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景婳这个妖孽...

景哲蹙眉,面对着景如如他有些不满开口。

“如如,你是我景家子女,更是家主的养女,如今家主失踪,少主归来,按照景家族规,你二人自当形堂对峙,是对是错,自有结论!”

这景如如,居然联和外人,来针对景家?

听到景哲这么说,景如如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二长老,性子实在古怪,除了听景澈的,几乎是软硬不吃。

如今,居然当面质疑她之前的事,想来....他肯定是想要给景婳撑腰。

凭什么,凭什么她输了一场,所有人都要开始站在景婳那个废物那边!

景如如眼中挂上几分委屈,小心翼翼扯了扯杜珊霖的衣袖,小声开口。

“姑姑.....”

杜珊霖被这一喊,心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柔弱无力的景如如靠在她的肩头,一双水眸好似已经包含了许多。

这景家,当真不知好歹!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杜珊霖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她并没有去回答景哲的话。

景婳美眸带着森然的笑,看着将景如如完全保护起来的杜珊霖,喉间微动,一道符术以飞快的速度钻进了景如如的身体。

因为景婳的符术并非是诅咒,没察觉到杀气,杜珊霖反应过来的时候,景如如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圈青黑色,好似什么将她束缚一般。

“该死!”杜珊霖脸色铁青,她没想到这景家小辈竟然是当真如此不给面子,她已经提醒过了自己可是上三天之人,也立下了宗门比试再战的誓言,这景家小辈,居然还要给如如下一道符。

她一只手抱着景如如,另一只手掌一翻,一道灵力便是重重朝着景婳而去。

景哲袖袍一挥,将灵力打散,脸上也是寒气四溢。

“阁下,要与我景家所有人开战?”他常年戍边,已经习惯了冷脸,此时气势上竟是没有弱下半分。

杜珊霖脸色变幻不定,她冷声道。

“你这小辈,心狠手辣,你给如如下了什么符术!”

景婳淡淡看着刚刚还有几分精神,此刻真的如同一滩泥一样仅仅只能靠杜珊霖勉强支撑的景如如。

“呵,附厄术。第一,我受的痛苦,每个月月中,景如如都会感受到。第二,若是强行解除,附厄之人,便会肉体死亡。若是你不接受我给景如如下的附厄术,今日,你休想带走她!”

此刻景如如已经昏厥,杜珊霖一只手必须得扶着她,根本不可能与景家所有人战斗。

杜珊霖脸色冰寒,有些烦躁,她何时被一个小辈如此威胁过,还是一个下三天的小辈!

忍不住低喝道。

“你马上给解开!”

景婳平静开口,“大婶,耳朵不好治治耳,脑袋不好动动脑。强行解,她这肉体可就没了,要不,我现在试试?”

“你!等等!”杜珊霖目光复杂,面色有些僵硬,这小辈口舌着实厉害...

“那这符术,如何可解!”

景婳笑得纯真又可爱。

“不是要宗门比试吗?到那日,赢了我,自动解。”疼死景如如算了,老娘不参加这个破宗门族比,景如如可以疼一辈子,爽啊!

杜珊霖思考了一下,随即咬牙,带着景如如消失在人群中。

“上三天,碧穹宫,你若不来,后果自担!”

明明是带着威胁的话,此时搭配二人的背影,竟然是多了几分狼狈。

景婳大声朝着身影喊道。

“真像一条狗啊!丧家之犬!!!”

这句话终于吼出来了,景婳拍拍胸脯,好累。

一道道目光投注在景婳身上,所有景家的人目光都是掺杂着惊骇,错愕,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

他们想象不出,这么多年,每年测试,灵气寥寥无几的少主,为何,短短月余,就成了五脉高手。

为何,还成为了符术师。

又是为何,以五脉之身力敌开八脉的景如如...

“少主,莫非,你的开脉数,也是八条?”景哲撇了一眼离开的身影,回头,询问道。

景婳笑了笑。

“不,我是九脉。”

此时,擂台已塌,他们二人站在正中间,被重重子弟包围着,也有不少人听到了景婳的回答。

其中就有景心和景江。

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景婳这个妖孽了....九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开九脉啊!

景哲眼里闪过一分狂喜,随即有些欣慰拍拍景婳的肩膀。

“好好好,你父亲知道,定然会很开心的!”

说起这个话题,二人眼里都有着些许黯然。

“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婳不知为何,眼睛有些发酸,她甩甩头,目光冷漠瞥向台上。

“怎么回事,族老,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今天就要问问!

不能修炼的废物,有千万种理由可以废黜,我父亲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你为何能听信一个外人的谗言!

我父亲,是景家最出色的家主,失踪之事,为何镇压下来!你告诉我,这景家的长老院,有何存在之必要!你又告诉我,你这族老,究竟为景家做了些什么!”

高台之上,景国平嘴唇蠕动,半晌无言。

所有人都在关注景婳的动向,但是更多族内的高层,都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他挪动了两步,步伐竟是有些蹒跚,一旁的景数脸色一变就要上前搀扶,景国平摆手示意不用。

他面色复杂看向第一区域中,那个众星捧月的女子。

他错了吗?看着黑眸里满是倔强的女子,他质问自己,真的错了吗?

缓缓从高台上踏步而下,他站在台中,围观的景家人便是默默往后退去了许多,可见,族老在他们心中,依然是那个威严的存在。

“长老院高层,以及,景婳,邢堂来。其余景家子弟,散了。”他脸色有几分苍白,但苍老的脸庞还是习惯性地发号施令。

景哲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一句没说,微微垂头。

景婳看了一眼景国平,头也不回,朝着邢堂的方向大步走去,景婳所经之处,所有景家年轻一辈自觉让开。

每个人都有些敬畏看着眼前涅槃而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