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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景心,景婳倒是印象深刻,这女子是二长老的女儿,平日里虽桀骜,但知礼,从来不因为实力对景婳刻薄,当然也不对景如如谄媚。
在她看来,规矩最重要。她认可景婳父亲作为家主,自然就尊崇其的所有决定。
二长老一脉都是如此。
私底下,景如如没少排挤景心,打压二长老一家。
这景家族比,声势浩大,天候景家,可是曾经的皇族血脉,如今虽然偏居一隅,但底蕴,也还是不容小觑。
可以说,少主的成长度也决定了北境势力的走向。
没有哪方势力可以一直屹立在首端,除非,一直在不停涌现出优秀的年轻一辈。
而自从景婳出生后,景家家主景澈与家中各位长老选择立嫡为少主,之后的十几年,景家的势头蓦然停滞了下来。
其实真要究其原因,其实与景婳这种小辈无关。
但是因为她头顶的少主头衔,再加上族内其他的风言风语,很多迂腐者便是将这个原因丢在了景婳头上。
如今,在族老的点头许可下,少主被废,据说,景家年轻一辈的族比,就是为了选拔景家少主。
这消息一放出去,景家各嫡系年轻子女都是摩拳擦掌,备受鼓舞。
看到景心与其弟景江在二长老一脉的簇拥中而来,景时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他是景如如的拥戴者,自然也是连带着看不惯景心一脉。
景心眉间挑了挑,也并不奇怪,更没跟他计较,只是平静坐到了属于二长老一脉的位置。
景宁弯弯的柳叶眉微皱,“时哥哥,你瞧,有的人,果然是在偏僻之地修炼的。连礼节都完全不懂。”
听到景宁这么说,景江忍不住就要发火,景心无所谓笑了笑,伸手拦住景江。
低声嘱咐着自家弟弟。
她们二长老一脉,平日里并不住在主家,而是被长老院安排任务,去北境边界处镇压矿场。
等她父亲听说景婳被废,家主失踪的消息时,突然发现在长老院也说不起话了。
如今以族老为首,所有人都将景如如看作是下一任少主。
不过在她看来,景如如就是个天生的白眼狼。
家主将她收养,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待她,她竟然这样陷害景婳。
像景心,就是家族里完全不相信景婳会动手杀景如如的那一小部分人。
先不说景婳,性子绵软。
就说景婳的实力,即便是下毒,估计也是伤不了景如如的。
此次,她记得父亲的嘱托,不会主动与景如如的势力动气。如果能够赢下族比,她定要为景婳讨份公道回来。
景宁主动挑事,却没有任何回应,景心只是平静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分冷笑。
仿若看稚童一般,无视又不屑。
景宁银牙一咬,跺跺脚。
“时哥哥,你瞧,这景心姐姐,明明大家都是自家姐妹,一幅看陌生人的样子,连招呼都不打。”
景时只是撇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他看来,景心可是二长老一脉最强的年轻一辈,她有她的傲气是自然。
“姑娘来了!”
“如如姑娘来了!”
人群里响起异动,人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不远处缓缓行来的青衣少女。
她轻轻抬手,随意撩起额间一缕碎发,笑意盈盈,一张倾城的脸,带着几分睥睨与傲然。
一道道火热的目光都盯在景如如身上,她有些享受一般半眯起眼眸。
这,才是属于她的景家。
红唇缓缓勾起。
这景家于她,已是囊中之物。
待她赢下这次族比,堵住家族里那些反对的声音,再来一个个好好收拾。
“如如,这边,我替你留好了位置。”景时不同于刚刚对景宁的冷漠,殷切招呼着,一双眼里的爱慕几乎都要溢出来。
景宁嘴唇蠕动着,脸色复杂,但最终还是露出一分讨好的笑容喊道。
“如如,这里,时哥哥给你占的视野最佳的位置。”
景如如秀眉轻挑,看了一眼二人。
看到景时火热的目光,高傲一笑。
“嗯,谢了。”
听到景如如的道谢,景时的脸瞬间涌上红霞,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挠挠头,赶紧用衣袖擦了擦已经很干净的长凳,方才扶着景如如坐下。
作为场内的焦点人物,景如如的一举一动,都被所有人关注着。
景时殷勤递上热茶,又端出不知从哪里准备的果盘,无微不至。
宏大的族比场分为两个区域,第一个区域是中间的擂台,以及围绕在各台旁边的小台子,为了节约时间,小台子上的比试不会超过一炷香。
而第一区域内的观看席,以及等候区,就围绕着擂台,呈半包围状。
所以,景家的所有嫡系子女,以及各脉年轻后辈,都围绕着擂台而坐。
第二区域,则是景家的中高层管理人员。
以家主为首,长老院也会派出代表参加,各脉的掌管者更是会亲自观看。
如今家主的位置空空如也,已经有不少景家人在讨论此事。
为了平息家主失踪的,以及废除少主的影响,长老院与族老商议,方才提出拟定景家少主的消息。
能够击败景家所有的年轻一辈。
自然有能力成为景家少主。
远远看了一眼第二区域家中的各脉长辈,景婳嘱咐顾清之找个位置,自己去抽签。
待到景婳回来时。
发现顾清之,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自己看得更加清楚一些还是什么,居然坐在了第一排的左侧,这里离中心擂台的距离比右侧要近很多。
景婳“.....”她真不能拜托这位少爷做一点事。
这个位置,就在景心的左侧。
大部分其他子弟都坐的很后面...而这位少爷直接做到最惹眼的几个位置。
打量着其貌不扬的顾清之,景心眼里闪过几分疑惑,她虽长期不在家中,但各脉的年轻人倒也都是旧相识。
这男子模样这般好记,不过自己好似从未见过。
景江本来就不爽,如今看到一个陌生人大大咧咧就坐在了自己旁边,以为是离开的这些日子,景如如的新的心腹。
不由带着些怒气开口。
“你是谁?这里,可是要坐我们这脉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