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姜去寒才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
她今天都没看见沈怀序，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连她的开业庆祝都没来，这家伙还是那么讨厌她吗？
她都这么老实向着他，皇后说的所有东西都如实相告，怎么他就不会对她敞开一点心扉呢？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到底是靠着什么魅力，才吸引了这个万人迷的男神啊？
美貌？幽默？智商？
算了，爱上一个人永远凭的是感觉，要是说具体的，估计谁也答不上来。
“少夫人，还请移履竹园，将军有请。”小安站在门口恭迎她，今天是个大日子，少夫人还回来得这么晚。
姜去寒跟着小安，来到了沈怀序常居的院子，他正坐在亭子前，面前摆了一大桌菜，似乎是在等她。
想不到，他是这样为她庆祝的，还挺有心嘛。
姜去寒窃喜一番后恢复表情，一本正经走过去：“将军找我做甚？”
“夫人口口声声说关心我，却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沈怀序给她也倒了一杯酒，示意她坐下。
姜去寒摸摸脑袋，今日是什么日子，看这一桌子的酒菜，她一下子想起，不会是沈怀序的生日吧？
如今正是腊月时节，沈怀序的确是十二月出生的无异，这样想来，她好像从来没有为他过过生日，无论是哪一世。
“抱歉，最近一直在忙医馆的事情，竟然忘记了你的生辰。”姜去寒心虚地坐下，她不知沈怀序是不是在兴师问罪。
“我没在怪你，忙了一天，坐下陪我一起吃些吧。”沈怀序并不在意生辰之事，反正每年都一样的步骤，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她。
他从怀里拿出她给的金丹，放在桌子上，他找了信的过的医官检验过，但医官说这是单纯的补药，药材虽有相克，但对身体并无大碍，平时多注意些饮食便可。
如果这金丹真是毒，那就说明姜去寒的医术已在他的医官之上，可他的医官学医近三十年，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深宅内的丫头吗？
但若只是补药，她说成毒药的目的是什么，挑拨他和皇室的关系？他琢磨不透，但又觉得怎么样都不合理。
“将军不是知道这是毒药，为何还拿出来？”
姜去寒一眼就认出这是皇后给她的，她以为早就被销毁了，怎么又被拿出来了？
“你是如何判断它有毒？而且据我所知，夫人先前一直被困在别院，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呢？如此精妙的医术，可不是短期内就能学会的。”
姜去寒捏紧了衣角，果然是鸿门宴，这沈怀序身边的医官这么废柴吗，连毒药都看不出来。
她的医术确实是从民国带来的，但对一个古人说什么穿越也太离谱了，她怎么做才能让沈怀序信服呢？
“将军身边的人连毒药都判断不出来，医术可真让人匪夷所思呢，里面有麻黄，虽说是滋补的中药，但混着车前子服用便会痉挛，全身疲软无力，相当于慢性中毒，长期服用绝对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难道这个时代，还没证实出麻黄的副作用？不应该啊，那皇后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沈还怀序掂量着手中的金丹，她说的有理有据，不像是在诓骗他。
“夫人的医术比我的医官还令我匪夷所思呢。”沈怀序掐着自己的下巴，直勾勾盯着姜去寒，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实在令他琢磨不透。
姜去寒噌地一下站起来，她被看的发毛，还是先找机会溜开：“忘记了将军的生辰实在该死，我这就为将军准备生辰礼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再待下去估计就得自曝了。
沈怀序刚想拦住她，但她已经逃跑了，像个野兔子一样生怕被他逮到。他叹了一口气，罢了，这顿饭他就一个人吃吧，反正这么多年都是如此。
他十三岁便离家进军营，也不曾在军中过生辰，那里都是拼命的地方，不是消遣之地。
一个人，一壶酒，一盘菜，就是他的生辰礼。
他小酌了几口，抬手敬了明月，夜色中影子被拉的很长。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陪将军去了吗？将军现在好歹有人陪着过生辰，你不应该回来这么早的，趁此机会说不定你侬我侬之时，还能诞下小世子呢。”
刚刚姜去寒去见沈怀序之时，她从小安那里打听了好多关于将军的事情。
得知将军从来都是一个人过生辰，如今单独面见小姐，肯定关系不一般，她还等着好事发生呢。
“这哪是生辰宴，分明就是鸿门宴，再待下去我都没命过自己的生辰了。”姜去寒想想刚刚的场景，就觉得起鸡皮疙瘩。
“啊，那将军今年岂不是又得一个人了。”苏可垂下脸，她的梦想破灭了，小世子也不能诞生了。
“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姜去寒摸不着头脑。
“我听小安护卫说，将军在战场上都不过生辰的，往年就是一壶酒，一夜坐到天明，本来还想着如今有少夫人，将军不会那么孤单了。”
“你什么时候和小安关系那么好了？”苏可真是可以啊，居然和小安交流了那么多，连她都不知晓。
“少夫人莫要恼我，我也是为了您着想，总要打探出将军的喜恶吧。”
苏可羞红了脸，一副被调戏的样子。
但姜去寒仔细思索了一番，她刚刚被恐惧占了上风，一时才逃了出来，沈怀序也许只是好奇询问，自己这样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而且他的生辰，她什么也不表示，还浪费了一桌好菜，大抵是教人心寒的。不行，她要想个法子弥补一下他，不能傻愣愣地当作没事人一样。
那她给他做个蛋糕？
bright之前就给她做过长寿面，那她就做蛋糕聊表心意，反正这里是绝对不会有蛋糕的。
既然如此，她就用21世纪的方式为他庆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