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白突然起了戏弄的心思,手指触到他的胸口,慢慢向下滑。
“干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林敬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明明是高冷的霸道总裁,实际却娇怒地皱起眉。
“林...林少,你这样做,就不怕未婚妻闹事吗?”
她声音透露着耻辱的隐忍,另一只手却不老实地扒上他的肩膀。
“嘶.....”林敬远瞪着她,面颊的红晕却越来越大。
“敢咬我?”
“啪!”
他一巴掌拍掉那不安分的手。
苏悦白也配合着“啊”了一声。
怕真把人打疼,又赶忙捉起那美玉般的手指检查。
“长记性了吗?”他用眼神警告,细细揉搓着被打红的部位。
苏悦白没有接话,只顾着哭,在外人听来,才更加真实。
这是林敬远第一次仔细摸她的手,才发现那本该细嫩的掌心竟然如此粗糙。
“你手上,怎么那么多老茧?”他没忍住问出口,心疼的神色溢于言表。
???
苏悦白指了指门外,摇了摇头,示意他按剧本来。
没想到林敬远完全不吃这套,怒吼一声:
“哭什么哭!问你话呢?”
他演技实在太过逼真,苏悦白没做好心理准备,竟被吓得一哆嗦。
安抚的视线马上投过来。
两人对视,她羞得鼓起腮帮,嘴上却还卖力地表演着。
“林少养尊处优,估计从来没干过活,当然看不上劳动人民的手。”
声音带着明显的讽刺,实属是破罐破摔了。
林敬远冷哼一声,嗔怒道:“那就别用你那双糙手碰我!”
他边警告,边温柔抚摸着那坚硬的老茧。
即使做过多次手部护理,依然没能完全祛除。
“谁想碰你?放开!你放开我!”
苏悦白反握住他,将人拉到床边。
两人默契地摇晃着床垫。
高级公寓的床质量好,没有吱呀声,但紧贴着门也能清晰听到屋内的动静。
她对细小的声响很敏锐,知道门外一定已经扒满了人。
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事情宣传出去,人设就可以稳定立住。
黄依依十分钟后得到了消息,还没来得及叫人,就单枪匹马杀了过来。
“林敬远!你给我出来!”尖锐的声音被走廊无限放大。
众人赶忙捂着耳朵跑回宿舍,但却没人关门,全等着看戏呢。
“咚!咚!咚!”
拳头用力砸在金属防盗门上。
“小狐狸精!给我滚出来!”
门内一阵淅淅索索,三分钟后,才打开一条缝隙。
林敬远居高临下瞪着她,面露凶光,沉声问:
“干什么?”
他赤裸着上身,只围了条被单,身上满是鲜红的抓痕。
黄毛被镇住,竟然瞬间幻视了黎文宇。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猛地将门推开。
“干什么?捉奸!”
苏悦白缩在床脚颤抖着,眼睛肿得像核桃,脸上印着杂乱的指痕,露出的皮肤也青一块紫一块。
衣服被撕得破烂不堪,像块破布吊在肩膀上,看到有人进来,赶忙拉起被子挡住。
“救救我...求求你...报警!帮我报警!”她先发制人,卑微地发出求救信息。
黄依依呆愣在原地,半天没能消化。
事情发展与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样,这不是她认识的林敬远。
倒更像是......黎文宇......
她颤抖着回头,难以置信盯着那骇人的眼神。
如果不是因为他一头银发,又太过消瘦,还真让人怀疑是那个人回来了。
她缓过神,压低声音警告着:“林敬远,你在搞什么?你现在毁的可是黎文宇的名誉!”
宿舍门没关,旁人也不敢太过靠近,反而不容易听到屋内的声响。
林敬远却一脸不屑,冷漠道:“据我所知,他人品本来就不太好。”
“那他也没做过强奸这种事!”黄毛努力压低声音,沉重的气息吹得刘海在空中飘动。
公众人物最害怕的就是黑历史,这种污点是致命的,顷刻间就能毁掉多年的心血。
尤其是黎文宇所在的高新技术领域,受众全部是年轻人,影响更大。
黄毛愤恨地狠狠推了林敬远一把,转头走向苏悦白。
“你开个价!要多少才能离开他?”
苏悦白露出小鹿般无辜的眼神,慌乱道:
“求...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不和别人说,保证不报警,放过我吧......”
黄依依自然是不信,但也意识到,事情远不是能用钱去解决的。
她慢慢靠近,尽量将表情放柔和,刚抚上苏悦白的脸,就见人像弹簧一样,瞬间弹到床的另一边。
“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苏悦白害怕露馅,努力挡着脸上的指痕。
那些可都是颜料画上去的,一碰就掉。
“我不打你!”黄毛气得叉起腰,心想谁稀罕碰那狐狸精。
但这件事明显是林敬远不占理,她只能软硬兼施。
“只要你不报警,你妈妈后续治疗的所有费用,我全包了。”
苏悦白装作吃惊地抬起头,眼中却透着不信任。
看到她的反应,黄毛弯起嘴角,继续开出诱人的条件:
“我再额外给你一百万,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确实,对于普通人来讲,一百万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数字。
苏悦白眼前一亮,没有任何伪装,是真的有些心动。
要不索性拿了这笔钱逃到国外?
念头一闪而过。
她突然摸到手腕上的信息环,垂下眼眸,万念俱灰。
就算真逃,也要等取下这碍事的铁环。
那时候,任务也早就结束了。
“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看她软硬不吃,黄毛也充分发挥出校园老大的气场,扬起巴掌冲过去。
林敬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挡开。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她妈妈,自然也由我安排。”
说完,林敬远偏过头,阴狠的视线甩在苏悦白身上:
“听到了吗?要想让你妈妈活命,就别做多余的事情!”
苏悦白猛地一抖,连滚带爬下了床,跪着抓住他的裤腿,颤声哀求道:
“求求你,我都听你的,求你别害我妈妈!”
林敬远满意地轻哼一声,对着黄依依说:“多简单?用得着像你那样费劲?”
“简单个屁!”黄毛简直要气炸,已经完全不在意形象。
“林敬远,你别忘了,如果黎文宇找不回来,你是要和我领证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