老爷耳旁说道,前几日,我邀请小姐去X省,没想到小姐是全然忘到了脑后,在下只好再次邀请,老爷想见您。”
姬钰放下茶盏,冷笑道:“他不是想见我,他是想要见别的,他如果真想要,自己来找我。”
“小姐这又是何必呢,您与老爷可是……”
男人话还没说完,一只手直接掐在他的脑门上。
他察觉到自己的魂魄要被强行吸了去,只好舍掉一半好逃脱,没想到整个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布了困阵,他根本逃不出去。
“啊——”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他的魂魄也被姬钰活生生的捏碎,不留一片痕迹。
远在X省的某个湖边,一个全身裹在黑袍的人吐出一口黑血。
他猛地抬头,瞳孔闪过震惊。
“弟弟!”
他呼吸一滞,朝着湖边跪下。
“请老爷救救属下的弟弟。”
湖里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
“她果然是一点儿没变啊,钰儿,我以为在你母亲这么多年的教导下,你会谦和许多,你终究是更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