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松鹤冲宋妗初笑道:“你不说我还要问你呢,那些药卖的很好,就是数量太少了,能不能让制药坊那边加紧点,多做一些?”
听到卖的不错,宋妗初也很开心,可是要多做点,她就有些为难了。
宋妗初道:“上次收的那些药都差不多做完了,要是还要更多,只怕需要你去多收些药材来。”
清河村种的第二批药材还没到收成的时间,而且药田才开发不久,若是无节制的收割药材,往后就不好收成了,所以宋妗初想等这一批药材长久一点,再收一次。
但是往外送的成药却是供不应求,如果不多收点药材回来,过不了多久,只怕又要断供。
宋妗初要收药材,吕松鹤当然支持,他手底下在大圣朝的药材铺就有二十多家,虽然有些药材不够,但是也可以去别的药材铺收一些来。
于是吕松鹤让宋妗初先拟一个收购单,到时他再让人去各省收就是了。
宋妗初思忖道:“既然那些成药卖的好,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制药坊也扩大些。”
“当然要扩张了!”
吕松鹤早就有这意思,不过当初宋妗初嫌弃他是个商人,怕她觉得自己急功近利,所以关于药材的生意,吕松鹤都没敢多说,眼下看宋妗初终于认可自己,便赶紧道:“在福禹县我还有一块好地方,一直空着不知道做什么好,如果你想要扩大制药作坊,我就让人去把那块地收拾一下,建成作坊。”
两个人开始说锦绣阁的生意后,苏晔轻和白鹤轩就去了前院了,所以这会儿院子里就他们两个在商量事,宋妗初看着吕松鹤那么激动的样子,哑然失笑道:“吕东家,我手上可没那么多银子,还买不起县城的地。”
吕松鹤闻言连忙摆手,道:“不要你花钱,成药生意我们两个也是合作关系,当初说好了药材我来供应,现在你又开发了药田,解决了药材品质的问题,我出一块地算什么呢。”
“再说了,卖成药让我那些药铺和医馆的生意都好了许多,这块地,我出的心甘情愿。”
吕松鹤说的恳切,宋妗初也知道他是不想太占便宜,因此便同意了。
她跟吕松鹤问了问那块地的大小,随后让白鹤轩拿了白纸来,两人在纸上写写画画,暂时商定了制药作坊的布局。
为了不耽误制药,宋妗初让吕松鹤多订些制药的器具和药瓶,只等到时候药材和制药作坊建成,就能马上投入使用。
不过再怎么快,那些事办好也需要个把月,吕松鹤这边还是缺成药。
宋妗初想了想,反正她空间里的制药机器闲着也是闲着,便让吕松鹤两天内,想办法先凑齐她给的药材清单里的药,到时候她先做一批给他。
得了宋妗初的话,吕松鹤拿着药材清单便赶紧忙活去了。
吕松鹤一走,宋妗初都松了口气,不知不觉她跟吕松鹤之间的生意都有那么多了,再谈下去,她都要捋不清了。
苏晔轻看宋妗初终于忙完,想让她放松放松,便带着她出了城,去郊外游湖了。
宋妗初来这大圣朝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放松的出门游玩,坐在湖中的小舟上,她才有了或者的幸福感。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小舟上只有宋妗初和苏晔轻两人,宋妗初便放松的躺在了船头,看着蓝天白云,和湖中衰败的荷叶擦肩而过。
苏晔轻放下手中船桨,看着宋妗初道:“你要是愿意,我有可以一直这样陪着你。”
宋妗初没有注意到苏晔轻的神情,只是笑道:“那可不行,你那么聪明,又有治世之才,若是此番可以中举,来日平步青云,或许能为不少百姓谋福祉,我可不能拖累了你。”
宋妗初也是出来之后,看的多了才知道,大圣朝当局朝势的混乱,不说严郜专政,皇帝无能,就是各方势力也是盘踞分割,各为其政,他们上面的抢资源和势力,其实受苦最多的,还是底层的百姓。
就说宋妗初做的这几样生意,要不是有吕松鹤在背后运作,能不能成一个都是问题。
不是宋妗初看轻自己的本事,而是有时候空有本事,没有背景,照样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苏晔轻虽然知道宋妗初说的没错,他心中是放不下这个世道,但是他也不想放弃宋妗初,于是他坚定的道:“最多十年,我定会还天下太平,到时候,我们携手归隐,也未尝不是幸事。”
十年?
宋妗初顿了顿,谁知道,十年后他们会在哪里呢?
宋妗初不愿再多想,她闭上眼睛,静心感受这一刻的宁静,苏晔轻见状,也躺倒在她身侧,不再多言。
两人在外游玩了许久,直到饥肠辘辘才想起回城。
苏晔轻看宋妗初明显高兴许多的样子,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两人找了个餐馆吃饭,宋妗初这才想起问苏晔轻为什么要选择去淮南地区开回味斋。
苏晔轻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很久之前就想去那边看看了,听说当世大儒,黍离先生也在那边,我还想去拜访他一下。”
说起季殊染,苏晔轻有些停顿,他看了眼宋妗初,见她没有发现端倪,这才放下心来。
宋妗初确实没有多想,苏晔轻这样的文人,崇拜当世大儒很正常,再说了,等放榜后,苏晔轻要是能考上举人,到时候去见见比他更有学问的人,来年去参加会试才更有把握吧。
于是宋妗初向苏晔轻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苏晔轻摇头道:“还没想好,过段时间吧。”
宋妗初嗯了一声,她以为苏晔轻说的过段时间,只是等乡试放榜之后,所以并未在意。
两人吃过东西回了客栈,不想徐思喻已在客栈等候多时,看见宋妗初回来,她立即就亲热的迎了上来,口中喊道:“妗初妹妹,大伯和我爹过两日就要来了,三叔让我来告诉你一声。”
宋妗初闻言,脸色倏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