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那么多时间实时监视冯春，但有人能。
打算明天去镇上一趟。
人选她已经想好。
小声叮嘱大玲不要再说给别人听，才继续炒菜。
大玲现在非常听楚漩的话。
在她心里，楚漩就是她家的财神爷。
才跟楚漩干了几天，工钱和加班费加起来已经挣了有几十块，家里生活条件得到很大改善，每天都能买吃到猪肉和鸡蛋。
现在村里好多人想过来工作，但楚漩没再招人。
苗大翠、高美娟、秦麻和付清都进灶房帮忙，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所有饭菜上桌。
平均每人一个菜。
不等她说完，楚沣已然拿出算盘，啪啦啪啦算起来，没一会，美滋滋地说道，“我不担心。烤鱼片厂运转起来，咱家能拿分红。到时候足够你喝中药调理身体，也够我上学的用。现在咱家挣的钱，足够翻盖两间新房。”
“叫什么名字？”
楚漩、楚沣、王莎莎、刘招娣一家以及王寡妇的儿子没喝酒，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喝了点。
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姐，为什么要把咱家挣钱的门路送给村集体？”
有酒有菜，好不热闹。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蒙面男人拿着刀要杀她，她浑身没力气，不能动弹，在那个男人的刀捅向她时，沐辰泽扑过来，替她挡了一刀。
楚漩轻揉小弟的脑袋一下，“因为王爷爷是村长，我想帮他累计业绩。别忘了，在咱们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家出钱出力不求回报地帮助我们。人要怀有感恩之心。这世间，没有谁帮谁都是应该的，若有人帮了我们，我们有条件时一定要回报。这一点，你要牢牢记住。再一个，我也希望咱们村富起来。”
这样一来，楚漩心中有数。
至于那条闲置的沟渠，楚漩知道，最终流入海里。
家里只剩下楚漩姐弟俩时，楚沣才问出心中疑惑。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多。
“叫盛大美。”
“不过你不用担心咱们以后的收入……”
“王爷爷，我没有要补充的，厂址选在哪里？”
“等您的店铺拿到手，可以让家里人过去卖烤鱼片之类。一是您家有进项，二是给村办厂打广告。您有空时给烤鱼片想个品牌名吧？就像买我家烤鱼片的袁老板，他销往市外的烤鱼片包装袋上印着半月牌。到时候您的店铺以及烤鱼片厂要不要统一的品牌名？”
“小弟你厉害了，都会算这笔账了？”
“不是我厉害，是我师父教的好。对了，姐，好像隔壁村有个寡妇相中我师父呢。”
她家的烤鱼片生意至少要干到10月初。
仔细看图，占地2万多平米。
都是按照之前她跟王爷爷商量的设计的。
不等楚漩问起厂子运转起来后分红的问题，高美娟已迫不及待开口，“赶紧说一下小漩的分红怎么算？”
表面看上去比之前王德品提到的纯利润的百分之十要少，实际上要多，而且更保险。
杀鱼清洗车间、烤制车间、仓库、办公区、接待区、水电走向……
“好。”
这年代污水净化还没流行，楚漩没提反对意见，“什么时候开始建？”
众人帮着刷了碗筷、收拾干净后才陆续告辞离开，顺便去还村办的两张大桌子。
不管将来烤鱼片厂是否有利润，只要卖出去，就要给楚漩百分之五的分红。
楚漩没想到王爷爷连设计图都准备好，效率真够高的。
十来分钟后，楚漩躺在炕上，脑子里想着明天要干的事情：早上起来熬药喝药，安排众人杀鱼烤鱼，然后去镇上一趟，十点半之前赶回来，去赶海，下午……
“好。”王德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图纸，展开，放在桌子上，“这是烤鱼片厂的建筑设计图，你帮忙看一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村里人取水都是在溪水上游。
“知道了。去睡吧。我也洗漱一下去休息。”
楚漩知道王爷爷为她考虑，但这样会被厂子拴住，她还有很多想法要去实施，“王爷爷，不用给我留职位。放心吧！我有其他生财之道。对了，您买的火车站附近的店铺快下来了吧？”
王德品指了指平时挑水的地方。
楚沣屋里桌椅板凳齐全，完全可以坐开。
“明天就开始画线挖地基。虽说台风季快来了，但可以先打出地基，等台风过去，继续盖。争取9月底建成，10月份开始试炉。”
王德品和高美娟留下，跟楚漩商量事。
楚漩知道盛大美这个人，上辈子把文会计坑得很惨，喜当爹的那种。
订好的那些家具之类早已送来，安置好。
去楚沣的卧房交谈。
“还得再等一段时间。小漩，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楚沣猛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在溪水下游，这样方便取水，也方便排洗鱼的水。不过你放心，脏水会顺管道，单独排放到靠近溪水下游的沟渠里，不会影响村里的喝水问题。”
他们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告辞离开。
楚漩接过，一眼就看明白，销售额的百分之五，每月15号之前结算一次。
“王爷爷，谢谢您！我同意这个分红方案。”
楚沣为他们续了茶水，坐在一旁听着。
王德品不住地点头，朝楚漩竖起大拇指，“还是小漩想得周到。”
“王爷爷，您继续说。”
王德品面带欢喜，“小漩，今晚我代表村办所有人来跟你谈建厂的事。”
楚漩早有准备，毕竟凌晨运出去那2500斤烤鱼片是最好的实力证明。
十分齐全。
王德品一脸和蔼，“都是自家人，客气啥？至于其他人，因为是集资建厂，将来按资金占比，实行纯利润分红。小漩你这属于技术股，而且你也有固定的销售客户，给你这么一点，我总觉得亏欠。我想等厂子运转起来后，给你个销售经理的职位，到时候在厂里另外领一份工资……”
王德品从口袋里掏出村里形成的文件，交到楚漩手里，“让小漩自己看。”
她得想办法阻止，不过不打算在小沣面前多说。
“沐辰泽！沐辰泽……”
早上，她是哭醒的。
楚沣听到他姐喊沐辰泽的名字，但没敢问。
因为他姐匆匆洗漱之后，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