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包肉说麻烦也不麻烦,说简单也不简单。
里脊肉切片用刀拍一下,泡血水,放酒盐姜腌制。
土豆淀粉放进去抓匀时会有点干,倒点香油就好了。
放进去炸一遍定型,等油温合适再复炸到看见肉的地方呈金黄色,肉就炸好了。
重新起锅烧油,放胡萝卜丝姜丝蒜片葱白丝炒香,放肉片,翻炒几下,倒入调好的料汁。
料汁只有盐,大量糖大量米醋,酱油。
粉必须用土豆淀粉,醋的酸度也要高一点,最好是九度米醋。
家里的米醋不知道多少度,苏玉禾将就着用。
料汁倒进去翻拌几下就可以出锅了。
苏玉禾闻着那酸甜香气,盛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抓了一块吃。
叶云淑看得好笑:“小心别烫着。”
苏玉禾吹了两下,就咬着了,嘴里含糊着说:“烫不着……”
晚上刚躺下,苏玉禾忽然坐起来。
江凛吓了一跳:“怎么了媳妇儿?”
苏玉禾眨巴眼睛:“忘记问轶奴妈妈解药的方子了,被她拿蛇一打岔,我后面就忘记了,现在快睡觉了才想起来。”
“就你说的做失败的那个‘鸡叫’药?”
苏玉禾点头。
江凛:“嗐,多大的事儿,等明天再问也不迟,你现在问,也不能马上去做解药吧?”
“你说的有道理。”苏玉禾心里毫无负担地躺下继续睡觉了。
只是苏玉禾没想到,轶奴大冷天都能跑出去。
苏玉禾起来没见着人,以为蹲茅坑去了。
快出去上课还没见轶奴,苏玉禾去问叶云淑才知道,轶奴天不亮裹着厚棉衣出门去了。
苏玉禾愣了下:“娘,轶奴妈妈有没有说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叶云淑摇头:“都没说,她说她自己也不知道。”
苏玉禾啊了声,脸色唏嘘,那叶杏儿就得多等几天了。
一连过了几天,这几天叶杏儿还是没好,一直没去上课。
苏玉禾心里感叹,这药的药效可真长啊。
苏玉禾课间有事儿回了趟宿舍,进屋听见叶杏儿照着镜子,小声叽叽哭着。
苏玉禾当没听见似地走进去。
她拿了东西就准备出去,并不想跟叶杏儿独处一室。
叶杏儿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是苏玉禾,快速别开头,不敢让苏玉禾看见她的脸。
叶杏儿这几天脾气越来约糟糕,外面医院检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时间越长越怕好不了,她嘴边急得长了大片大片的燎泡。
额头脸颊鼻翼,长了不少大颗的痤疮。
本来就没有苏玉禾好看。
现在更是丑的想去死。
苏玉禾没关注她,所以不知道叶杏儿的情况。
没办法,轶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解药方子没留下,苏玉禾没事儿也不会往叶杏儿跟前凑。
出了宿舍,苏玉禾吐了口气。
咋感觉时间长了不给解毒,苏玉禾心里有负担呢?
最后一节课是五年级的数学。苏玉禾不打算做拖堂的老师,在下课前就把作业布置好。
下了课收拾东西准备出去,没等她收拾完,教室里的学生一窝蜂跑了大半出去。
苏玉禾头抬也不抬:“慢点啊,别跑太快,看路。”
忽然,一阵细若蚊鸣的声音在讲台边上响起:“苏老师……”
苏玉禾抬头一看:“可男?你怎么啦?有问题?”
刘可男摇了摇头,张了张嘴,不知道迟疑什么,又紧紧闭上。
苏玉禾耐心地看着她:“可男,你要说什么?”
刘可男伸手捂着眼睛哽咽着问:“老师,俺娘说放了假,就不让俺念书了。”
“什么?”苏玉禾又惊又怒,“放了寒假,那还有一个学期才小学毕业呢。你娘不知道吗?”
刘可男摇头又点头,抽泣着说:“俺娘知道,但是俺娘说,已经给俺读了那么多年书,让俺早点回去帮做工,过几年再说个亲……”
苏玉禾虚虚抱着刘可男,抬手给她拍后背,给她顺气:“先别哭了,老师知道你难受,老师给你想办法,别哭了啊……”
刘可男吸着鼻子,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苏玉禾。
真是可怜见地。
苏玉禾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哈,你家远不?”
刘可男顿了顿:“走路要走好久,有五里多地呢。”
苏玉禾怔了下,竟然那么远,刘可男一直都是每天来回十里地的路上学吗?
她抿起嘴:“明天让你娘来一趟学校好吗?”
刘可男点头。
当天晚上轶奴回来了,带回来一堆药草,重点是还有好几罐子的虫蝎。
苏玉禾听到虫蝎就有些头皮发麻。
丹丹却缠着轶奴要看她带回来的新宝贝。
该说不说,丹丹祖上不是名医就是御医,她认个药却很是费劲儿。
但她又对轶奴的蛊虫特别感兴趣。
轶奴的赤链蛇,丹丹都敢盘着玩儿。
石康元心里憋得慌:“这小丫头片子,我当她年纪小贪玩记不清药草,没想到心思压根儿就没在上面,一个姑娘家家,偏偏喜欢那种蛇虫蝎蛊……她想干嘛呢她。”
苏玉禾看出来石康元不是真的生气,等他说完,才笑着说:“石爷爷,丹丹喜欢学什么就让她学呗,而且,我看轶奴妈妈的苗医还有蛊毒都不错。”
石康元哼了声:“管不了咯。”
轶奴在里屋听见,把东西留给丹丹,自己走出去,探出头就对外面喊:“嘿,石老头,你这什么意思?”
石康元白胡子一翘:“我没别的意思!”
轶奴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就好!也就我跟丹丹看对眼了,否则你以为我们苗疆蛊术,谁都可以学啊!”
“好了好了。”苏玉禾打圆场,拉着轶奴走开,“轶奴妈妈,我等你好几天了,那个‘鸡叫’药,该怎么解啊?”
轶奴恍然想起:“那个啊,我也不知道解药能不能接,哎呀,你先试试这个……”
苏玉禾听完,脸色有些怪异:“你确定这个可以解嘛?”
轶奴摆摆手:“反正要不了人命的东西,试试咯。”
苏玉禾心里直打鼓,回到屋里把解药方子,写在当时记下来的哑药,也就是‘鸡叫’药方子
这个方子越看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