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怀思礼,听到这冷漠的话,不由得心里一紧。
“当真是绝情,热乎乎的一张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下一瞬他站了起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怎么,就这么急着和咱家划清关系?”
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直接往怀里一拉。
叶青梧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在了她的身上,她一言不发,抿紧嘴唇就要挣扎开,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外面冷,进去说。”
说罢,叶青梧只觉得身子一轻,被怀思礼抱在怀中到了屋内。
怀思礼一向是喜欢寒冷的,就算是冬天,屋里面也不怎么烧炭。
可眼下就快要立春了,怀思礼屋子里还是暖暖的烧着炭火,生怕冷了谁。
他把叶青梧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椅子上,又把衣架上挂着的厚厚大氅拿下来盖在她身上。
他转身去柜子那边翻找东西,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
“真是好无情冷漠的人,让咱家吃醋了不说,现在倒还想着要和咱家永不再见,是得想个办法把你拴起来,让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
怀思礼像是不在意一样,没心没肺的说着。
他把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打开,瞧着与普通的纸无二,可是细细看纸上的字,居然是一张婚书。
他用指甲掐烂了自己的手指,用手抬起叶青梧的手,握着她的食指,在他的血迹上沾了一下,而后把指印印在了婚书上。
随后,怀思礼又把自己的指印印在了婚书上。
作罢后,他用白色的绢丝手帕擦了擦手指,又收回了衣服。
原本是一个洁癖很重的人,今日不知怎的却是连洁癖也没了。
叶青梧垂眸,心里面忽然间有些五味杂陈。
怀思礼原本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纵然自己犯了错,也不会在嘴上承认,丢了自己面子的。
可今日怀思礼的行为却如此反常,实在是让她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这个冷漠的人刚刚亲口告诉她,说他吃醋了,并且还按着她的手签下了婚书。
对于她口中的别人,也是只字不提。
怀思礼好像真的对她沦陷了,对她低头了。
可她却没有感受到任何胜利者的滋味,反倒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为什么不问我,我说的那个人是谁?”
叶青梧抬眸,眼睛永远带着光泽和坚韧。
怀思礼愣了一下,两人目光短暂的接触之后,他逃避似的移开了目光,站在她身侧的位置。
“咱家管他是谁,他要是敢出现在咱家面前咱家就杀了他,至于小皇后说的什么永不相见之类的,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倒是要看看,你签了这婚书,还怎么离开咱家。”
怀思礼说的这些话,都有一种故意扯开话题的嫌疑。
叶青梧自然是听得出来。
“你不是想知道那人是谁吗?你听我说……”
“我不想知道,你要是说了,咱家现在就杀了他。”
怀思礼分明是怕了。
他怕她心里真的住着别人,害怕自己不能继续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