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吧。”景婳翻了个白眼。
“啊,对了,那个陆吾之骨,最后被谁拍走了?”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那个好妹妹啰。也是奇怪,这顾家少主顾清之,居然都没争过你那妹妹。”
炎飞雁皱眉,似是在思索。
“这景如如果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古怪。不过是北境势力,居然与容城四大家族叫板...”
景如如?
这倒是意外。
景婳微微蹙眉,景如如踏马的居然这么有钱?哦,不对,应该是,景家居然这么有钱?
放任景如如来拍陆吾之骨?
她有那个实力把这好东西带回景家,又保管得住吗?
“对了,我看你们焚天谷对这上古之物好像不感兴趣的样子,为什么?”
景婳瞪大眼睛,充满求知。
只见炎飞雁挠头。
“不为什么,想必是族内,本就有上古之物,自然不用我们谷出面竞争啊...”
果然...这炎族就是财大气粗...那那个给她种下同心蛊的男人,究竟是谁?
当时那个男的丝毫没有风度放她一个人在那,甚至连个名字都不告诉她。
但是想想,能在天火之地畅通无阻,焚天谷肯定是知情的。
她在焚天谷呆了这么久,都没见过那个男的。
估计有可能,是炎族之人吧。
怪异的是,他修炼的功法,似乎也不是炎系的啊...
景婳点头。
“你先回去吧,我去办点事。放心,办完事就回来。”
看炎飞雁还是有些犹豫。
景婳无言。
“大姐,我是给你弟弟治病,不是给你家工作卖命!
我没点自己的私生活?我不能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听到景婳这么说,炎飞雁只得无奈点头。
“这给你,若是危险,随时叫我。”
说罢,炎飞雁递给景婳一枚小巧的赤色弹丸。
“这是外事军加急密令,用灵力催动即可。”
看到炎飞雁这般真心实意担心她的安全,景婳嘴角勾起。
“好。”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她那妹妹,她并非不找。
如今,时机到了。
正好...新仇旧恨一并了。
看到炎飞雁的身影消失在小巷,景婳方才钻进了另一旁的巷子里。
她本就觉察到,除了炎飞雁,还有其他人在盯着自己。
不确定是哪方的人。
毕竟她一张生面孔,出现在容城,被人盯上的可能性也并非没有。
只是不知道是那荒琅公主的人,还是符圣殿的人,亦或是,今日跟她结下梁子的顾家大少爷的人...
总归,得甩掉,才好办事。
再出现时,景婳已经换了一张脸。
再捏了个隐身诀,虽然是低级的符术,但胜在可以屏蔽气息。
一般的修行者,都是靠气息追踪。
景婳给自己换了身黑衣,还饶有兴致在街上逛了逛,状似无意打听了些情报,方才慢悠悠往城外晃去。
景如如似乎是知道自己揣着好东西,一定会被人盯上,她带上幕离,却大摇大摆住进了容城最好的客栈。
到了深夜之时,几个醉酒的客人步履不稳,走出了客栈。
几个人勾肩搭背,还有一人摇摇晃晃,嘴里说着不醉不归。
差不多到了城边,景如如方才使出灵力,驱散一身的酒臭。
柳眉紧蹙,有些嫌弃看了一眼景时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看到景如如不高兴,景时立马将手放下,若不是无边夜色,此刻他的脸已经红透了...
景如如这行人是景家的精兵强将,并且,一早她就准备了另一支队伍,一直在城外等候。
客栈里剩下的人,不过是她的障眼法。
一路上畅通无阻,景如如脸上多了几分得意和放松。
对于陆吾之骨,她势在必得。
差不多赶路也有些疲惫了,景如如挥手,队伍便是停了下来。
“在这暂时休息一下。”
景时左右看了一眼,密林之中,颇为安静。
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方才从空间袋中取出上好的皮草,扑在地上,还像模像样拍了拍。
景如如高傲睨了他一眼,方才缓缓坐下。
茂密丛林中,匍匐着一道黑影,目光透过林中缝隙,望向距此不过数十米的人影。
那里,景家的十几道身影正在生火,准备休息。
景婳垂眸思索着,能感受到灵力的,最少都是六脉修行者,令她觉得有些头疼的,是一道符力能感受到,灵力探测却毫无波澜的身影..
想必,是凝真境的高手。
景家的凝真境,也是屈指可数的,不知道随景如如出来的,是哪个。
即便是景婳依靠符术偷袭,这些人实力不弱,反应过来,她一旦暴露,恐有麻烦。
毕竟,她现在是被赶出景家之人。
她自然不在乎景家。
可景家,却有她不得不在乎的人。
“谁?”
景如如双眸如炬,狠狠盯着一处,手慢慢摸向腰间软剑,蓄势待发。
看到景如如如临大敌的模样,景家其余人也紧张起来。
目光凝重看着丛林深处。
诡异的宁静,萦绕在整片密林。
半晌,一道身影从密林中急射而出,稳稳落在景如如面前。
“是你?”
看到来人,景如如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半分。
她的眼里多了几分娇嗔。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会露面吗?”
顾祀冰冷的目光扫过景家随从,景如如咬咬唇,轻声吩咐。
“你们,去那边等我。”
看到顾祀出现的那一刻,景时的眼神就透出几分厌恨,他自知不是顾祀的对手,一时间只得咬牙。
愤恨看了他一眼,方才带着其余人走到另一处去。
顾祀眼角眉梢全是复杂,他定定看着面前有些含羞的女子,“你不该惹长公主。”
听到顾祀有些指责的意味,景如如抬起头,半眯着眼,想要在夜色中看清男人的脸。
同样是英俊的一张脸,冰冷危险,却更加吸引人。
景如如嘴角多了几分不屑的笑。
“惹了又如何?若是真的说惹,也是她身边那个来历不明的二品符术师,主动惹我。
我不过是正常竞价。”
看到顾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景如如有些恨恨。
“你的意思是,她那般辱我,我还必须得忍下来?你愿意我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