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微微一笑,“好的呢。”
张鑫对她的恶意确实很重,这次的事,应该她是领头羊。
其他的班委,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她沆瀣一气,她不知道,也不打算问了。
她说完就走了,走到门口,路过张鑫的时候,低声说道,“如果还有下一次,不然就别怪我不念同学情谊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张鑫冷笑了两声,“你什么时候念过同学情谊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着。”
班主任就是那个德行。
就相信班委,就算阮娇说破天去,她没做作业就是没有做作业。
只要大家统一口径,她又能怎么着?
阮娇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她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不愉快。
以前也不认识她。
看张鑫的模样,倒是像之前就认识她的。
看着这张比较普通,但是眉眼和张祎相似的脸,阮娇试探性地问道,“张祎的堂姐妹?表姐妹?”
记得之前张祎炫耀过,说她姑姑家是京城的。
张鑫就是京城的。
可是也姓张,好像不太对得上表姐妹。
张鑫咧咧嘴,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亏你还记得她啊,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不过不重要,我会让你在学校待不下去的。”
阮娇扯扯嘴角,“你们家是不是有遗传的神经病?”
她说完,施施然地走了。
要不是气质不像,她还以为张祎是死了,穿张鑫身上了呢。
这么恨她。
不过无所谓,一些下三烂的伎俩罢了。
知道原因,她反而轻松多了。
张鑫盯着她的背影皱眉,她还以为阮娇会动手,或者破口大骂。
毕竟是个很有脾气的人。
没想到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句就走了。
一直用卡作业这招,看来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并不能让她发狂,还得想别的办法。
她还在思考,班长走到她身后,低声说道,“张鑫,差不多了吧?在继续这样,老刘也会起疑心的。她解释得多了,估计就信了。”
“不会的。”张鑫摇摇头,“老刘压根懒得思考,他只管结果的。只是,这样的力度不够。”
要是一般人,被搞了几次这样的心态,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阮娇倒是个很棘手的人。
班长见她这样,有些退缩了,“不用这样了吧。”
他有些后悔,因为追张鑫,上了她的贼船。
说好的只是讨厌阮娇,小小的惩治她一下,怎么还要想其他的办法?
要是真的出了事,谁来负责?
虽然他很眼馋张鑫的京城户口,可是也没到手啊。
什么都没得到,惹一身腥,怎么都不划算。
还有其他的班委,都是由他说服的,要是出事了,他的责任可能还会更大一些吧。
张鑫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你胆子就这么小?我们又不做实质性伤害她的事,这你都怕?那就算了,就这样吧。”
话虽如此,她还真的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去年的半个学期,她其实都刻意孤立阮娇了,可是她好像没事人一样。
现在趁她爸是犯罪分子,大家都看不起她的东风,搞了这么一出。
可是阮娇还是很平静,这就有点难搞了啊。
还得加大力度。
可是她真的不了解阮娇,不如找那个和她过节很深的白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想清楚了,鄙夷地看了眼班长,“畏首畏尾的男人,成不了什么事的。你既然要退出,我也不会说什么,之前的事要是暴露了,我也不会把你供出来。”
就是这么一说而已。
之前不就是坑了阮娇作业的事么,大家都有份,班主任又是那个性格,一辈子也暴露不了。
她说完就去找白英,想去听听她的意见。
毕竟,两人不合的事,新生皆知。
之前军训的时候,好大一出戏。
也就是恰好阮娇军训没有分到本班,不然肯定有她好看的。
可惜了。
虽然白英没能玩过她,只要是和她有仇的,都能利用。
之前的孤立,只是随手那么做而已。
现在,阮娇还真是挑起了她的兴趣,挺冷静,难怪张祎被逼成了神经病。
那就让她来试试。
阮娇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知道她的恶意,也没有很害怕。
都是学生,还是名牌大学的学生,还能那刀捅死她不成?
恩怨没有到那份上,谁都得掂量掂量前程的问题。
要不是真的影响了学业,她压根都不想搭理这种事。
不过上大学以后,是挺迟钝的。
她一直觉得和班里的同学关系不好,是因为她不说话,来往少。
一开始班里的女生不搭理她,她只是以为不是一个宿舍的,不熟悉而已,后来是也不熟,没必要说话。
看来,张鑫早就想孤立她了。
她都没有察觉,这才来点实质性影响她的馊主意。
随便她怎么着,阮娇都不会怕的。
她摸摸口袋里的东西,等明天上演的一出好戏。
第二天下午,有老刘的课。
他本来不怎么抽查作业的,基本上也不管谁有没有交作业,这几天知道阮娇都没有完成。
上来就先点名,“阮娇,你又不交作业,这课还想不想上了?别人都在努力,而你呢,作业都不做,到时候给你不合格,别怪我这个老师。学生,自己该做的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点什么?家里供你上学,就是这么回报家人的?”
阮娇站起来,平静地说道,“刘老师,并没有人通知我需要做作业,我还特地问了,说了没作业。”
刚开始刘老师还例行公事,问问学习委员或者班长,是不是没有通知到位。
现在这话他已经听倦了,有些烦躁地说道,“多少次用这个理由了?你不烦我都烦了,要是不想听安排,那就换个老师。”
他不怎么管事,但是安排了任务,学生就得做。
本来只记得班干部的,现在他都记得阮娇了。
就属她最不听话。
阮娇有些无奈,“真的,不然我也不可能不做啊。”
说着,她看向张鑫,“我昨天还问你了,你说没有作业,如果刘老师想一出是一出,后续安排作业的话,你会通知的。可是我没有接到通知。”
刘老师一听,眉头能夹死苍蝇,“我什么时候想一出是一出了?”
安排作业虽然是心血来潮,但是在学习委员去问的时候,基本上当场就安排了需要做什么。
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学生问的时候不安排作业,还要等半天。
到那时候,要么得找辅导员去告诉大家,要么得找班干部,下课了回家喝茶不好吗?费这事干什么。
阮娇耸耸肩,嘟囔道,“张鑫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张鑫立刻站起来,斥责道,“你自己不做作业,还甩锅在我头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昨天安排学习的时候,大家都在,刘老师,我要请大家评评理。”
其他人还是保持一贯的风格,不说话,鼻腔里发出一点声音附和,就算作证了。
阮娇呵呵两声,“有本事你们就说出来,到底她和我说的是不是没有作业。”
她随机点了几个人的名字,“来,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