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悠闲

祁漱玉他们跟着进屋看了看。

这间屋子看起来,很像女子的房间。

屋内摆设很简单,一张铺好了被子的床,一张梳妆台,一张小桌子,两张小凳子。

简单归简单,但非常干净整洁。

李大解释道:“原本是为舍妹准备的,只是她上月嫁给了镇上的一位公子,这里便闲置了。“

妹妹原本的屋子已经推到了,还未来得及重建,但是他们家屋子多,所以重新给妹妹布置了一间。

还有两间屋子用来存放那位许家公子送来的聘礼了。

聘礼满满两屋子,他们觉得许家公子人还是很不错的。

“舍妹说不会再回来了,只是东西我们还是给她添置了。只盼她有一日能够回来。”

李大和李二眉宇间都是惆怅。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他们并不这么认为。

即便妹妹走时他们闹得并不愉快,妹妹甚至说了要跟他们断绝关系,他们也相信妹妹有一天会回来。

不管李大李二说的话是真是假,这间屋子确实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祁漱玉从储物戒中拿出准备好的两只野兔和小野猪。

李大李二吃惊的同时又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心中暗道这两人果然是修士。

李二接过野兔和小野猪,高兴道:“今晚能加肉了,多谢两位!我们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兔子。”

祁漱玉给的这只兔子是在南棠山最近的地方逮的,个头确实比一般的山间野兔大不少,够四个人吃好几顿的了。

李大也很高兴,对祁漱玉连连道谢,并拍着胸脯道:“二位请放心,这肉我们肯定处理得明明白白,我弟弟在镇上跟饭馆里的师傅学过好几年厨艺,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严重了,你们随意就好。”

李大连连应声:”好,好好,那我趁现在赶紧去地里把红薯挖了,咱们烤几个红薯吃。“

祁漱玉含笑点点头。

“二位随意啊,在这里坐着或者出去走走也行,屋后面有条河,那里景色不错。”李大说。

祁漱玉应下。

李大和李二都出去了。

祁漱玉看向於觉:“出去走走?”

於觉点头。

南棠摇头:“我不想去。”

“那你呆着吧。”

“......我还是去吧,掉队不太好。”

两人一“猫“出了屋子。

李二就在小院子前处理兔肉。

看到他们出来,扬起一个笑。

祁漱玉回以一笑。

屋子后面也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石子小路,小路两边草木非常茂盛,因此更远的风光被比他们还高出一大截的草给遮挡了。

南棠被祁漱玉叫到最前面探路。

只要不是夜黑风高,就算没有神力,他也根本没在怕的。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

这种小村落,能有什么危险呢?

他悠闲得踱着步子,越走越快,逐渐把祁漱玉和於觉落在了后面。

祁漱玉懒得管他,反正他也跑不了多远。

南棠确实没有跑离他们多远,他已经走出了茂盛的草丛的范围,看到了宽阔的石滩和花海。

溪流两边,鹅卵石铺就的石滩湿润透亮。

更远处,山脚下,一条溪流从西向东蜿蜒流淌,与溪岸边的花海相映成趣。

夕阳的暖光洒在溪面上,波光粼粼。

山脚处,是一片青翠的树林,枝繁叶茂。

正如李大所说,景色优美。

“这里真是跟秘境里的景色一样美啊。”

南棠低声喃喃。

他声音刚落下,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惊恐的声音。

“妖、妖兽!”

南棠转过头,只见一把斧头迎面朝他劈来。

他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他怎么没察觉到有人在这里!

灵活地躲开了斧头,他看去,就见拿着斧头的是一个穿着深棕色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

他满脸横肉,脸色恐惧中又有几分凶狠。

见一斧子没劈中,他又举着斧头劈过来。

南棠正要躲开,突然一道银色的光从眼前划过。

“咣当”一声,斧子手柄处段成两截,斧头掉在了地上。

中年男愣住,颤抖着手指着南棠:“妖、妖术!”

南棠无语。

他看向中年男子身后,控诉道:“你们再不来,我就要被他杀了。”

还好他及时躲开了,不然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呜呜呜。

祁漱玉两手一摊:“谁让你跑这么快。”

南棠语塞,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感官变得那么差,连有人靠近都没察觉到。

难道神力消失其他感官也跟着失灵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他又想哭了。

不知道祁漱玉知道后会不会直接把他扔了。

祁漱玉才没空探究他的心思。

中年男子已经转过身来,看到衣着华丽的两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祁漱玉反问。

这人灰头土脸的,衣服也沾着些泥土,眼神凶狠,看起来手上多半是沾过人命。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她,而是上上下下打量他们,尤其是看到祁漱玉那张脸蛋,眼中闪过惊艳,目光放肆流连。

於觉往前走了一步,遮挡住他的视线。

中年男子嚷嚷道:“臭小子快闪开,知道我是谁吗?”

於觉冷冷道:“我管你是谁。”

南棠附和:“就是就是,管你是谁!”

中年男子终于意识到还有只“妖兽”存在,他转身要拾起斧子,银光再次袭来,他手腕一痛,哀嚎一声。

“你们使用的是什么妖术?”他惊叫。

南棠撇撇嘴:“没见识的蠢货。”

中年男子咬咬牙,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了,缓缓朝旁边退了几步,然后拔腿就跑,跑之前还撂下了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男子一路跑进小溪对面的山林里,不见了踪影。

祁漱玉才懒得追他,土凌刀在手心中缓缓消失。

“有人靠近你你不知道?”

就算没有神力,也能感觉到危险吧?

就像於觉,虽然没有灵力,但是大多时候都可以通过感应知道很多东西。

南棠垂下头,没有辩解:“我也不清楚。我也后再也不乱跑了,呜呜呜。”

祁漱玉:“干脆你改名叫哭包算了。”

南棠立刻闭嘴。

插曲告一段路,南棠很快恢复活力,跑到小溪里蹚水找鱼。

祁漱玉和於觉也走了过去,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溪水非常清澈,鱼虾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的南棠倒真像一直猫了,抓了鱼直接往嘴里塞。

“还说你不是猫。”祁漱玉逗他。

“我才不是!”南棠气鼓鼓的,他不知道猫到底什么样、以什么为食,但是他知道猫是一种很渺小的圣物。

他完全忘记了,他现在的体型也跟小猫差不多大。

吃了几条鱼,南棠满足了。

夕阳逐渐落下去了,天边的云彩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橙色。

两人又看了会儿风景,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