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夜风和长生他们的加入,水里的野兽根本不够看。
一杀一个准,吓的鱼兽们都不敢往这边涌来,纷纷潜入水底去逃命。
死掉的鱼兽,也顺便被夜风给拖上来,都是食物,不可浪费,不过是顺手的事。
勇士们见着,都有样学样,拖鱼兽,拖野兽,都是肉,不能浪费。
丰收阿重在长生他们的扶持下上了岸,再被扶到大船上。
阿火已经带着族人做好了姜汤水,且已经搬到船檐这里,并一一给那些淋了雨,落了水的勇士喝。
其实所有人都可以喝,只不过先紧着他们喝。
阿茶给阿尺的脑袋止血包扎后,又紧着看勇士甲的伤,他的伤有点重,深可见骨,看的族人们头皮发麻。
这种深可入骨的伤口,对于跟着萧瑟学了三年的阿茶来说,却是最常见的,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勇士们经常和野兽对战,这种伤就常见。
她跟着萧瑟最先认草药,然后就是处理这种伤口。
她心脏强大,独自也可以把勇士甲的伤口给处理好。
心里惦记着丰收,想找他又要忙着伤者,心急如焚,却不敢马虎。
知晓族长和长生来了,阿茶这才松了一口气,丰收一定
不会有事。
果然,她再次抬头时,就看到丰收被长生扶着进来,两人都冻的面容发白。
“丰收!”
阿茶欣喜上前,眼睛都红了,却坚强的不落下,忙端来两碗姜汤,给丰收和长生。
两人一口气喝完,阿茶这才上前替丰收把雨衣脱掉。
哪怕丰收掉入了水里,雨衣里面的兽皮衣也是干的,只有一点点露出来的皮毛碰到了水。
身体也是暖的,就是脸冰的见白,嘴唇发紫。
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定是冻的难受。
再心疼丰收,在看到手臂受伤的阿重后,阿茶又赶紧去医治伤者。
长生他们都穿了雨衣,所以里面的兽皮衣都没有湿。
也穿了雨衣的夜风进来,接过阿火递来的姜汤,喝了一碗,坐到丰收长生身边:“怎么回事?”
丰收就把刚才的事说了,说时一脸愤怒,说完之后一脸委屈:“我哪里想到,这些野兽居然这么聪明,居然想抢我们的船,还会配合,更懂得不发出声音来,真是稀奇死了。”
别说丰收没想到,夜风也没有想到:“也是今晚狂风太大了,掩盖了许多声音,又因着雨雪太大,稍微远点都看不到对面船上的情形。”
说起
这个,丰收就有话说了:“我落水后好像听到了鼓声?怎么回事?”
夜风目光落在那些受伤的勇士身上,眉头紧锁:“是阿恐感觉到了不对劲……”
阿恐待在船底,正笑看它的阿灰和六小只们玩耍,突然间隐约的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狼的嗅觉可是人类的几千倍,哪怕被雨水稀碎过来的血腥味,它也能闻到。
这血不属于野兽,而属于人类,这就让阿恐不得不谨慎,忙跑去告诉萧瑟。
萧瑟急匆匆的带着勇士去甲板上找夜风,把阿恐说的事告诉他。
夜风自是相信阿恐的警醒和嗅觉度,举着夜明珠打量二号船,也让旗手去询问。
虽然看不太清二号船,却依稀的可以感知,二号船没事。
夜风正想让阿恐去看看时,岸上有野兽若隐若现,他就让阿恐保护阿瑟,没让它下船。
他让旗手敲响大鼓,告诉其它船只,有野兽袭击。
虽然不知晓是哪只船被袭击,但听到鼓声后,旁边的船只都会来救援,这就增加了活命机会。
夜风带着阿灰跟他们下船,寻找散发血腥味的船。
至于小龙鸟和俊龙鸟,它们晚上看不见,根本指望不了它们帮忙,只望它
们一切安好。
站在甲板上的长生,听到野兽夜袭的鼓声,立即让勇士们拿起武器,跟他一起去救援,让阿日看家。
哪里想到,出事的船只居然是三号船,就在他们船旁边。
当时,他就站在甲板上,居然都没听到声响,更没听到野兽的吼声。
现在听丰收说的,才知晓那些野兽偷袭他们,居然都没发出声音来,真是稀奇。
丰收哆着紫色的唇,咬牙切齿:“谁能想到野兽居然不吼叫,还打配合?”
“还趁着这种狂风暴雨的天气来偷袭,真是气死我了。”
雨加雪的天气里,那水有多冷,真是没跳下去过的人,都不配说水冷的话。
夜风了解事情的经过,道:“所有船上的绳子全都收起来,大树搭子也推开。”
“明天共水来了,这些也不需要,野兽想再来一轮,已不可能。”
夜风看向身边的一个雄性,吩咐道:“去告诉旗手,让他们通知所有的船都把绳子收起来,大树搭子都推开,不准私自下船。”
雄性领命而去,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野兽的皮给剐了做旗帜,可恶。
长生自是也同意这事:“确实,上船下船放绳子,其它时候都收起来。
”
丰收搓了搓手取暖:“那还不是因为船没动,所以才没把绳子收起来,哪里想到就被野兽撞了个空,还偷袭我的船。”
真是越想越愤怒,越想越觉得刚才那一战,没有发挥他的聪明才智和勇猛,好想再来一次,单挑两头裂齿兽。
肘碎它们的天灵盖,踩塌它们的肩膀,拳轰它们的胸口,再把它们扔进河水里,让鱼兽撕的粉碎。
大意了,刚才他可以发挥的更好,现在后悔不已,想再找野兽打架,已是不可能。
“族长,阿瑟来了。”一个族人脸上带笑的奔进船檐来报告。
夜风微惊,赶紧起身,就看到萧瑟在族人们的保护下,自外面进来。
萧瑟拿掉滴水的斗笠,族人替她解掉身上的蓑衣,挂到板壁上。
夜风上前握着她冰凉的双手,声音温柔又心疼:“不是让你好好在船上吗?怎么跑过来了?”
“有族人受伤了,我来看看。”萧瑟怕阿茶搞不定,所以还是要过来看看族人们伤的怎么样,需不需缝针。
夜风指着正在救治最后一个伤者的阿茶,满心欢喜的与有荣焉:“阿茶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