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当陈牧之冲破银丝精锐的战阵之后。
位于后方的盾牌手和弩手才纷纷回过神来,眼见宗门花费重金打造而成的王牌精锐,在陈牧之手上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呢?
其中大半都被吓破了胆,毫无斗志,乱做一团,导致自身阵型,也由此大乱。
陈牧之懒得理会这些小喽啰,在收获大量震惊值的同时。
马不停蹄的冲阵而过,从高空俯瞰,齐胜列阵在冰面之上的战阵堡垒,被陈牧之一人一马一分为二。
“放箭,快,放箭!”
这时,江遥带着青锋营的人马,总算赶到阵前。
将一伙残兵败将,全都纳入青锋营的攻击范围之内。
轰轰——!
数以千计的青锋弩箭在破陈军的战阵之中炸开,已经被陈牧之冲垮了的残军,毫无招架之力。
鲜血染红冰面,惨叫声不绝于耳,甚至于此地冰面都在剧烈震颤,好些地方一米多厚的冰层,都炸开一个又一个的窟窿,露出冰下湖水。
有青锋营收尾,完全轮不到钱卓出手,手持透骨枪,钱卓看向陈牧之背影消失的方向。
热血上头,恨不得单枪匹马的人是他自己,和江遥他们待在一起只能跟在陈牧之屁股后面吃灰。
他可不想这样,当场划破掌心,探到座下战马面前,由战马舔舐他掌心的血迹。
很快,钱卓胯下战马,唏律律的嘶叫一声,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力旺盛,速度暴涨。
从青锋营大军中疾驰而出,绕过破陈军的那伙残兵,直追陈牧之而去。
江遥有些羡慕的目送钱卓离开,这会儿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陈牧之没有安排战术。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需要战术吗?
不需要。
埋头猛冲就完了。
‘牧’字王旗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陈牧之越过破陈军之后,笔直一线,直奔紫月宗位于曲湖北岸的前军大营而去。
奔霄速度之快,甚至追上先他一步离开破陈军,回返前军大营报信的紫月宗斥候。
陈牧之放慢速度,与紫月宗斥候并驾齐驱,出声道:
“这位兄弟可是要去报信,要不要我带你一程?”
[叮,宿主获得来自萧木的震惊值+1000!]
斥候听到陈牧之的声音,全身发麻,呼吸发紧,一动都不敢动。
“听说丁修元亲临前线,在不在前军大营?”陈牧之接着问。
噗哧——!
一道血线自萧木脖子上绽开,萧木来不及给陈牧之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就死了。
杀招在杀机之前,这一手,陈牧之熟啊!
不禁神情古怪的扫视四周,果不其然与正在扒萧木身上甲胄的夏云黎四目相对,撞个正着。
[叮,宿主获得来自夏云黎的震惊值+1000!]
“陈牧之!?”夏云黎失声尖叫。
陈牧之一脸膈应,忍不住道:“你眼瞎吗?没看到那个萧木是我先盯上的?”
“放,放屁!”夏云黎反驳,被陈牧之身上的武宗威压,搞得心惊肉跳。
他带人前来刺杀紫月宗的高层,得想办法混进前军大营中,来往此地的斥候,是他一早就盯上的。
“你这杀招在杀机之前的武技叫什么名字,挺有意思的,要不教教我?”
“不过,肯定也有弊端吧,在你隐匿伏杀的时候,外界无法发现你的存在,你也无法感知外界的状况。”
“否则你也不会无头苍蝇一样,没发现我,就一头撞上来!”陈牧之很快想通是怎么回事。
[叮,宿主获得来自夏云黎的震惊值+100!]
夏云黎的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一样膈应,心里直呼倒霉。
“你应该庆幸,我刚才没发现你追上来,否则死的就不是那个斥候,而是你了。”夏云黎嘴硬。
要不是摄于陈牧之此时身上的威压,有些忌惮,他早对陈牧之下手了。
陈牧之闻言,面露笑意,突然对夏云黎出手,夏云黎脸色大变。
玄力爆发,轰然后退,脚下影子与本体逃向两个不同的方向,不管陈牧之去追那一个,他都能随时移形换影的逃掉。
可是所有花里胡哨的东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
更何况,司夜府这些源自镇息术的武技秘术,陈牧之而今也会。
离息九影,陈牧之已经修成一影之力,夏云黎能分出一道影子,陈牧之也行。
而且陈牧之分出的影子,比夏云黎的更强,更玄妙,操纵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我司夜府的秘法?”当夏云黎被陈牧之掐着脖子抓回来时,震惊的无以复加。
半个月前,他还和陈牧之打的有来有回,半个月后,他在陈牧之手上,撑不到三个呼吸。
这种成长速度,简直不是人。
这一刻,夏云黎心里升起浓浓的恐惧感,一向目无余子的他,怕了!
“还记得我留给你的信么?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别说我没提前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牧之动了杀心,此时他已经能看到紫月宗的前军大营,实在没时间和夏云黎慢慢扯。
哪怕知道夏云黎这次是接了他的委托,冲着紫月宗去的,但那又如何?
他们之间就不是敌人了吗?
要怪只能怪夏云黎倒霉,这样也能撞在他手里。
“你,你要杀我,我爹是司夜府府主夏廷。”夏云黎大喊,后背湿汗涔涔。
陈牧之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道:“你们这些二代,都喜欢将自家老子挂在嘴边的吗?能不能有点新意?”
“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人是谁吗?”
夏云黎不想知道。
但是在陈牧之眼神威逼下,还是开口道:“是谁?”
“当然是丁梦龙啊!你知道他的下场吗?”陈牧之放声大笑。
夏云黎脸色难看,硬着头皮说:“丁修元也配和我爹比吗?”
“陈牧之,我劝你三思,武王的怒火,不是你陈牧之,你们大陈能够承担得起的。”
“就算你是个不怕死的疯子,可你……也得替你……的家人……”
夏云黎的喉咙被扼住,渐渐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