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道:“好的嫂子,那我们就先上去了。”
大树底下几个女人看到江国安,笑道:“江营长,你胳膊没事儿了吧?”
“嫂子,没事儿了。”
“那就好那就好,回去该休息还得好好休息,我们过几天来看你。”
“好的嫂子。”
陈锋和李建国帮两人拎着行李上楼。
房间门一打开,一个多月没回来,一股子尘土味。
陈锋将东西放桌子上,说道:“嫂子,我们帮你收拾一下吧。”
“不用了,知道你们忙,赶紧忙去吧,我就是个闲人,我来收拾就好。”
李建国给陈锋使眼色,陈锋这才反应过来。
陈锋道:“对对对,我得去给政委还车。”
话落,这两人一起走了。
两人从门里出来,李建国道:“人两口子在一起,你掺和进去干啥?”
陈锋道:“知道了,我以后不掺和了行了吧。”
“你忘记政委是怎么叮嘱我们的?”
这两人早上走的时候,刘政委可是叮嘱过,少说话多做事,人家两口子的事情能不掺和就别掺和。
毕竟,这两人不容易。
苏半夏双手叉腰站在原地吐了一口气。
江国安道:“我来擦桌子。”
说着,人
已经进了卫生间。
说真的,岁半夏还是有些担心他的胳膊。
她提醒道:“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没事儿,擦桌子这种小事还是可以的。”
苏半夏先从自己房间开始打扫,她换了床单和被套,将地板擦干净时,江国安桌子也擦干净了。
苏半夏进去江国安房间要换床单和被套,江国安厚着脸皮,哑着嫂子道:“我房间的床单和被套就不换了吧。
晚上我跟你一起睡。”
苏半夏:……
“不行,你胳膊现在好了,咱们现在又回来了,你自己睡你的。”
她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着急,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咱俩睡在一起不方便,而且咱俩都睡不踏实。
我得床太小了,所以,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咱们都结婚一年多了,再分开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反正又不会离婚,早在一起晚在一起也没区别,反正在城里在一起都睡了一个多月了。
咱们已经算是同床共枕过了,现在回家了,为什么不行啊?”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习惯。”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江国安还试图想说服她。
“可是,这事儿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对咱俩
的名声都不好。”
“这是咱们两口子的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江国安:……
她是铁了心跟自己拉开距离。
看来,她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这段时间,他生活不能自理,她不抛不弃,他也应该给她时间,学会尊重。
想到这里,江国安道:“那好吧,我等你慢慢接受我。”
江国安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进去卫生间洗抹布。
苏半夏进来他房间换床单和被套。
他的床上床单整洁,被子四四方方整整齐齐,书桌上干净平整。
苏半夏打开他的衣柜,衣柜里也很整齐。
她拿出一套床单被套帮他换上,尝试叠了七八次豆腐块,都没成功。
她额头起了一丝细密汗珠,双手叉腰站在床边。
我就不信,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苏半夏刚要动手重新叠,江国安进来了。
他道:“这被子想要叠成豆腐块,是有技巧的。
你看着,我来叠。”
江国安将被子抹平,叠的时候一手压出一条线。
被子叠起来,他又沿着被子又是压又是捏的,一分钟不到,一个四四方方的豆腐放在床头了。
苏半夏眼底闪过一丝她没察觉到的崇拜。
江国
安道:“现在好看了吧?”
苏半夏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好看好看,我以后也把我的被子叠成你这样。”
“你的被子是棉花的,要叠成这样不太容易,不过我可以帮你。”
江国安站在苏半夏身边,她回神后,看到两人挨在一起很近,有些暧昧。
苏半夏干咳一声,说道:“我帮你换好了,我去洗床单被套。”
江国安道:“我用脚踩吧。”
“不用,床单上就是一层尘土,涮一涮就好了。”
江国安犹豫一下道:“那好吧,那我去找刘政委报到。”
“好。”
江国安换上军装,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苏半夏将客厅的地板又擦了一遍。
她的目光顺着干净洋灰地板上那双皮鞋向上看去,江国安这双腿笔直又长。
他身材比例本就好,这衣服一穿,肩宽腰窄,身材板正,五官立体刚毅,真的很好看。
苏半夏心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好像,他那方面应该也很不错。
意识到这个想法,苏半夏打了个寒颤。
咦,想什么呢?
真是太可怕了。
江国安微微一笑:“我走了。”
苏半夏红着脸,怕他看出自己的不对劲,赶忙转身背对着他
。
江国安看着她的后脑勺,突然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她。
苏半夏身体一僵,一时间心口咚咚跳得厉害。
“你……”
你干什么?
问题还没问出来,江国安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
“媳妇,你别动,让我抱一下。
我知道我以前脾气臭,没有用心去理解你,引导你,甚至动不动还给你脸色看。
我知道我不好。
我想发自内心地跟你说声对不起。
这段时间,看你为了照顾我,忙前忙后,我心里真的很愧疚。
每次看你为我做那么多的时候,我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想停下来抱抱你。
现在,你就让我拥抱你一下吧。”
话落,江国安将她拥得紧紧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最终,还是他先动心了。
以前他不明白什么是幸福,也不奢望爱情。
可现在,他真的觉得很幸福。
他的爱情虽然还有些差强人意,但也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往后的日子,有她就够了。
苏半夏脑子乱糟糟的,江国安的胳膊紧了紧,抱了好一阵子,在她耳边小声道:“我走了。”
苏半夏短暂地出现耳鸣,等回神时,江国安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