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梧看着沈行舟,目光又顺着沈行舟的手,落在叶归雀身上。
他一声不吭,站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未曾动过。
“皇上,现在,可否放了臣妾弟弟?”
“跪下。”沈行舟吐出两个字。
叶青梧不明他这是何意,但弟弟的性命还在他手中,她只能是跪了下去。
“阿姐,你不要跪他!”叶归雀也是发急,他已经是十二岁的少年,实在是看不得阿姐受这种委屈。
“过来。”沈行舟勾了勾手指。
叶青梧目光微微一抬,睫毛颤抖,她能够感受到,归雀正在盯着她看,可是她不敢看归雀,只能是略过他的目光,假装看不到,不与他发生目光触碰。
叶青梧跪在地上,膝盖一点点向前挪,慢慢地挪到沈行舟面前,与他只有一步之隔。
膝盖上传来阵阵疼痛,对于叶青梧来说,已经是无关轻重。
看沈行舟的意思,只要他不喊停,她就只能是继续跪着往前走。
“好了。”
叶青梧的膝盖触碰到了沈行舟的鞋,他才叫停。
他目光一只落在叶青梧脸上,皇后这微微仰起的脸,还真是好看,睫毛扑闪,眼中带着嘤嘤泪花,心里有怨气,却只能强忍下来的模样,还真是惹人怜爱。
沈行舟伸手,大掌落在她的脸颊,能够感受到手中的女子惊得颤抖了一下,他嘴角扬起一个笑,还真是极品。
“皇后自己脱,脱完服侍朕,你能将怀思礼服侍的很好,定也能将朕服侍的很好。”
沈行舟收起手,身子后仰,与叶青梧扯开一段距离。
叶青梧怔怔看着他,紧咬下唇,没有动作。
“……”
沈行舟当真是禽兽恶心。
“若是皇后不愿,你这弟弟可就……”沈行舟又要去拽那丝线。
叶青梧看到,叶归雀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血成小股流下来,她慌忙开口:“我没有不愿!”
沈行舟满意的笑着,“那就好。”
叶归雀的目光与叶青梧碰撞到一起,这次叶青梧就算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好好活着。”叶青梧给归雀比了个口型。
“……”叶归雀不为所动,他的表情带着几分不愿。
“活着。”叶青梧表情严肃,像是命令一般,像极了幼时教育叶归雀的模样。
叶归雀不是小孩子,他懂阿姐的心思,只能是点了点头。
将头深深埋进胸膛,眼泪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叶青梧已经开始动手解扣子,殿内传来金属碰撞的叮铃声。
叶归雀却是无论如何也受不起自己的泪水,他知道阿姐现在定是难为情,所以转过身去,不去看阿姐解衣,给她留下一点体面。
他真恨不得一死了之,不让自己成为别人拿捏阿姐的把柄。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直到阿姐这两年来一直都在寻他,他已经成为了阿姐在世上最后的念想,若是他现在不负责任的一死了之,阿姐恐怕再也没有活着的勇气了。
今日过后,他与阿姐都会好好活着,让那些害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叶青梧动作缓慢,沈行舟也不催促,只是看着她宽衣解带。
她身上是淡淡的香味,很是诱人。
沈行舟恨自己为何不是个男人。
叶青梧动作缓慢,她在拖,多么希望能有个人来救救她,也不知道绿柳找到怀思礼了没有,什么时候才能有人来救她。
沈行舟将她的心思一览无余,却还是任她拖延着,她已经是到手的山羊,跑不掉的,不会有任何人来救她,怀思礼是来不了的,沈行舟全都已经算好了。
看着皇后这样故意拖延时间,倒是挺有趣。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的变少,顿时让他起了兴致。脸上挂着笑,就这么看着她。
——宫外——
怀思礼刚从雍王府出来,踏上马车,秋年就来急匆匆禀报。
“掌印!出大事了!不好了!”秋年急的都快要哭出来,恨不得一个字就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那些朝臣现在要来治你的罪,说你祸乱宫闱,欺君罔上,手里还拿着皇后娘娘亲笔写的证据!”
秋年也没想到,只是出宫几个时辰,就出了这档子大事。
怀思礼眸光一冷,直接提起手中的剑,将那连着马车的绳子斩断,一个跃身,就到了马上,二话不说快马加鞭直接朝着皇宫赶去。
如果不出所料,他的小姑娘出事了,此时正在沈行舟那个不知死活的废物那里。
——轩辕殿——
叶青梧身上只剩了一件小衣和里裤,她睫毛颤抖,缓缓抬眼,看着沈行舟,对上了他那双如虎狼一帮,像是要把她看透的目光。
“脱……完了。”
沈行舟目光落在她的小衣上,嘴角一歪,“这不是还有一件吗?朕亲自代劳。”
说罢,沈行舟将手边丝线瞥在一边,伸手就去拽叶青梧身上的小衣。
“啊——”叶青梧只觉得身上凉飕飕,下意识就护着自己的小衣,将自己这块遮羞布保护起来。
“哗啦”一声巨响,轩辕殿的大门直接被人踹开,拦门的宫人跪在地上,不敢声张。
与此同时,叶青梧为了躲避沈行舟,身上的小衣已经完完全全被扯掉,护着她身子的,只有及腰的乌黑发丝。
周遭传来冷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羞耻,她将自己尽全力地蜷缩起来,尽可能多护住一些。
厉云沉动作飞速,手中的长剑直接朝着沈行舟重重击过来,直接砍断了两条凳子腿,沈行舟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他迅速将自己身上的衣袍脱下,大步朝着那衣不蔽体,肌肤光嫩如雪的娇人走去。
用黑色大氅裹在她的身上,将她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其间,她微微抬眸,满眼皆是羞愧。
“皇后娘娘受惊了,怪臣来迟。”他声音雄厚,透露着浓浓的安全感。
纵然看到了她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也没有对她有别的心思,说话时依然保持着君臣之间的本分。
然而轩辕殿外,马背上一袭白衣的怀思礼,将这一幕收拢在眼中,眼眸中更是寒彻骨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