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在收到补偿款后的第二天就被庞弗雷夫人扫地出门,直言伤势已好,不要再占床位。
他严重怀疑是因为不想再继续免费提供补血剂那些药剂,这也是一大笔支出。
中午的餐厅人满为患,各个学院的学生泾渭分明,小巫师们三三两两的讨论着,更有甚者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连餐盘里香气扑鼻的食物都顾不上吃。
西弗勒斯望了眼长长餐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那可是相当的丰盛呢!有:有烤牛肉、猪排、牛排、羊排、三明治、冰激凌、苹果派、草莓、果冻……
心里想着他们如果没有吃完,那些剩饭剩菜又会去哪里,家养小精灵可真是累的慌,天天做这么多吃的,也不知道去哪里进的货。
这么想着,西弗勒斯低下头,身形轻巧地穿梭在小巫师堆里,他要先回宿舍,自己身上可是还有‘巨款’的,他没有发现,自己路过的时候,附近的小巫师都会停下交谈注视着他,等他走远后又激烈的交谈起来。
“哦,天哪,罗伯特,你看见了吗?那就是让格兰芬多宝石扣光光的家伙!呜呼,看起来一点也不强壮啊,他怎么做到的…”
“动动你的脑子,咱们可是巫师!当然是看谁的魔法厉害啊!而且格兰芬多那些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四人组之前做过多少‘恶作剧’?”
“是啊,罗伯特说的对,我之前在黑湖草地旁边晒太阳,结果被他们丢了个多毛咒,你们知道我那几天是怎么过的吗!”
赫奇帕奇这边在声讨‘掠夺者’们的‘功绩’,并不是所有小巫师都喜欢鲁莽的狮子的。
拉文克劳则是在讨论着学习上的事,他们已经分析过波特几人的行径,无一例外的都是活该,他们虽然也不喜欢斯莱特林,但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要处罚他们那么重。
卢平的秘密在聪明人眼中不算是秘密,但凡细心一点的人多多留意,都能解码他的身份,只是没有一个人像西弗勒斯那么莽,孤身去了尖叫棚屋。
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即使看见了西弗勒斯,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吃饭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混血罢了,即使做出了些成绩,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
格兰芬多的小巫师只顾着埋头吃饭,学院的宝石已经被扣的全黑,为了不在学院杯输的太难看,他们减少了和斯莱特林争斗的次数,想要多学习在课上回答问题以此加分,但是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有些人对波特四人组的怨念颇深,他们也是知道些内情的人,反而对绝地翻盘的西弗勒斯没什么恶感,只是对于四人组的‘手段’有些看不上,要不就弄死、要么就做的不留痕迹,这次的事情算什么?
“邓布利多校长…你这…”走廊拐角处,麦格教授看着西弗勒斯消失的背影,往常严肃的脸上带着担忧,“斯内普同学伤好完了吗?明天正好是周末,今天会去上课吗?”
“哦,麦格。我问过波皮了,他好得很。”邓布利多咳嗽一声,手指在新作的巫师袍上的星星摩挲,镜片下的眼神闪了闪,“他只是受伤了,不是…星期一回来上课,孩子间的矛盾还得他们自己解决…”
麦格教授定定地看了邓布利多好一会儿,才沉默的点点头,一切为了霍格沃茨…
终于走过餐厅的西弗勒斯松了口气,他真怕走着走着跳出几个小巫师拿着魔杖要和自己决斗,或者拦着他咒骂,他在医疗翼的时候听见来找庞弗雷夫人治疗的小巫师说了,现在整个格兰芬多就是个火药桶。
走远的他完全不知道身后众人的谈话,他按照脑海中的记忆走在大理石楼梯上来到了城堡的地下室,停在了一堵厚实笨重又湿乎乎的石墙前,也就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宿舍区,公共休息室和宿舍是连在一起的,行走间非常方便。
“荣耀,”他对着石墙轻声说着,等石墙打开,眼中满含期待的走了进去。
这可是穿越者必打卡地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牢,泛着绿光的灯被链子拴着吊在天花板上,这里摆放着供学生休息的雕花椅子,还恶趣味的用一些头盖骨和蛇形作为装饰,头盖骨上还点着绿油油的蜡烛。
墙壁和天花板都是些粗糙的石头砌成的,部分延伸到了湖里,因此有一面是半透明的墙,可以看见黑湖里面游动的奇怪鱼类和惨淡的光,房间里满是绿色的调调。
西弗勒斯看着看着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还好没有深海恐惧症和恐怖片后遗症,这特么真是适合蛇生活的地方。
阴暗、潮湿且食物充足,难怪蛇怪会在霍格沃兹待上千年之久。
嗯,这也是起诉霍格沃兹的最好证据,还是个活着的巨大证据。他这么想着,很快走到了宿舍区,打开了原身所住的宿舍。
斯莱特林学生是四人一间宿舍,这间只住了两个人,房间中的床幔上满是银绿色交织的装饰,床柱上是蛇形加些花边,一如既往的斯莱特林颜色。
原身的床单被套颜色基本上都是黑色的,除了旁边挂在柜子上的暗红围巾外,一眼过去看不到一丁点艳丽的色彩。
另一个有人睡的床上则华丽的多,散发着‘我是有钱人’的气息。
西弗勒斯对这寒酸的一切毫不意外,原身的父亲在他14岁时,也就是去年,因为破产一直郁郁寡欢、天天酗酒走路掉沟里淹死了,懦弱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不事生产,本就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原身放不下母亲,一回去就会去找些事情做,赚写英镑补贴家用。
能在霍格沃茨读书还是因为它是免费的,不然按照他的家境和经济危机,辍学儿童又多了一个。可是在学校读书的原身,一个14岁的孩子又怎么赚钱?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学校里吃饭和住宿是不需要花钱的,因此原身对衣服的要求只要能穿就行,而且在长长的巫师袍的遮挡下,裤子这种东西就显得不是很需要,让原身省下一笔钱。
却是没想到在今年夏天的时候,母亲也随着父亲的逝去而命不久矣,跟上了亡夫的脚步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去世了,这让原身惶恐茫然又不安,以至于人有些偏执了。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对此不做评价,打开一旁的衣柜,看着里面除了巫师袍就是巫师袍,平常衣物没有几件的情况,心里的某根弦断了,呜呜呜…倒挂金钟了解一下…
还好自己在医疗翼的时候都是穿的庞弗雷夫人友情提供的‘病号服’,不然真的就是,风吹蛋蛋好凉爽了。
他给自己先定了个小目标,嗯,等周末了就去霍格莫德村买些衣服鞋袜和小零食,现在他算是个小富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