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侍卫将掉在千鲤池里面的两个女人捞了出来,封居胥紧皱着眉。
“战王殿下,战王妃为人鲁莽,您可要保护好自己,尽量离她远一些啊!”
封居胥冷哼一声,板着脸走到了哭哭啼啼还不忘了苦口婆心劝说自己的女人面前俯视着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毁本王爱妃的名声。”
话音落,又是一道落水声响起。
“看来你还不够清醒,那就下去继续冷静冷静。什么时候脑子清醒了,什么时候再上来。”
说完这话后,还不忘了环视岸边那一群浑身湿透的人。
“若是让本王听到有谁敢在背后嚼王妃舌根子,本王直接拔了他的舌头,记住了吗?”
众人哪里敢多说半个字,恨不得抓紧时间找个地缝扒开将自己塞进去。
封居胥又看着在水中扑腾着不断哭嚎的女人,声音越发冰冷。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竟敢在后宫之中大放厥词。别说是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算是宫中主位妃嫔,本王也是杀过的。”
在水里扑腾个不停喊着救命的女人,瞬间闭上了嘴,不敢再吭声了。
花似锦在旁边挑了挑眉,唇角也因着心情愉悦而缓缓勾起。
“鱼食留下吧,没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位份的女人都以身饲鱼了吗?”
拿着鱼食姗姗来迟的婢女立刻应是,将鱼食放在了亭中,就跟在花似锦与封居胥身后一道离开了。
只留下水池里面的人目送着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气愤地嗷嗷大喊。
“还不将本贵人拉上去!一群饭桶,要你们有什么用!”
花似锦笑呵呵地看着封居胥,还是没忍住轻声询问。
“你不是有事要去忙,怎么会出现在千鲤池?”
封居胥看了一眼花似锦,伸手将花似锦的手握在掌心,眉毛微拧。
“手怎么这么凉,刚刚被吓到了?”
花似锦笑着摇头,“我什么胆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点小事儿怎么可能吓得到我呢?只是刚刚站得有点久,玩了会儿风。”
封居胥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索性拉着花似锦往前慢慢走。
“刚刚那个人是父皇后宫里的年轻低位妃嫔,估计是得了父皇的宠爱,又有了高位妃嫔给她撑腰,就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了。”
花似锦轻轻眨了眨眼,“她的靠山是秦贵妃吧,母后贵为皇后,除了秦贵妃以外应当是没什么人敢真的惹恼了母后。”
封居胥轻嗯了一声,“她父亲之前犯了事,后来被秦贵妃的父亲救了不说,还升了一级。”
花似锦看着封居胥,直觉他这话没说完。
“她入了宫就是父皇的女人,若是贸然对我出手,搞不好会连累她的家人。这么容易被当枪使,怕是有你的原因吧。”
封居胥一愣,看向花似锦的眼神里盛满了笑意。
“为何与本王有关?本王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从不和女人有亲密接触。”
对于封居胥这句话,花似锦自是相信的。
好好一个战王府弄的像和尚庙一样,唯二的异性还是自己和后来为了照顾自己,机缘巧合之下接进来的沙嬷嬷。
可封居胥已经问自己了,自然得给出她为何如此猜测的理由,也好让封居胥清楚他的合作伙伴是一个多么聪慧的女人。
“真要是个没脑子的,只怕也活不到现在。早就被处理掉了,还能让秦贵妃用到这个地方吗?”
“我猜,这个女人最开始就是奔着成为你的女人去的吧。毕竟看她的样貌和状态,年纪应该和你差不多,比我大一些。”
封居胥笑着颔首,“你猜的没错,她是两年前选秀入宫的,那次的选秀名义上是给皇家子弟选身边人的。”
花似锦悟了,“结果你一个都没要,她就成了父皇的女人。如此看来,应该还有不少女人都是我的情敌。以后在这皇宫里可不敢乱走动了,万一再被这样的人给盯上就不好了。”
封居胥笑着揉了揉花似锦的头,直到花似锦愤怒的眼神盯着他,才缓缓收了手。
“放心吧,这样的女人就这一个。其她人要么早就在宫斗宅斗中咽气了,要么就已经站稳了脚跟,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花似锦哦了一声,极其敷衍。
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便看到一个拿着拂尘的太监迎面走来。
“哎哟,战王殿下战王妃,陛下正派人四处找你们呐!快和咱家走吧!”
花似锦挑眉,与封居胥对视了一眼。
不用想,肯定是刚刚千鲤池那个倒霉蛋告状了。
封居胥握着花似锦的手紧了紧,似是在传递温暖给她一样。
“无妨,有我在。”
花似锦笑了笑,要不是有外人在,她很想说一句“老娘谁也不需要,老娘自己什么都能摆平”。
等到他们重新回到熟悉的宫殿后,便看到皇帝气急败坏的朝着他们俩扔过来一个茶杯。
封居胥想也没想就走到了花似锦前面站定,毕竟那茶杯还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里面是装了热茶的。
可花似锦的动作也不慢,竟是随手丢出去一枚石子,将茶杯重新打回去。
好巧不巧的,那茶杯就这么在半空中炸裂开,劈头盖脸的撒在跪在地上小声抽泣的女人头上。
“啊!”
被烫出女高音的落汤鸡贵人嗷嗷惨叫,气得皇帝直接一句“闭嘴”怒吼出声。
还好封居胥挡在了花似锦身前,这才没有让皇帝看到花似锦那灿烂的笑容,不然只怕是要气成男高音。
“当着朕的面都敢动手,还敢藏凶器,好大的胆子!”
花似锦有些迷茫,手指向自己,完全不在状况地缓缓开口。
“父皇是在说,藏凶器的人是……我?”
皇帝气的哐哐拍桌,“不是你还能是谁?朕自己吗?”
花似锦哦了一声,还不忘了将两只手高高抬起,手掌朝下虚空压了压,做出安抚的动作来。
“诶好好好,说我就说我,别激动。父皇要是中风了,一般人可不敢给施针。”
皇帝一噎,面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