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什么?”
苏悦白仍保持着跪姿,艰难地退后几步。
林敬远却始终拉着她的胳膊不放,跟着移动,丝毫不给她拉开距离的机会。
“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他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容,但因为眼神太凶,反而显得更加阴险。
苏悦白瞬间领悟到了对方的用意,毕竟是男人,脑袋里装的都是那点下流事。
她几年前就做了皮埋,倒是不怕怀孕,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一般也都爱惜身子,不会去嫖低端的。
让他占个便宜了事,于她来讲倒也不亏。
应该说,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已经算万分幸运了。
“林少...我......”
她背过身,解开上衣扣子,将满是伤痕的后背露出来,垂眸道:
“只要林少看了不倒胃口,今晚就任由您处置。”
林敬远没料到她会脱衣服,刚想阻拦,就被那严重的鞭伤惊得睁大眼。
“怎么这么严重?”他赶忙蹲下身查看,语气自然到就像始作俑者一样。
苏悦白勾了勾嘴角,苦笑着打趣道:“别人都会问伤是哪里来的?谁打的?林少还真是特别。”
林敬远没有理会,而是将她的衣服拉上,盖住香肩,手臂伸到臀腿处,企图将人抱起。
“呃啊!”苏悦白吃痛,没忍住叫出声。
“这里也有伤?”他紧皱着眉,语气中流露出惊讶与心疼。
苏悦白咬着牙点点头,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大颗汗珠。
“能站起来吗?床和药都在楼上。”林敬远慢慢将人扶起,动作轻柔到像是对待一件昂贵的艺术品。
这种程度的惩罚已是家常便饭,她早就习惯了忍耐,但氛围烘托到这里,苏悦白还是装作艰难地起身。
刚迈出一步,右脚一崴,身体倾斜倒下去,还好有人扶着,才没有再次摔倒。
为了扶得更稳,林敬远早就扔掉了手中的棍状物。
苏悦白偷瞄了一眼,才发现那只是一支大号笔刷,前端的鬃毛上甚至还沾着未干的颜料,隐隐泛着绿光。
意识到是夜光颜料,她再次看向深处的黑暗。
那绿光分明勾勒出了画板的形状,她却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
这世上果然没有鬼,只有人装神弄鬼。
黑咕隆咚锁着门画画,神经病!
当然,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
苏悦白被扶着一瘸一拐向外走,口中不断发出呻吟声,她知道男人爱听什么,故意叫得娇媚了些。
眼睛瞟向那鼓鼓囊囊的地方,心里暗暗冷笑。
真不愧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样都能起反应。
她被带到楼上,直接进了林敬远的房间,不过因为不常住人,布置上也与客房无差。
苏悦白自觉地脱掉上衣,背上有伤,用的是乳贴,揭下薄薄一层布,伤痕累累的后背便一览无遗。
她背对着房门,侧头瞄到林敬远提着药箱走进来,赶忙努力挺起胸,故意弯出诱人的腰窝。
手指勾住松紧,缓缓拉下,露出几乎没有遮挡的美臀。
她早就想到今天会失身,特意换了条性感的丁字裤。
黑色蕾丝装饰着青紫红肿的鞭痕,别有一番破碎的美感。
林敬远脚步一顿,很快恢复正常,平静道:“趴到床上去吧,我给你上药。”
苏悦白脚尖点地,迈着猫步,向上爬的时候,还特意摆出让人欲罢不能的妩媚姿态。
即使这样会牵动全身的伤口,但这点疼痛在生存面前都不足为惧。
床垫一沉,温热的气息轻轻触碰。
林敬远用镊子夹着棉球,小心翼翼擦拭着她的伤口。
苏悦白轻轻颤抖着身体,不时发出隐忍的痛呼声。
当然,这些也都是演技。
疼肯定是疼的,但还不至于让她有所动容。
毕竟她阅人无数,深知这种努力忍耐的样子,才最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林敬远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到最后甚至不忍心让棉球接触伤口,只滴了些药液上去。
药水没有刺激性,是真的感觉不到痛,凉凉的触感甚至还缓解了伤口的火辣。
苏悦白也不好意思再装,老老实实趴在床上,时不时回头张望。
想要搭话,但又不忍心打断那份认真。
平时给她上药的都是哥哥,语气虽然温和,但手上却只讲究效率,任她怎样求饶都从没放轻过力度。
哥哥十分钟就能完成的操作,他竟然足足耗了一个小时。
“好了,等晾干再穿衣服吧。”
林敬远将药瓶放回药箱,手指微微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嘱咐道:
“你把药也一起带走吧,最好一天涂两次,伤口结痂之前都不要碰水,不然很容易感染。”
她轻轻应了一声,“谢谢林少......”
其实哥哥有控制力度,并没有打到破皮流血,但为了让她长记性,几乎每一条肿痕都将皮肤撑到极限。
这种状态下,如果好好休养,很快就能痊愈。
但她没有这个条件,汗水一泡衣服一磨,表皮自然就破了。
林敬远收好药箱,刚要起身,就被苏悦白一把拉住。
“嗯?”
“林少,您不满意我吗?”
她爬起身,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对面明显一抖,眼睛也因为惊讶睁大。
本来就是个三白眼,这下子更吓人了。
苏悦白看得心里发毛,稍微松了些力,就被他抽回了手。
“我...我用嘴帮您也可以的......”
她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没有退路了。
假如今天不能将林敬远拉下水,黎文斌知道内情后也会对她多加防范,任务大概率要失败。
只可惜她太过自信,做了多余的事,那眼神中的难以置信已经告诉她答案。
“请你自重。”
林敬远面色更沉,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门口。
苏悦白“轰”地一下涨红脸,直冲上头的血流滚烫到要将人融化。
她知道自己卑微又低贱,也被骂过无数不堪入耳的脏话,却都没像此刻这样羞愧难耐。
“林少!”尖锐的声音打着颤。
她跌下床,连滚带爬到他脚下,想要抓住裤腿挽留,却又害怕自己肮脏的双手玷污他。
“对不起...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您突然说要给我二十万,还让我今晚留下......”
苏悦白说得语无伦次,泪水决堤般涌下,声音夹杂着严重的鼻音。
她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