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思又猛的咳嗽了几声,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她这副破败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处这样的境地,也不会眼睁睁的听着那些关于霍君临的消息,只能装作无动于衷。
身体虚弱到连跟男人上床这种事都不可能,更别提为对方孕育子嗣。像霍君临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这些?
所以柳相思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什么……可这些的前提是霍君临身边不会出现任何一个能够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女人。
不可以,自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爷爷什么时候回来?”
柳相思强忍着胸腔的痛意,抬眼看向身边的女佣。
此时她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是苍白,女佣难掩担心,上前扶住柳相思。
“大小姐,老爷子去了粤城,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这个情况一定要让陆医生老一趟才行。”
柳相思垂下眸子,原本她是不打算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可如果是陆致诚的话……
说着,也不管宴时脸上什么表情,径直转身回到霍君临的办公室。
“你们之间什么关系我倒是不确定,但是我确定的是学姐在你心里的位置肯定不一般。”
“你这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本事真的是让我刮目相看,不过,你和学姐之间的事是私事,我不会没有边界感地横插一脚。
她得尽快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不然的话要怎么杀到上京去?
“谢谢你的夸奖,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再见了宴少。”
顾烟只觉得宴时这是被自己说中了,所以努力找其他话题在自己的面前找补,毕竟有些人的心只是伪装。
顾烟顿住手上正在打字的动作,浅浅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哦,何以见得?不过我这个人对女人向来都是很大方的,从来没有和女人红过脸。”
宴时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向顾烟。
“嫂子这形象力可真是丰富,难怪我二哥对你这么欲罢不能的,他那种个性无趣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个性的女人在他身边才有意思。
宴时:“……”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言以对。
顾烟蹙起眉头,对于宴时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很是不满意。
宴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一双眸子看着顾烟,紧接着又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霍君临挑眉,倒是没想到顾烟连这么离谱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人太聪明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儿。”
回了回神,顾烟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几分把握这件事你得问宴时本人啊,我对宴家的局势也没那么了解。
“嫂……顾助理辛苦了。”
宴时
顾烟愣了下,误解?难道他们之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宴时有些无语,自己这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吗?
“那要是你发现,欺负你学姐的,另有其人呢?”
你们两个还真是天生一对,般配的很。”
女佣急急忙忙地给陆致诚打电话,柳相思目光看向窗外,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不过那个宴绫看上去就很有心机的样子,那个宴家大少就是个笑面虎,和蒋育绅有一拼,要不是因为两个人长相完全没什么关联,我会觉得他们是亲生父子也说不定呢。”
宴时一脸无辜地看着顾烟:“她躲我跟躲瘟神一样,怎么可能让我知道她的状况呢?我想你可能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有点儿误解。”
“我不想麻烦他……”
顾烟睨着宴时,倒也没跟他客气,直接问池霏的状况。
不过,你要是敢对不起学姐的话,我可真的不会饶了你,毕竟,对于我们学校那些流浪猫来说,学姐是那些毛孩子的心软的神。
“应该还好吧?”
这个顾烟,可真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也不知道他二哥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有个消停的时候。
反倒是霍君临自己主动跟她提起。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霍君临还在埋头处理文件,而顾烟也没有问他关于宴时来两人之间说了什么,仿佛一点也不好奇似得。
“嗯,看上去就很阴险的男人,我都很讨厌,尤其他自以为自己好像隐瞒了所有人的自负,其实在我看来就很小丑。”
“你觉得现在宴时想要夺回宴家的大权,能有几分把握?”
“确实你的名在整个上京那都是非常炸裂的。不过,我在想你既然选择韬光养晦,骨子里怕不是个纯爱战士吧?”
顾烟只当他是夸自己,皮笑肉不笑看着宴时。
霍君临,你这辈子都别想轻易甩掉我!
——
顾烟目光看向那道紧闭上的门。真是奇怪,也不知道今天宴时突然找上来是有什么事情,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可自从知道这些都是宴时的保护色之后,总觉得他的每一个笑容都别有深意,,在隐藏着什么大的阴谋。
“你不喜欢宴丰?”
“什么叫应该?你不是和她朝夕相处,学姐的状况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要代表毛孩子们好好监督你!”
“学姐还好吗?”
顾烟还真是不拿霍君临当外人,有什么想法都直接说出来,一点儿没保留。
“陆医生才不会嫌大小姐麻烦,他也很关心大小姐的安危。我这就给陆医生打电话让他来。”
脱口而出的嫂子留下了半个字儿,情转直下换成另外一个称呼。
顾烟双手环胸,看着宴时露出看好戏一般的神情。
顾烟冷冷一笑:“你们家那一对奇葩兄妹?那用不着我出手,反正你们也要内斗,顺便就收拾了。”
没一会儿那扇门被推开。宴时迈开长腿走出来,一抬头就瞧见顾烟。
宴时挑眉,倒是没见到顾烟竟然这么关心池霏的情况。
“我还以为女人都喜欢这种谦谦君子。”
霍君临不疾不徐地说着,让顾烟不屑地撇了撇嘴。
“女人确实喜欢谦谦君子,但不是伪君子。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有多远滚多远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