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怀思礼抱着的时候,心中迷迷糊糊觉得不安。
但酒精上头,实在是清醒不过来。
她只能手上用力,搂紧怀思礼的脖子。
“哟,抱的这么紧,这么稀罕那畜生是吧?”
怀思礼说着气话,脸彻彻底底耷拉下来,脚步愈发快了。
直接到了地窖里的冰窟窿里。
里面气息阴冷,都是一些破败不堪的木头架子,最中间放着一个冰桶,水上面飘着好厚的一层冰。
怀思礼不假思索,直接把人丢进了冰桶。
“哗!”
叶青梧被寒冷的冰触碰,寒冷植入脊髓,令人发颤。
她脑海中瞬间清醒,身体不假思索就想要从里面爬出来。
只是,还不曾用力,肩头就压来了一道力道。
叶青梧顺着自己肩头的手看过去,清晰看到了怀思礼那张脸。
她不可思议看着怀思礼,“你疯了?”
“咱家疯没疯不知道,可做了咱家的对食,心里面还想着别的男人,就该罚。”
叶青梧挣扎,脸上挂满了眼泪,“我没有,除你之外,我从未想过别人。”
“有没有咱家又不是没听到,你今日若是跪下认错,咱家就饶了你。”
叶青梧眼眶更红,周身的寒冷让她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让我认错,怀思礼,你真是……和以往一样狠毒,未曾有半分改变……”
叶青梧用一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看了一眼怀思礼,眉头微蹙,流露出一股嫌弃之情。
周围的冷已经让她没有知觉了。
要是再这样泡下去,就算是活着,那也是半死不活。
她干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怀思礼见人晕了过去,心下一紧,连忙伸手拽人。
“真是娇气的很,才泡了这么一小会就晕了。”
嘴上一边骂骂咧咧嫌弃着,可心里面却还是心疼,立刻把人捞了上来抱在怀中往回走。
气归气,可还是看到她受罪心疼。
这哪里是折磨她,根本就是在折磨他自己。
把人抱到了摘星楼,又叫来了太医开药诊断,安排绿柳在身边照顾着,怀思礼这才算是放心离开。
叶青梧自始至终都是在装昏迷。
好在这种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再加上她身子骨不好,脉象本就微弱,所以把太医也糊弄过去了。
这些人一走,叶青梧立刻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绿柳忙凑上前,把被子拉着盖在她身上,“娘娘,你怎么样?”
“没事。”
嗓音略微有点沙哑。
不过是一些冰水而已,她这些罪在徐府咋就已经受过了,身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养个三五天也是能好的。
“绿柳,你能不能帮我把宋姐姐叫来?”
今日这事她算是走岔了一步,她现在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解决,让事情有转机。
宋屏幽一向注意多,说不定能够帮她这次。
“好,我这就去。”
绿柳急匆匆出了门。
只是出去小半刻的时间,宋屏幽就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进来了。
她进来之后立刻关上了门,趴在床边用手扶着叶青梧的额头。
“你这是发烧了,烧的这么严重,我现在就给你写一个上好的退烧药方子,你让绿柳给你抓药,不是,我现在就给绿柳。”
宋屏幽一下子慌张了起来,翻箱倒柜的就要找纸笔。
“宋姐姐,你先听我说……”
叶青梧声音越来越小,说话的时候,嗓子也是疼的厉害。
她柔柔的手指勾了勾宋屏幽的手指。
“我出了点大事……想要让宋姐姐替我解局……”
“好了青梧,绿柳方才遇到我时,同我说了一些,你直说就是,我定会拼尽全力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