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三）凤凰台上忆吹箫
进门以后，众人更是心旷神怡。
四处都是不知名的各色花树，到处都有不知名的各种鸟儿，清泉倒映假山楼阁，仿如仙境。
聂音忽然把魇兽召唤了出来，此时白天，阿梦还是白鹿的样子，在这神仙花园一般的地方徜徉，画面极为配搭，仙气十足。
“小音，这里倒是挺适合你的式神。”马克说道。
“嗯，阿梦它比较认生，是一只社恐魇。不过，在申城的时候，去探过那个罗兰和约瑟夫的梦境几次，要不是为了探点消息，我直接就让阿梦在梦里把他们给做了。”
“是了，没有阿梦，我们其实连暗黑圣殿的线索都找不齐。只是委屈了它。”
“啊？委屈个啥？”
“就是进入了罗兰和约瑟夫的梦里，他俩会在梦中那个那个吧？”
“没个正经。”聂音白了马克一眼。
阿渔见到阿梦出来，极为兴奋，蹭一下跳上了魇背，笑道：“阿梦，你好呀。”
阿梦其实在申城和阿渔搭档过好几次，一起暗中查探罗兰和约瑟夫他们，前两天在鼎山还催眠了黄硕和麻苗苗，彼此算得上比较熟悉。但是阿渔突如其来跳了上来，阿梦还是有点不习惯，不自然地抖了抖身体。
阿渔则像膏药一样贴在阿梦身上，贱兮兮地耍赖。阿梦也是无奈，只得任由阿渔呆在自己的背脊上，慢悠悠地在奇花异草之中散步。
红袍，大巴和骆明三人是第一次进入这种空间，异常好奇，不停东张西望，努力习惯着自己已经被颠覆的三观。红袍更是被聂音召唤出来的白鹿吸引，惊讶不已。
莫小涵则二话不说，来到清泉边上，开始收集泉边的花草。花朵呈微微的粉红色，大概就是刚才她嚷嚷的凤泉花。顾名思义，这花应该就生长在这泉水边。
可是，凤泉花，泉有了，花有了，难道还有凤？
“小马哥，我觉得这是某个人住的地方。”白柒柒说道。
“柒柒，你说主人会不会是个女人？有情调有品味，这空间又是位于白马峰。咱得跟主人聊聊，看这个地方卖不卖，以后咱俩就来这里住，多好？我觉得这里才配得上你。”
白柒柒笑靥如花，握住了马克的手。
“做梦呢吧？”聂音在一边听见，出言道。
就在这时，高台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对着如不嫌弃，还请上台一叙。”
众人闻声抬头，只见台上站着一人，面如冠玉，风华翩然，一身蓝色缎衫，手里执着一根玉箫，正笑吟吟地看着众人。
蓝衫男子身边又出现一个黄衫女子，面目如画，容光四射，衣袂飘飘，如仙子一般。相貌比起白柒柒，不遑多让，只不过不像芙蓉仙子那样清澈，却是另一种雍容的味道。
“神仙？”骆明讷讷地道。
“仙女？”大巴呆呆地抬头。
“喵。”阿渔二话不说一个瞬移，直接窜上了高台。
众人心情舒朗，并无疑心，一起拾级而上，登上了那座高达二十余米的高台。
马克和白柒柒见主人现身，怕直接飞上去有失礼数，谁也不知道这里的忌讳不是？所以也和大家一起，缓缓而上。
登台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些斑斓多姿的小鸟盘旋啁啾，围着众人嬉闹。
等到了高台上，一下子楚天开阔，放眼望去，竟是一片烟波浩淼的大湖。湖中还有一座小岛耸峙，岛周被一片霞光笼罩，如海外仙山，又如海市蜃楼一般不真实。
马克也呆了，这么美的地方，龙大爷还不屑一顾的样子？
“诸位着装奇异，必是来自现世凡人之界，竟然有缘入得此境，当真玄妙如斯。能入此地，定是佳朋，在下萧史，见过各位。”蓝衫男子举手作揖道。
“小女子弄玉，见过佳客。”
众人都惊呆了。马克、白柒柒、聂音和莫小涵四人倒还好，穿梭各界，经常和古人打交道。四位师父不说，欧冶子是马克的大哥，鲁班是二哥，华佗、黄石公是莫小涵的师父，柏鉴还是好朋友呢。
红袍、骆明和大巴三个人则完全反应不过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个情况下也不敢问啊，只好呆在一边不说话。这个世面咱都没见识过啊不是。
“萧史弄玉？我的天啊，就是春秋时期吹箫引凤的那对神仙眷侣吗？”马克问道。
“正是在下与拙荆，别人眼里的神仙眷侣，于我而言，不过与子相偕，在此遣渡岁月，一晃竟然两千余年了。”萧史回答道。
“小哥身边佳人如玉，在别人眼里何尝不是神仙眷侣呐。”弄玉看着白柒柒，也笑道。
“啊，在下马克，这位是我的妻子白柒柒，冒昧进入洞府，打扰打扰。”马克说着，将身边人一一介绍了一遍。
