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站在两人身边的神秘高手不耐开口。
“事到如今,要去古境,只有想其他办法。你二人本是合作伙伴,在此互相埋怨,有用吗?只能让有心者看了笑话。”
神秘高手护在景如如身边,看向顾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提醒。
顾祀不但损失了七分的灵石,还落不了一个好。
心里烦闷至极,衣袖一甩,冷哼一声,不管剩下的二人暴怒而去。
那覃凡若是识趣,将今晚的事烂在肚里,他还可以放覃家一命。
若是...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看到顾祀的身影消失不见,那神秘的黑衣人方才取下脸上的方巾,有些担忧看着一脸挫败的景如如。
“如儿?这陆吾之骨,本就不一定能开出远古之物。依我看,更多的是拍卖场放出来的噱头罢了。”方巾下,是一张风韵犹存的女人脸庞。
听到女人的安慰,景如如也乖巧点头。
“姑姑,如儿知道。姑姑们是想如儿能从下三天这边进古境,多得一份机缘。可惜,如儿大意,竟是让人抢走了陆吾之骨。”
看到景如如垂着头,早已没有平时的那份桀骜,反而满是令人心疼的无奈。
“姑姑,如儿自小在景家不受重视,就因为如儿不是嫡女..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如儿又没有抓住...姑姑,如儿应该怎么办啊。”
景如如的眼里闪烁着几分泪光,一脸殷切看着被她唤作姑姑的女子。
“这远古之物...倒也并非罕见,不过如今我们身处下三天,这东西才变成了稀罕物。如儿,你放心,姑姑再帮你找,这下三天的古境,你是一定得去的。”
杜珊霖脸上露出思索,景如如身怀虚空灵玉,这一点,宫主定不会感知错误。
那她就是下一任宫主。
必须要尽一宫之力,全力培养。
听到女人的许诺,景如如低垂着头,嘴角却露出几分果然如此的笑容。
自从这神秘势力找到自己,她就知道,她一定不会仅仅局限在下三天,只有下三天,如何可证她的道?
这女人,一直想要看自己的虚空灵玉,莫非,她们对自己的帮助,全是因为这玉?
要知道,这个东西,可是景婳那个废物的。
不过,她有本事抢过来。
自然,就是她自己的东西。
何况,如今谁知道,这东西是景婳那个废物的?
景婳已经死了,死人,自然是最会保守秘密的。
“谢谢杜姑姑,您对如儿最好了。杜姑姑,那顾祀虽然年轻,但是心思狠毒,姑姑可不要为了如儿同他起冲突。您这样的高手来了下三天,灵力也受到了三天制约的压制,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如儿可该怎么办...”
“姑姑,如儿的空间袋被那人拿走了...袋里,有如儿这些年珍藏的宝物...哎,果然,如儿是不适合拥有这些好东西的..”
看到景如如一脸低落的模样,杜珊霖脸上露出几分心疼。
这孩子,倒是受苦了,才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放心,你得了宫主的认同,什么宝物拿不到。只要姑姑在,这下三天,没人敢欺负你。”
景如如垂着头,擦了擦眼底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小声说道。
“姑姑,今日景家强者,死伤无数。如儿...如儿怕族老怪罪..”
杜珊霖伸手,轻轻抚摸着景如如的脑袋,宠溺开口。
“不会的。姑姑给他几个胆子,他也没那资格数落你!”
......
被顾清之拎着飞了好远,每当顾清之要停下,景婳就说,继续飞,一会被追上了。
每当顾清之要停下,旁边的女子就催促不要停。
几个起伏之后,顾清之的后背也裹上一层细细的汗,额头上也隐隐有着发汗的趋势。
景婳被顾清之带飞,饶有兴致看着男人有些疲惫的样子,在旁边继续煽风点火。
“别停啊,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点距离就不行了?啧,不行就不行吧,咱们也差不多要到了。”
听出女子话语中的几分捉弄,顾清之侧眸,眼里多了几分古怪。
行不行?
好啊,他倒是也要看看自己究竟行不行。
“欸,你!喂,大哥,飞过头了!”
景婳的惊呼声消失在无尽长夜,等到她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不知道奔袭了多少里。
夜风吹过,二人并列而站。
景婳“....”开个玩笑而已,这个男人,这么不服输?
顾清之优雅挥袖,身上已然恢复干爽。
“大哥,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生怕我找得到回去的路?”
景婳撇嘴,一脸不爽盯着面前云淡风轻的男子。
顾清之的脸上,还是一贯的平静,他微微侧头。
“回哪?”这意思,倒是真的要赖上景婳了。
景婳微微蹙眉,朝着男子挥挥手。
“你过来,我告诉你。”
瞧着女子一双眼眸,干净澄澈,隐隐还有几分妖娆的勾引。
顾清之双眸微闪,但还是将头给靠了过去。
“以我之身,渡己之厄。你若伤我,不,得,好,死。”
快速捏决念符,灰色符力一头扎进顾清之胸口。
“始!”
看到顾清之脸上多了几分绕有所思,景婳笑道。
“小顾啊小顾,给你下了个诅咒,我们虽不至于命运相连,但你不能伤我,如果你伤我,就会受到符术反噬。”
当然,这符的前提是二人是主仆关系,想想还是别惹这位顾家少主了,景婳也就并没有说。
如果再高一个大境界,这符术就不会有作用了。
所以景婳如今确定,顾清之的实力,就在凝真境。
顾清之樱红的唇抿了抿,沉默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我若是要伤你,早就伤了。”
那只猫犬,是娘亲送他的,自此之后,他每每想到,都会心生欢喜。
陆吾之骨,对顾祀或许很重要。
但他是顾清之,即便,不去古境,他也有自己的修炼之道。
这女子,倒是像猫犬幼时,防备心很重,他以前为了亲近它,被挠了不知道多少次。
看到顾清之并没有生气,更没有太大的起伏,景婳反而有些无言。
但是,她是为了自己才定下的术,毕竟,她不了解顾清之,此事,她并没有做错。
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