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桐化身迷妹跟在宋妗初身后,一个劲的要宋妗初给她说说乡下的事,还问宋妗初在哪学的医术,又怎么会做药的,直问的宋妗初脑袋都嗡嗡作响了。
宋妗初不想回答那些问题,便转了话题道:“思桐,你刚刚说的那个学子比试,是什么比试啊?”
徐思桐问话被打断也没多想,反倒因为宋妗初问她比试的问题,高兴的手舞足蹈道:“表姐,你也想去看看是不是?我早就听说镇远楼这几天都会有学子去比试赋诗,哥哥们去了也不肯带我,可气人了!”
徐思桐先吐槽徐子昌几个,随后抓着宋妗初道:“表姐,表姐,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
宋妗初犹豫着,没想好怎么回答徐思桐。
徐崇文刚好在茶楼看见她们回来,就迎了出来,听见徐思桐的话就问道:“你们还想去哪里?”
徐思桐瞅了瞅徐崇文,转头哀求的看向宋妗初,宋妗初禁不住她这样,便道:“小舅舅,听说镇远楼有一个什么学子比试,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徐崇文听了,二话不说就点头道:“可以,我们现在就去。”
徐思桐再次被自个爹爹的重姐轻女给震惊了,她嘟着嘴道:“爹爹对我可没这么好。”
宋妗初失笑,拉着她道:“别生气了,你看,我可以去,你不就可以去了。”
徐思桐一想,倒也是这个理,便暂且放下这个不愉快了。
宋妗初跟徐崇文说了待会儿还会有药铺伙计送药材来,徐崇文便留了两个护卫在茶楼,等药材送来再拿回府上。
镇远楼在京城西南角,往来的都是各地学子,里面鱼龙混杂,徐崇文怕宋妗初和徐思桐去了,会遇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特意在街边买了两个幕篱,叮嘱她们二人一定要带好了才进去。
几人才走进酒楼,就看见中央大厅挂着各种诗赋,学子们都仰头看着正中的一副,并没有人察觉到徐崇文等人进门。
徐崇文让小二找了个二楼包厢,便带着宋妗初和徐思桐上楼。
此时正午已过,离晚饭尚早,所以酒楼里没什么来吃东西,就一群学子聚在大厅处,高声阔论的谈诗作赋,看着倒也热闹。
徐思桐到了房间就拿掉了幕篱,走到窗前向外张望。
徐崇文瞧见了,免不了呵斥一声,让她注意别被其他人瞧见了。
徐思桐吐了吐舌头,回头做了个鬼脸,她指了指楼下道:“子杰哥哥也在
这时候徐崇文才注意到,原来徐子杰和徐子楚两兄弟都在楼下,刚才人太多,倒是没有发现。
“就算你哥哥在
徐崇文没有纵着徐思桐,仍旧说了她一句。
宋妗初看他们父女要吵起来了,便赶紧解围道:“小舅舅,今日这么热闹,几个哥哥都来了,这个比试是有什么讲究吗?”
宋妗初初来京城,还有很多事不知道,见她好奇,徐崇文便给她解释道:“还有几日就到腊八了,过了腊八就是年,学子们从各地赶来京城参加年后的会试,这一年也不会在家过了,所以每三年会试的年前就会有腊八诗会,这几日各酒楼都在办诗赋比试,就是为了选出作诗好的学子。”
宋妗初来了兴趣,问道:“做的好的怎么样?有奖励吗?”
徐崇文点头道:“做的好的,酒楼就会包他五日的食宿,到时候那个学子再代表酒楼去参加腊八诗会,若是能一举夺魁,酒楼还会把学子在考试前,在酒楼所有的花销都包了。”
徐崇文说到这里就没多说了,宋妗初却明白了酒楼的用意。
一来是借诗赋的名头做比试,引学子入住,二来是赞助学识好的学子,利用他在腊八诗会为酒楼扬名。
能够在众学子中脱颖而出的人,酒楼就算包他几个月食宿也不亏,只等会试后,那名学子能拿的名次,对酒楼来说,又是一道招牌。
这样双赢的办法,酒楼只赚不亏。
徐思桐早就听过这个说法了,她撇嘴道:“年年都是这个做法,就没看见哪个人能让酒楼包月的。”
宋妗初闻言,好奇的道:“腊八诗会没有评比吗?”
徐崇文道:“当然有了,只是那些学子都输给了一个人。”
宋妗初惊住了,“年年都输给同一个人?”
徐思桐趁着徐崇文说话前,赶紧点头道:“对啊对啊,我也觉得好奇,怎么那个人这样厉害,每年的学子都不及他。”
宋妗初觉得这件事太神奇了,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那么聪明的人?
正说着,楼下忽然喧闹起来,徐思桐赶紧喊了宋妗初,两人一起从窗户往下看热闹。
徐崇文见宋妗初也过去看了,便没再斥责自个女儿了,反正说了她也不见得听。
此时楼下一个学子愤慨的撕碎一张纸,怒看着众人道:“你们这些小人!都是趋炎附势之徒!什么赋诗比试都是假的!假的!”
“赵其,你胡说什么呢?自己技不如人,就在这里撒泼,你别丢了我们西南学子的脸!”人群中一个学子看不下去,出来指责了台上的赵其一番。
赵其被人指着鼻子骂,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嚷嚷道:“你要是真想给我们西南学子挣脸,你就应该站我这边,明明我做的诗比他好,凭什么他的拥护者比我多?!”
赵其心里不忿极了,他在家乡也是有名有姓的举人,准备了三年入京赶考,本想借此次诗赋一鸣惊人,没想到却出师不利,刚做了一首诗,就被人批的一无是处。
赵其这人自大,也有些才华,因为在家乡能比得过他的人不多,他就觉得自己学识已经很厉害了,根本不相信小小一个诗赋会被人压下去。
被赵其点了的同乡,听了他的话就不屑的摇头道:“赵其你就是太自大了,徐公子写的诗就是比你的好,你有什么可闹得,真丢人!”
台下众人交头接耳的看着台上的人,都在笑他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