“无事，既能到此，必有因缘，大家吃茶。”萧史招呼道。说着率先在高台中央一个长桌边席地坐下。
众人也纷纷落座，有的好奇，有的淡然，有的惶惑，有的兴奋。
弄玉忽然取出一具白玉笙，放在唇边，吹了一首短曲，众人皆不知名，只觉得异常悦耳动听。
就在笙乐悠扬之际，四周飞来无数大小各异的飞鸟，羽毛五光十色，来回往复翻飞，极为热闹。
鸟儿们有的叼来鲜果，有的衔来茶具，有的摘来茶叶，一时长桌上此起彼伏，各种鸟儿振翅起落。不一会儿，每个人面前都放了精致的漆盘，盘中茶具皆为白玉制成，桌上堆满了各种鲜美的水果。
白柒柒和莫小涵自然识得这些，于是便给马克等人介绍。这是迦陵果，那是寒玉橘，这是鱼鳞枣，那是青蟒皮梨。
这些嘉实竟然都不是凡人界之物，大多来自昊苍界。没见识三人组着实愣了好一阵，才回归现实，开始品尝起来。
“慢待佳客了，这里没有火，所以只能冷泉泡茶，马先生还请担待。”弄玉轻声细语地说道。
马克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无碍无碍，我们也是惶恐得很，从凡人界华山山峰上的一处石窟，莫名其妙便进入此地。现在还有点茫然，请问贤伉俪，这里究竟是哪里啊？”
“这里？这里便是凤凰台啊，这汪泉水称作栖凰泉，这楼阁便叫引凤阁，那个湖泊称为凰湖，湖上小岛名为锁凤岛。”萧史一边介绍一边伸手指引。
“诸位来了凤凰台，却不知道这是哪里。你们听，百鸟都笑话了呢。”弄玉抿嘴一笑，神情颇为活泼。
大巴看着弄玉一颦一笑，呆呆出神，原来世界上还有和嫂子一样美的人啊。
“这里属于昊苍界？”马克问。
“说是也不是，此处远隔昆仑，姑且算作昊苍界的一个世外之地吧。”萧史答道。
“两位鼓笙引箫，以乐相和，同登昊苍，在凡人界可是千古佳话啊。这华山的玉女峰就是以贵夫人命名的吧？”马克笑道。
“哈哈哈哈，是么？这倒是件趣事，来来来，吃茶。”萧史笑着给众人一一斟茶。
栖凰泉水泡茶，虽然冰凉，但是清澈透心，茶叶也是甘甜鲜美，别有一番滋味。
“刚才听尊夫人说，此处无火，是什么原因啊？”马克喝了一口茶，问道。
“说来话长，此处无春秋，慢慢说慢慢说，先来讲讲你们怎么到这里的。”萧史笑道。
“二哥二哥，这位萧大哥和弄玉姐姐有什么故事吗？你说来听听。”莫小涵忽然问道。
“三妹，当着主人公的面，怎么让我说啊？两位伉俪的故事要上溯到春秋时期，和欧冶大哥差不多一个时代。凡人界历经两千余年，说不定讹传多了，和本身相差甚远，还是听主人公亲自讲述吧。”
“马小友，但说无妨，此处与世隔绝，我们也有兴趣听听我们的故事，在凡人界是什么样子。”萧史笑道。
“那好吧，僭越了，那我就说说我所听过的贤伉俪的故事。”
“且恭听，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有此际遇也是难得。”弄玉笑道。
“弄玉仙子当时是秦穆公的女儿，芳名应该是称为嬴弄玉吧？”
弄玉抚弄着掌心一只碧绿色的鸟儿，点点头。
“我看过的传说是这样的，话说弄玉仙子自幼喜爱乐器，笙簧冠绝天下，箫笛也是远近驰名，再加上容颜美丽，所以求者络绎不绝。但是仙子一心想找一个知音之人，携手终老，能一辈子琴瑟和谐。秦穆公得知仙子愿望，便派使者到处寻访，终于寻到了萧史仙长。”
“萧史仙长的吹箫之技也是当时遐迩闻名，受邀后欣然前往，与仙子隔墙以笙箫相和，彼此倾心。后来终成佳侣，终日笙箫以伴。”
“两位仙长以乐入道，无心国事，一起伴游华山，在山上合奏，引来昊苍界鸾凤和鸣，于是骑凤乘龙，双双登仙而去。我们平时说的乘龙快婿，便是指萧史仙长的典故咯。”
“两位仙长，我所能想起来的大致就是这些了，也不知道和事实出入几许？”马克说完，端起了茶杯。
“嗯，其实并无太大出入，我二人修行乐之道，当然不愿在宫闱朝殿之中。如果那样，五音皆俗，怎么会成正果？至于你说在华山上引来的凤凰和鸣，这凤凰，便是来自于这里。”弄玉点头说道。
骆明忽然拿起案头一支玉筷，在碗上敲击了起来，一边敲一边流泪吟词：“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大巴见状，挥手就要打断他，却被马克阻止，以手抵唇，示意大巴让骆明念下去。
萧史听闻词意凄恻，便拿起了手中玉箫。
顿时，箫声呜咽，音色极为悠扬宛转，又顿挫起伏，如泣如诉，伴随着骆明所读的词，或高或低，闻者皆醉，情为之伤。
