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外意外

难道她一直追求的男人不喜欢女人?所以才一直不愿意接受她。

他们推开彼此,有几分尴尬之态,同时看向上官傲霜。

李想清清嗓子说:“有什么事?”

“没……没啥重要的事。你们继续,我待会再来。”上官傲霜觉得此刻最正确的方式就是逃离。

“上官傲霜,你等一下!你别……”陈剑想要解释,但人已经迅速消失在办公室,只能有些无奈的小声嘀咕着,“别误会了!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李想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着陈剑道:“解释什么?在公司你可是她上司,不需要解释。”

他显然是期待这样的误会,想着上官傲霜能为此知难而退,不再纠缠也是好的。

陈剑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倒是不太在意被人误会。

“我是在为你着急。得,当事人都不在意,我还能说什么?”陈剑突然眼珠儿一转,露出一抹坏笑道,“话说,你今日去相亲,要不要兄弟给我当僚机?”

李想给了陈剑一个白眼道:“滚!你现在的德行我还不知道,让你跟着一起去,这事的主角一定会易主。”

陈剑微怒:“你……”

上官傲霜的声音却打断了陈剑道:“那个……抱歉打扰你们了!李总,有件急事必须要你定夺。”

“你们”二字听着尤为怪异。

李想给了陈剑一个眼色,让他暂时别闹,然后看着上官傲雪:“说!”

她看到陈剑因为李想眼色,像只被冷落的猫咪缩回到不远处沙发拐角,心想这难道是他们之间特殊交流方式?

她拼命暗示自己为了家族必须要适应这些。

“傲雪,你怎么不说了?”李想看着上官傲雪在愣神便催促道。

上官傲雪连忙回神说:“哦,我们的主打产品全自动砌墙机出故障了。跟随高级工程师无法解决,恐怕我们与承德地产的战略合作……”

集团与承德地产的战略合作不容有失!这可是关乎集团未来至少十年的纯利润。

他做替身之前可是行业内顶级工程师。由于技痒,从机器的开发与研制,他都是亲自在主导。

可以说,公司高级工程师无法处理,那么全公司就只有他能去解决了。

李想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约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幸好出事机器所在地,与相亲地点距离很近,步行最多十五分钟就到。他现在只能期望出事机器只是小问题。

李想叫上陈剑立刻奔赴现场。

张玲实在受不了父亲的唠叨,收拾好妆容之后,提前一个多小时就逃离了家。

她一个人在x公园南门偏东附近的一处咖啡店喝了一杯咖啡。

算好时间,步行向公园南门口而去。她可不愿意让对方觉得自己非常重视这次相亲。只要做到准时准点到达就好。

她也想好了。

假如,对方哪怕迟到一分钟,她都有理由迅速离开相亲地点。

她同样痛恨男人不准时。到时候也有了充分理由向父亲解释相亲为何失败。

“张玲?”迎面而来一个女人,语气有些不确定,看了一眼身边另一个女人。

“亲爱的,别怀疑。是张玲,吴川三中当年被公认校的那个张玲。”另一个女人带着几分嫉妒感说。

观张玲身着一身墨蓝色订制套装,肩挎丹宁牛仔蓝香奈儿女包,尤其那对湖蓝耳坠最是凸显优雅傲然之气。

显然,日子过的一点儿都不差。

“好巧啊!竟能在这里遇到你。”王丽显得有些激动。

李熙看得出张玲过的一点都不差。

高中时期,张玲天然就比她多几分优越感,现如今还依旧如此,其心中忿忿不平。但作为成年人还是出言礼貌性的奉承道:

“张玲,没想到多年未见,你依旧如当初一般年轻漂亮。不像王丽结婚后都成了黄脸婆。”

王丽莫名躺着中枪。在一旁只是尴尬笑着。

张玲最烦大街上遇到这等熟人了。三句话必定逃离不了攀比话题。

她忽略性扫了一眼李熙没搭话,看着王丽微微一笑说:“王丽啊!没想到你还跟李熙关系这么好。今儿又一起逛街呢?”

