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空旷的山洞内,带着哭腔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痒,凌霄怎么也没想到,制止他的人会是弟弟小智。
小智全程都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凌霄说的那些话,再怎么样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凌有才伸手拉住想往过去冲的小智,眼睛里一片通红。
“如果只是待在身体内而已,那就让我来吧!”
凌霄明白爸爸的意图,朝他摇了摇头,又再次坚定的看着它。
它反应过来后,像是在看什么笑话一样看着这奇怪的‘一家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们这‘一家人’真的很刺眼啊!”
它将‘一家人’三个字咬的极重,凌霄不想跟它废话,直接又问了一遍。
“我的耐心很有限,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一辈子就只有眼睛能动,我看你能活多久!”
凌霄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毕竟李玉芬扑到冯武身上时,它已经被吓得顾不上身边的人是谁了。
谁都不知道凌霄在打什么算盘,但又相信凌霄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它感觉到冯年年的身体开始一点点麻木,眼中顿时出现了一丝慌乱,看着面前的凌霄,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就这么轻易让我进入你的身体待着,你不怕我....”
“哼...怕什么?”凌霄打断他的话。
“你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那个合适的容器长大,然后脱离黑木牌的控制...
我说的对吗?”
凌霄的话瞬间让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似乎是在说他怎么知道自己被黑木牌控制着。
凌霄看着它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而它则是肉眼可见慌乱起来。
凌霄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会是那种做无本买卖的人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见它还在考虑,凌霄则是直接站起身就走。
它的眼神中开始出现慌乱,张嘴就想挽留。
但它惊恐的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呃...呃...呃...”
凌霄当做没听到似的,径直走到凌有才身边,刚要待着小智离开的时候,李玉芬却抢先一步冲了过来。
被挡住去路,凌霄被迫停下脚步看着她。
面对这个丢下妈妈独自跑路,让妈妈陷入绝境的人凌霄连看都不想看她,尽管这只是一个副本而已。
但他被副本所赋予的,对家人的记忆和爱却是真的!
李玉芬浑身是伤匍匐在地,仅剩的一只眼里带着祈求,看了看凌霄,又回头看了看冯年年。
她的意思很明确,是想让凌霄帮她。
自然,凌霄这么做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离开,毕竟还有正事没做。
走了几次没走掉,凌霄回过头看向它。
“就当你欠我的。”
这话却是对李玉芬说的。
李玉芬脚步轻快的走到冯年年身边,它张着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看着凌霄回来,它的眼神里终于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凌有才还想阻拦,但接触到凌霄的眼神后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拉着还想说话的小智走到一边。
“考虑清楚了吗?”
它不能动,只能疯狂的眨着眼睛,凌霄见它老实多了才伸手朝她袖子抓去。
接着,无数网友看到‘冯年年’的手被按在凌霄胸前,‘冯年年’只是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就恢复了正常。
凌霄在看到冯年年醒来之后,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如释重负。
接着,网友们看到了足以让他们震惊一辈子的画面。
凌霄站起身后,竟然随意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拿在手上敲了敲,黑色的牌子竟然诡异的震动了几下。
--“我去....我去....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情况,我竟然再次看到了凌神的骚操作,我就说,凌霄怎么可能让这么个鬼东西住在自己身体里,原来早就在这等他了。”
--“难怪,难怪刚才凌霄没有直接抓着它的手,有衣服的遮挡,这么厚怎么看得出来里面有什么!”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凌霄这辈子都要跟这种东西待在一起了。”
--“谁不吓啊,我刚才还以为凌霄是个圣母,差点就要脱粉,还好...还好守住了。”
这波操作一出,网友们恨不得仰天大吼一句‘还有谁’!
凌霄忍受着怀里黑木牌疯狂的震动,抱起冯年年,带着凌有才和小智往外走。
李玉芬一直默默地跟在后面,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凌霄怀里的小女孩。
几人借着李玉芬扔下来的绳子,艰难地爬回地面,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变的昏暗,凌霄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朝李玉芬挥了挥手。
“冯武已经死了,年年也不可能一个人待在家里,更何况她现在这个样子...”
凌霄低头看了一眼冯年年,结果发现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精神方面还算可以。
距离他必须通关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天,对于冯年年的去留,凌霄暂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凌有才像是看出凌霄的顾忌,咬咬牙朝他说道。
“带我们家去吧,多张嘴吃饭而已。”
凌有才说完这句话,转过身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里却满是局促不安。
今天发生的事,相当于把二十年前的遮羞布撕破,在场的凌家父子各怀心思,谁都没有提听到的那些话。
李玉芬听懂了,她没有再回到那个黑漆漆的洞里,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冯年年后,又朝凌霄看去。
他假装没看懂李玉芬眼里的歉意,转身带着家人离开,李玉芬在原地站了良久后,才朝着咩咩村后山跑去。
凌霄一行四人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早就急得不行,强撑着身体不适坐在堂屋,脚边是个已经快熄灭的火盆。
“这不是年年吗?她怎么...”
凌霄抢先说道:“他爸爸有事出去一趟,所以把她放咱们家待几天。”
爸爸也笑着附和,只有小智藏在凌有才身后,小小的脸上显得心事重重。
冯年年乖巧的坐在床边,凌霄帮她褪去鞋子袜子后给她洗了脚。、
“哥哥...”
以前凌霄听冯年年叫他哥哥,他并没有太过于关注这个称呼,只是知道了一些事实后再听,又是另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