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莲,李娆,紫芙,杜青青……
最后一位,暂且不提,但前三个人,可都是满心满眼地都是沈愈白。
林晚意自嘲一笑,“如果上一世,我不是死得早,是不是他也会献祭我的寿数?”
“不会。”宴辞搂紧了她,“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献祭的,不然那肯定会乱了套。之前忘忧大师说过,必须是得诚心实意的。比如,或许什么时候沈愈白都诱她们说下了,我为了你死也心甘之类的话,但是这等话,你肯定不会对他说。”
林晚意仔细想了想,自己未出阁前,那个时候虽然一心想要嫁给未婚夫沈愈白,但也不会说此等露骨的话。
后来成了亲,就出了新婚夜她被送上其他床塌之事,两世的她受到这种羞辱,又怎么会对沈愈白说出那样至死不渝的话?
但是其他几个人,被沈愈白哄得团团转,能够说出那等话,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虽然那几个女人,林晚意也很不喜欢,其中还有间接害死自己的人,但她最恨的人,却是沈愈白!
林晚意突然心口涌起了一股恶心感,她郁闷道:“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沈愈白,我都感觉很恶心。”
宴辞一愣,“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宣太医!”
“不用,估计就是被沈愈白恶心的,平时就很好,可能是今日见了他的缘故。”林晚意握着宴辞的手,轻声道:“宴辞,你若有时间,多陪陪小珩,他平时太害怕你了,得锻炼一下。”
哪里有太子一直害怕自己父皇的。
其实林晚意不知道的是,其实很多人都害怕宴辞,估计如今也就她一点都不害怕了。
即便如此,宴辞还是点头,“好,朕会多陪陪他,等明年他再大一些,就给他安排几位太傅,开始教授他。”
教育孩子,自然是得从孩子抓起。
宴辞小时候很小就开始学习文韬武略了,对于儿子的教育培养,自然也不能放松。
林晚意点头,她就是真心地希望这对父子多亲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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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郑溪染红着眼,对坐在太师椅上的两人说道:“义父,我说的都是真的,皇后娘娘不让那医女来府上给我娘看病,他们慕晚堂的下人们,各个都瞧不上我娘,还说,还说我娘只是一个做饭的。”
郑氏听到后,红了眼。
穆广宇皱眉,“皇后娘娘不会说这等话吧?”
郑溪染:“皇后娘娘没有直接说,许是那些下人们,目中无人……不过她们说我没事,怎么能说我娘呢?”
郑氏哽咽道:“算了,溪染,我本就是一个厨娘而已……”
穆广宇连忙道:“娟娘你别妄自菲薄了,我知道你的好,我已经决堤给你纳你做平妻了,以后你就是镇国公府女主人了。至于慕晚堂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我会替你出气。”
郑氏:“多谢老爷,只不过,慕晚堂的那些下人就算了,毕竟都是皇后娘娘的人,闹大了不好,大不了,以后我们都不去慕晚堂好了。”
穆广宇皱眉,“下人胡说八道,这件事皇后娘娘必须得好好管管,倘若她不管手下,那么老夫替她去管!好了,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安心养胎。”
“老爷……”
“溪染你快扶你母亲回房歇着。”
“是。”
母女俩往外走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郑溪染眼底沁着浓浓的得意。
等进了房内,郑氏变了脸色,有点担忧道:“溪染,这样得罪皇后娘娘,是不是不太好?老爷跟陛下可是关系非常好的舅甥。”
郑溪染:“娘,你不认为,义父一直把陛下当一家人,却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么?以前也就算了,如今你有了义父的亲生骨肉,我们才是他最亲的人。”
郑氏一愣,“你这是希望老爷跟陛下有了间隙?你糊涂啊!”
郑溪染:“不,母亲,等义父去跟陛下说这件事,陛下依旧会维护皇后娘娘,到时候义父就会对陛下失望,才会跟我们更亲近。至于陛下,义父可是他唯一的舅父了,他肯定还是十分看重他的。”
看到母亲眼底出现了忧疑,郑溪染又抱着母亲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母亲,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咱们能过更好的日子。你看你,马上都要为义父生孩子了,他却只给你争取到了一个平妻的位置,那个女人都死了多久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干脆让你做正妻呢?”
这句话说到了郑氏的心里。
她握了握拳,的确,如今自己这么大年龄了,不顾危险为穆广宇怀孕生子,怎么就甘心只过一个平妻?
她最终对着女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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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早朝后,宴辞让穆广宇跟顾恩泰都留了下来。
宴辞一袭龙袍,坐在那看着折子,一句话都不说,顾恩泰站了一会儿,小声问旁边的穆广宇,“穆将军,你知道陛下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知道。”穆广宇想起来昨天的事情,本来想着一下子答应了郑氏,有一些冲动了。
但一想到郑氏为自己怀了孩子,这几日吃什么吐什么,十分辛苦,又有一些心疼。
宴辞终于看完了手中的折子,直接开口道:“朕收到了密报,有细作要混到你们身边去。”
二人一听,瞬间变了脸色。
顾恩泰:“陛下,臣府中人员十分简单,一定立刻回去查个清楚明白。”
他们二人可是代表的大周兵权,马虎不得。
穆广宇也连忙拱手道:“臣府中的人员也很简单,但也会严格管理。”
宴辞:“除此之外,可能对方会挑起你们彼此的矛盾,以后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事关你们彼此的矛盾,第一时间都给朕冷静下来,然后理智对待,不可自己轻举妄动,即刻禀告给朕,听到没有?”
顾恩泰是武将,本来心思就很简单,他猛点头。
“臣遵旨。”
只不过,穆广宇却眼神中露出了忧疑,他也说了一句臣遵旨,但很显然,还想要说一些其他的事情。
宴辞最擅长观察,他让顾恩泰先离开了,御书房只剩下了他们甥舅二人。
宴辞:“舅舅,你欲言又止,是否已经发现了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是细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