李熙高中时没少在其他同学面前乱造她的谣言。所以她对这个人没有好感官。

“嗯,我出来给儿子买一双鞋。”王丽微微低头,脸色微红,又猛然抬头看向李熙笑着说,“张玲你还不知道吧,李熙要结婚了。嫁的可是港城福源珠宝的继承者。”

说着王丽的目光重新回到张玲身上,也想看到如她一样羡慕的目光,虽没有看到,但还是如自己要结婚一般说:

“李熙打算邀请所有同学去参加她的婚礼。算是一次同学聚会,张玲你前几次都推脱没来,这次必须要到场啊!”

王丽“傻白甜”依旧让她心疼。想当年多次被李熙坑,如今还依旧视李熙为最好闺蜜。

李熙没有先开口发出邀请,想必邀请同学参加婚礼的差事落在了王丽的头上,所以才会如此卖力。

恐怕就她傻傻不知,自己无形中得罪不少人。

张玲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银色阿玛尼腕表,差两分钟就到约定相亲时间了。

她表情中显露几分焦急之态度,望了一下公园东门方向,勉强微微一笑道:“这……”

张玲试图快速寻找一个理由脱身,但绝对不能提起要去相亲的事实。

假如,被李熙传扬到所有高中同学耳朵里,那么她一直树立起来的形象就彻底完了。

李熙像是知道张玲要说什么,她可不愿意让张玲得逞,便一手搭在王丽肩膀上主动打断说:

“王丽你放心啦!大家都是同学,我们又是当面邀请,张玲同学一定会去的对吗?”

王丽在李熙的提醒下,猛拍了一下自己脑门,一边着急的从包包中翻找,一边絮叨着说:

“哎呀,瞧我这个脑子,找到了,这是李熙婚礼的请柬。张玲,那个地方我去过,到时候要不我顺道去接你?”

李熙轻捏了一下王丽胳膊,然后露出几分要看一场大戏的坏笑:“王丽,你傻呀!干嘛要抢姐夫的事?你想去别打扰人家两口子的二人世界。”

张玲清楚记得与李熙是同一天生日。李熙高中时总喜欢强调她是张玲的姐姐。今日却反常的如此说话。

王丽憨笑一声接着说:“我确实傻了!张玲,姐夫做什么的?我们认识不认识?他……”

“王丽,同学聚会不是要求必须带配偶嘛。等到那天,见了姐夫不就知道了。你现在站在大街上一股脑的问那么多,这不合适。”李熙笑容中带着几分窃喜,出言拦着王丽道。

倒不是李熙心善,而是让张玲在这里承认,远不如在所有同学面前承认,来得紧张刺激一些。

“是我唐突了。”王丽低头带着几分委屈道。

张玲抬手看了一眼银色腕表,已经过了约定相亲时间五分钟,又看着王丽双手捧着一张红色请柬,知道这个婚宴(同学聚会)邀请她不答应是脱不了身的。

她只能伸手接过请柬,勉强的笑容带着几分焦急道:“李熙说得没错!去,我肯定会去的。只是今日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改日,改日有空我再请二位喝下午茶如何?”

“哎呀,这都怪王丽,你有事,还拉着你在这儿聊个没完,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啦。”李熙说。

王丽再次躺着中枪,在一旁只是带着几分惭愧苦笑。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微笑中明显带着几分焦急道:“没事没事。”

“那就快去忙吧,希望没有耽误到你正事。”李熙说。

李熙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张玲有怨言,也是不好说出来。

张玲匆忙说了声“再见”,转身向路边而去。

此时,心存一丝愧疚与尴尬的王丽,无意看到李熙冲着张玲背影,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奸诈笑容。

“李熙,你在笑什么?”

李熙可能因为有些得意过头,没有听到王丽达询问,下意识的开口说:“好戏要开锣了。真的好期待!”

