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议论起景家族比,看来这景婳,当真是能修行了...并且还肯定在景如如之上,不然景如如怎么可能甘心离开景家?
当然,还是有一部分人觉得景婳是使了手段,方才逼迫景如如离开的。
顾祀等的就是景婳这些话。
他突然发难,就是因为,当事者不是景婳,还不是他要如何说,就可以如何说?
顾祀懒洋洋坐直了身子,他嘴角微微勾着,眼里却是一片冷漠。
“是啊,景家少主可能有所不知,那日拍卖之后,走到同样的道儿,我便是看到了景家队伍被打劫....”
景婳眼神扑闪,顾祀本以为她下一句会说,跟她有何关系。
却见女子深如星辰的眼眸发光,立马是将话茬给接了过去。
“哦?顾少爷看到景家队伍被打劫?此事我竟全然不知!顾少爷知道些什么一定要都说出来,切莫有保留啊!”
顾清之“...”他坐在景婳旁边,意味不明看了她一眼。
顾祀噎了一下,随即有些惊讶。
“此事,景少主居然浑然不知?那日在密林之中,偶遇有人打劫,这陆吾之骨便是被此人给打劫了去!”
景婳一怒,拍桌而起!
“我去!这陆吾之骨,我景家花费了这么多灵石,这景如如果然是个废物,什么事都做不好!
莫非,顾少爷知道是谁打劫了我景家?还请知无不言!”
顾祀也没想到景婳的反应这么激烈,他本意是景婳并不在场,自己如何说,景婳也不知道情形,而覃凡也不会承认。
他并没想过要覃凡承认,只不过,放着挑拨齐家和覃家关系的机会,他为何不做?
“这.....那人也是凝真境,瞧不清楚脸,不过,这声音,与齐春倒是一模一样。”
景婳虽然心中不爽,好像她被顾祀牵着鼻子走一样,但她立马转过身,一脸震惊盯着齐春。
“齐春?你?为何打劫我景家队伍,还抢走了陆吾之骨!”
齐春听到景婳将问题指向了他,忙站起身解释道。
“这声音很多人都很相似,何况,景少主,我的修为,还并未达到凝真境...”
景婳又扭头,看向顾祀,一脸茫然。
“是啊,顾少爷,这齐公子的修为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隐藏的,都不可能到凝真境啊...”
听到景婳有些贬义的话,齐春暗自皱眉,但他明白,此事跟自己可没有关系。
若是搭上了这事,家里不会饶过他的。
他侧过头,果然看到齐大夫人蹙眉,心中也有几分慌乱,不过他只是开脉,修为并未达到凝真,这可是铁的证据...
“咳,景少主,今日,是我覃家....”覃凡轻咳一声,准备制止景婳,他当日也是匆忙行事,事后方才想起,齐春不过是开脉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覃家主,此事你可是不知,那日我景家队伍伤亡惨重,但是景如如并不在意。
她不在意,难道我也不在意?那死的伤的,可都是我景家的精英之才!我自然得为他们讨个说法。”
景婳打断了覃凡的话,言语间的那份坚定,倒是让旁人觉得有些惊讶。
这景家少主像是真的换了个性子...
“顾少爷,你继续说。”
顾祀顿了顿,方才开口。
“我观那人的能量波动,倒是与覃家主颇为相似...”
他的脸上依然是带着几分肆意,甚至带着淡然的笑容,那一双阴霾的眼眸,却紧紧盯着覃凡。
覃凡不动声色,他自然是知道,这顾祀,根本放心不下自己,所以今日才会当着众人的面发难。
他勾搭景如如共同拍下陆吾之骨,其背后目的,不也是为了压制顾清之吗?
此事,若是被顾家知道了,他也讨不了好。
覃凡冷笑一声。
“我当是何事,顾大少爷,这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能量波动相似,高手自然可以伪装...”
景婳同样冷笑。
“是啊,声音也可以伪装,能量波动也可以伪装,这世道,什么都可以伪装,覃家主又如何能证明,此事,不是你所为。”
她盯着覃凡,目光冰冷。
覃凡的事,本与她无任何关系,但是,他身上有鬼气,此事牵扯到她父亲,那完全不一样。
覃凡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环视了一圈各方势力,如今,事故一件接一件,这大大小小的势力,竟然都选择了沉默。
四大家族势力错综复杂,这顾祀将此事扯到覃凡和齐春头上,明面上是在好奇发问,实际上,已经牵扯到了四大家族的争斗。
只不过,抛转抛的,却是这天候景家,也不知道如今的景家,挨不挨得起覃家与齐家两家的怒火。
很多人多思考一下便是想明白了....
景哲皱眉,他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并不觉得少主不知道顾祀是在利用景家...
本想阻止景婳继续发难,但他的潜意识却并没有阻止...
“呵呵,景少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这话,倒是让老夫不知如何向你解释了。”
覃凡回过神来,身上的气势也是缓缓升起,他看着景婳,似乎是想告诉景婳,这里,可是他的地盘。
他脸上的笑容已然消失,皱眉沉声道。
“我说,不是老夫,那便不是老夫!”
景婳平静回看覃凡,笑了笑。
“覃家主这话有趣,说是你的,可是顾家少爷,他说的能量波动与你覃大家主相似。
覃家主自然,是要给受害者一个解释吧?这齐公子好歹还说,自己只有开脉境的实力...要知道,覃家主,你,可是凝真境高手吧。”
“今日,是我覃家的喜日,景家赏面,可以等宴会结束之后,咱们再来商谈....”
覃凡的手缓缓从衣袖伸出,景婳能感受到,其掌心凝聚着恐怖的能量....
他这已经是威胁了吧?
景婳挑眉,却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景哲的手也摸到了武器处,眼神凝重。
二人的气氛几乎是快要一点就燃,厅内的其他人也都没有说话,心里却觉得景家疯了,居然敢与覃家正面叫板....
“父亲,万万不可,景姑娘是我的恩人,父亲你不该如此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