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把我叫过来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吧?”林许反应过来。
“这个声音倒是挺像我的,不会也觉得是我吧?”
他眼珠子滴溜滴溜直转,情绪难测。
黎欢看的一清二楚。
她眯了眯眸子,也不急着做声。
“要是不能确定你们的身份,我就不会让你们过来了。”凌之羽在旁边缓缓说道。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打着节奏,方才一直在观察眼前两人的表情变化。
“且不说这里面的内容跟黎欢欢有关系,放在你们两人的身份上恰好合适。要是觉得这个不能证明什么,我可以将这段录音和你们的声音去研究所做证明。”
“需要我花点时间将证明扔在你们面前吗?”
他嘴角上扬,眼里多了几分笑意。
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惹得眼前几人脸色都变得难看了几分。
黎欢在旁边看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情绪也变得复杂了不少。
女人侧过身来,目光落在凌之羽身上。
看着凌之羽笃定又看似随和的笑,她心中咯噔一声,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记忆之中,曾经在她身边保护的另有其人。
只是这几年下来,太多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
她原本
以为从此以后,身边怕是不会再有一个人,毕竟连父母第一时间考虑的都不是她的性格,谈何旁人?
可现在突然发觉,好多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黎欢眸中酸涩,眼眶之中更是藏着泪水。
似乎是察觉出她的情绪,凌之羽侧身朝着她眨眨眼睛。
黎欢回过神来,也笑着点点头。
“你们觉得呢?”黎欢抬头挺胸,视线落在眼前两人身上。
“你们需要这一出也没事,不过就是浪费几天时间。”
“如果你们想跑也没事,能找到你们一次,也能找到你们第二次。”
她信誓旦旦的,也是半点不虚。
越是有底气,反而眼前两人就越发慌乱。
二人坐在那儿脊背发凉,都低着头不好做声。
见状,黎欢也不着急。
她稍微调整了坐姿,凝视着两人。
“这里也没别人,就直说吧。”
女人眼眸微闪,“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来污蔑我?让你们这么做的人是谁?三年前的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起这些时,情绪都变得激动了不少。
甚至半站起身,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方才进来时已经把门反锁,就是不希望这些人就此离开。
让凌之羽花了
这么多心思才到这一步,她断然不能再放弃这个机会。
女人气势凌人,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凌之羽在一旁看着,眸中也多了几分笑意。
那双冷漠疏离的眸子落在黎欢身上时,也变得柔和不少。
奈何两人紧抿着唇,就是不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琪琪道。
黎欢轻笑,“我今天上午就跟你聊过了,要是没点手段,现在也不可能跟你出现在这。”
话音刚落,凌之羽紧跟其后。
“直接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们两个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包括这段录音?”
“这件事一旦要细查,只要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你们稍微打听一下应该也能了解凌氏在帝都的地位,更别说手上认识的生意人。”
“只要稍微找点关系,也能把几年前的事情翻个底朝天!恰好,我还真让人查了。”
“当时你们个人账户上都收到了一笔巨款,来源也并非是家人,更不可能是你们的工资。其他的还没细查,需要我查下去吗?”
他说着,拿出手机,将手机里留下的证据点开,放在两人面前。
黎欢在旁边也能一清二楚。
看得出,这个证据在被看到的时候,恐怕众
人都要汗流浃背了。
“给你们点时间,还能想想怎么狡辩。”
语毕,林许呼出一口气。
他身体垂了下来,满脸苦涩的看着眼前黎欢两人。
“行了不用了不用了,这段话就是我说的!”
“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况且当时那人跟我说了这段录音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影响,还能给我一笔钱,我才答应的。”
“就这么一件小事,姑娘,我看你现在活得也挺不错的,身上的衣服还是名牌吧?都这样了,你还非要过来找我们干嘛?”
“让我们好好过自己的小生活不行吗?”他看着情绪有些崩溃,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痛苦。
又或者在他心里,本就觉得今天的事太过莫名其妙。
黎欢紧抿着唇,在听到这些时,拳头紧握。
她深吸了一口气,连带着脸色都变得难看了几分。
“我活得挺不错的?”她语调上扬,紧盯着林许。
她站起身,双眼都红了不少。
“我好或者不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看着不错就是你们随意在背后造谣编排我的理由吗!”
“你们有什么资格造谣我?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样了,还能找到你们让你们在这里跟我谈话?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什么事都没有,还怪我现在上门来找你们的麻烦?告诉我凭什么!”
女人的情绪越发激动,甚至后面几句话都是吼出来的。
她脑海中回想起的都是这几年发生的那些事情,每每想到,心中更是觉得无比痛苦。
如果可以,也不希望事情会发生成这个样子。
甚至在这期间,但凡想不开,或许真的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能活着,并不意味着这些人就没错,也不意味着她就开心。
她很痛苦,忍受这种痛苦太久太久了。
……
或许是黎欢的情绪太过突然,确实将林许也吓到了。
他坐在那儿,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
只能怔愣着看着黎欢。
女人呼吸有些急促,情绪很是激动。
愣是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和下来,淡漠的看着眼前两人。
“你们看着我没事,当然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因为你们的录音,我成了那年杀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即便没有完整的证据把我送进去,可但凡有多一点的证据,你们确实在这里见不到我了。”
“而我,虽然没进去,受到的侮辱又何其至多,凭什么你一句没必要,就可以抹去我受到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