“啊?”王丽不明就里,伸出两指捏着李熙衣袖,摇晃着其胳膊,满脸疑惑道,“李熙你不是说看戏是老年人的节目嘛!你又打算在婚礼上请戏班子唱戏?”

意识到问题的李熙,保持了几秒僵硬的面容,强迫自己尬笑了一声道:“那不是因为我亲爱的父母长辈们喜欢嘛!哎呀,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戏班子我都已经张罗好啦。”

“哦!”王丽隐约觉得李熙有几分奇怪,但以她的性格与智商,又想不到具体原因。

路边,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为了赶时间张玲拦下上车,可能言语没有表达清楚,司机直接向公园东门口驶去。

在出租车上,她想起李熙大红色请柬就心烦。到时候说不去,这不是她做出来的,只是一时半会儿她要从哪里找个可靠男人?

可恶!

今日李熙种种表现都不像其以前性格。她有一丝隐约觉得今日偶遇不是巧合。

时间向前推移一刻钟!

承德地产在x公园附近,承建了一处高端公寓楼,李想要去维修的故障机器就在哪里。

陈剑按下调试机器的关机键,冲着李想微笑着说:“故障完美排除!”

李想抬手看了一眼,天梭波尔图系列皮带石英表,距离约定相亲时间不到3分钟。

陈剑仅一眼就知道李想的心思并劝说:“我说李想要不就别去了。你现在就算是用刘易斯的速度都恐怕来不及了。要知道没有那个女人会对

陈剑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意识到,身边的李想早已经远去。

仅看背影,李想戴着一顶白色安全帽,身着一件到处都沾染了黑色机油的灰色帆布套装,活脱脱像个混迹在建筑工地上普通民工。

“喂,李想你等一下,换一件衣服再……”

李想像是压根没有听到陈剑的呼唤,陈剑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背影消失在安全通道口。

陈剑长叹一口气摇头道:“本来可以用衣装美色让对方完全忽略迟到问题。现在恐怕让对方彻底不愿意与兄弟你多说一句话了。”

李想先张玲一步赶到公园东门口。

他见过相亲对象程雪的照片,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正好与刚下车的张玲吻合。而且,远远看上去张玲确实像是在找人。

李想习惯性准备整理一下衣装,发现匆忙间没有换掉工作服。他仅仅是小愣了一会儿,接着微微一笑,像是特别满意现在的行装。

他觉得替身的日子迟早会结束,目前形象就是他一个顶级工程师的本来面目。

张玲本能感觉被人盯上了,转身发现李想面带憨笑,向她款款而来。她忍不住的轻视的笑了一声,腹诽心谤:

“有趣!如今相亲除了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对暗号,还玩起来角色扮演!有必要玩的这么认真吗?”

跳蚤男主来源于《跳蚤》(英文:theflea)是约翰·邓恩johndonne(1572-1631)的一部形而上学诗。

本文

翻译和导读:陆钰明(华东师范大学)

《跳蚤》(部分翻译文)

看看这只跳蚤,看这一点,

你对我的拒绝是多么肤浅;

它先叮了我,现又去叮咬你,

在跳蚤的肚里,我俩的血混一起;

承认这一点,不能够说是

一宗罪、失去童贞、或羞耻,

但这求婚前的尽情享用,

将我俩的血撑满腹中,

天哪,实非我俩能掌控。

三生命共处一只弱小的跳蚤里,

我们几乎,不,已胜过结发夫妻。

这只跳蚤就是你和我,它应当

是我们的婚床,和婚礼殿堂;

父母和你不愿意,我们还是相遇,

且在这有生命的黑墙内隐居。

尽管习惯使你要将我杀死,

请不要把自我谋杀、渎圣之事

和杀三命的三重罪强加于此。

你真的这么残忍又突然,

用无辜的血染红你的指甲?

这跳蚤有什么罪与孽

除了从你身上吸了一口血?

但你却洋洋自得地这样说

你没发现你和我比以前更虚弱;

确实,那你该知道恐惧有多不真实;

委身于我时就那么点贞节会消失,

如这跳蚤之死从你处获取的生命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