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族长和族人们一条心,把夜风族长的话抛开,他答应了待到洪水退后,会给青龙部落打十天的长毛猪,那就一定会做到。
至于其他的话,那就算了吧。
瞧着大家都盯着自己手上的木桶,阿末族长研究了一下,抓着木桶上的盖子往上一提,盖子打开,露出里面带着咸香味的肉干。
“哇,好香!”
“这是什么?不是烤肉,但又有肉的香味!”
“族长,这是什么?”
“刚才夜风族长不是说了吗,是他们做好的肉干!”
“肉干是烤肉吧?如果咱们也会做肉干,那咱们哪怕不用生火,也能吃到肉干了。”
“这是大树,不能生火,不然会把大树烧着,烧着了咱们都得死。”
“就算是我想烧也烧不了,咱们没有火种。”
这话又让族人闭嘴,瞎说什么大实话。
“好香!”
阿末族长拿起一块肉干咬了一口,眉开眼笑:“是肉,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肉。”
族人们个个双眸放光的盯着阿末族长手中的肉干,就好似丧尸般流着口水,等待扑上去,给他致命一击。
阿末族长看着族人们这种目光,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打了个冷颤。
“我好久没吃到烤肉了!”
“我也是!”
“我也是!”
族人们附和的话语,把阿末族长刚才不好的感觉打断,看向手中肉干,心中想着,一定是族人们太久没吃到肉了,所以才会有那种凶狠的目光吧?
想到此,他说道:“夜风族长只给了咱们这些,不如,咱们一人一口,剩下的给娃崽们留着?”
紧盯着肉干的族人们,抹了一把滴落下来的口水,艰难的点头应了。
阿末族长把肉干分下去,每人咬一小口,不然别说给娃崽们留,怕是一人一口都不够。
被救上来的人叫阿祥,不属于他们周末部落,没有肉干吃,连鱼兽肉都不会分给他。
而此时的阿祥也不想吃,对于周末部落救了他的事,他表示很感激。
但是,他更愿意相信夜风族长。
夜风族长在这一带凶残的名声是有,可是更多的是说他同昌浑对抗的事。
能带着两百多人的部落,与昌浑千人的部落对抗,就可以看得出来,夜风族长的强大与聪明。
而且此时,夜风族长带着他的族人们站在山顶上,把自己肉干分给周末部落。
这就证明,夜风族长带着青龙部落不但是安全的,还食物充足。
不然,他怎么会有多余的肉干给别的部落?
最最最重要的上,夜风族长说吃过尸体的鱼兽是有毒的,不能吃。
就这一提醒,就可以得出,夜风族长他并不是一个凶残的族长。
如果他是为了让周末部落投靠他们青龙部落,他完全可以不用把肉干给他们,直接等到周末部落饿的动弹不得时,他们再攻打周末部落不是更好吗?
可是,夜风族长不但给了肉干,还提醒了阿末族长,这可以看得出来,夜风族长是个好人。
好人,那就是好族长!
好族长正是他所需要的。
阿祥想到这里,朝上方喊道:“夜风族长,我是吉祥部落的族人,我愿意投靠青龙部落。”
正高高兴兴吃鱼兽和肉干的周末部落的族人们,听到阿祥这句话,齐齐扭头望向他,双眸凶狠。
阿祥正仰头望上边,自然没有看到周末部落族人们的目光。
夜风沉思片刻:“你吃过什么?”
“我什么都没吃过。”阿祥赶紧保证,“我抱着木头被冲下来后,手都没松开过,根本不可能吃东西。”
夜风把刚拉上来的绳子扔下去:“你上得来再说。”
阿祥欢喜不已,他抓着绳子,在泡皱的手臂上绕几圈,抓紧绳子,慢慢往上爬。
可是他没有力气,爬的不快,而且每次爬了一小段距离,就会往下滑去。
阿祥看着下方张嘴的鱼兽,以及正生吃鱼兽肉的周末部落的族人们,他咬牙继续往上爬。
然而,他再一次往下滑落,绳子在他手臂上勒出血痕,滴落进洪水中,引的鱼兽们兴奋跳跃不已。
夜风看着阿祥再次滑落下后,对丰收和阿日说道:“把他拉上来。”
那么大一个雄性,居然爬不上来,那就证明阿祥说的是真的,他没有吃任何食物,没力气爬上来。
早就想动手的阿日和丰收,赶紧抓着绳子,把阿祥给拉上来。
阿祥以为自己得爬到天黑才能爬上去,没有想到,绳子居然自己动了。
然后,他就被拉了上去。
他看到夜风族长的第一时间,就对他行了五体投地大礼:“夜风族长,以后,我就是你的族人,我向天神发誓,绝不背叛青龙部落和你!”
夜风面容清冷:“记住你说的话。”
阿祥郑重道:“我阿祥绝不背叛夜风族长!”
吉祥部落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叫阿祥的青龙部落族人。
至于吉祥部落的其他族人,他不知道在哪里。
夜风目光自他身上,移到周末部落的大树上,低声道:“你对周末部落什么感觉?”
阿祥想了想,坚定道:“他们眼神很可怕!”
夜风微怔,沉声道:“丰收,这两天你守在这里,盯紧周末部落的所有动作”
丰收看到夜风严肃的面容,不敢嘻笑,当即保证,一定会在这里守好。
夜风又让阿堂阿树,陪着丰收守在这里,有什么事也好照顾。
他让阿日带着阿祥下杯子山,下方有长生和阿瑟接应,他们知道怎么做。
交代好后,夜风朝着阿鲁那个方向而去,他们正在救孕妇。
孕妇没有力气,哪怕有绳子给她,她一个人也爬不上来。
阿沙不得不下去,把两根棕榈绳系在腰上,给孕妇公主抱:“抱紧我脖子,不然掉进洪水里,我可不下去捞你。”
孕妇吓的要死,紧紧的抱着阿沙脖子,弄的他都喘不过气来:“你松一点,勒死我了。”
吓的眼泪都出来的孕妇,赶紧道歉:“我我我,我松一点。”
松的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阿沙无奈极了,与她说话让她放松:“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