骆明听到箫声与自己心情相和，更是心里触动，继续大声念了下去：“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词罢曲歇，骆明忽然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大巴愣住了。
阿渔跳上桌子，用爪子拍了拍骆明的脑袋，说道：“你饿了吗？饿哭了吗？”
红袍一瞪眼，啐道：“臭流氓，你懂个屁，他是伤心了。”
“饿了也会伤心的，秋刀鱼的滋味你想了解不？”
红袍直翻白眼。
……
弄玉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哥倒是性情，这只小猫倒是有趣。”
阿渔摇摇尾巴，不理弄玉，跳上了高台边上的玉阑干远眺凰湖，蹲着就像一个石狮子。
这个女人身上丁零当啷那么多饰品，不是金银就是玉石，冷冰冰的，趴哪里都硌得慌，一点也不好玩。说我有趣，可别一时兴起把我拽进怀里，猫大爷我可不稀罕……不知道那个湖里有啥鱼呢？
“我听骆小哥这首词情感真挚，极是难得，兴许是心里有情伤之事，借机抒怀吧？”萧史也说道。
“是啊，他痛失爱人，所以心中悲恸。这首词倒是和两位仙长也有关联呢。”马克说道。
“哦？愿闻其详。”
“这首词是宋朝著名女词人李清照所填，有个词牌名叫〈凤凰台上忆吹箫〉，词牌的出处就是两位的故事啊。两位彼时已经身登昊苍，这词对两位来说，是后世之作了。”
“哦，原来如此，凤凰台上忆吹箫，还有这样的词曲，也是妙得很，吃茶吃茶。”萧史笑道。
“骆明念得不全，我就帮他补足吧。上半阕前面还有几句，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随后就接着刚才他开头念的，生怕离怀别苦。”马克解释道。
“当真好词，想必因为是女子所作，所以前面几句为闺怨之句，小哥将其隐去不念，后面那些才是应了他的心境。”弄玉说道。
马克点点头。
“这位小哥，你的爱人叫什么名字？兴许，还有办法见到。”弄玉忽然说道。
骆明忽然耳中如雷响起，腾地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说什么？”
“不急不急，我是说，你的爱侣不过是去了幽冥界罢了，想个法子将其魂魄引来，也许可行。”萧史微微笑道。
“真的？”骆明站了起来，还挂着眼泪的双目之中都是光。
已经跟着马克进入到这样奇幻的空间之中，遇到这样奇妙的人，再不可能的事情，也许真的会变成可能。
“急不得啊，你且坐下吃茶，三界有规则，想法子归想法子，也不见得万全。这事情也许还要仰仗各位呢。”萧史接过弄玉的话说道。
骆明缓过神来，依言坐了下来，心中惊疑不定。再怎么疏狂，也要懂得分寸。只是这时的他心里有一簇希望火苗被点燃了。
“我猜，这里其实是三界交结处，所以不属于昊苍界，也不属于凡人界，更不属于幽冥界，但是三界之间又都有联系，对不对？”白柒柒忽然问道。
弄玉眼睛一亮，拉着白柒柒的手笑道：“白妹子天人之姿，又聪慧玲珑，果然被你说中了。”
“尊夫人也是聪敏得紧。”萧史也笑着对马克道。
“我能听听这里的故事吗？”聂音忽然也说道。和幽冥界有关系？她不禁有些上心了。
“果然，在下没看错的话，白姑娘是来自昊苍，这位聂姑娘却是来自幽冥的吧？”萧史说道。
“是啊，你没看错。”聂音点点头。
要让聂音文绉绉地讲文明礼貌，对人称呼用尊称，那是不可能的。客气与不客气，对聂音来说，从来不是用词的区别，而是语气的区别。
现在的她，语气就很温和。
“两位神仙，看看我是哪里的？”红袍忽然笑嘻嘻地问道。
她看大家都一起聊天，也渐渐开始适应了语境，没开始那么紧张了。神仙也就那样嘛。
“红袍姑娘是来考我们？哈哈，你身为凡人，身上却有释门之力加持，脱胎换骨，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神仙就是神仙。”红袍也笑了。
“好，我便说说这里，诸位就当是个茶余闲叙，难得进来此处，都是缘分。”
“萧仙长请说。”马克道。
“当时我与拙荆在华山避世，终日笙箫，乘龙跨凤确有其事。世人所说登仙，实则却是来到了这里。这里本是凤栖之所，凤凰是上古神禽，对乐声最是喜爱，被我二人声乐所染，故此现身。”
“我二人便是跟随凤凰来到了此处，从此不入人间。三界初分，凤凰台与引凤阁本为昊苍所筑，也一并离世隐没。刚才白姑娘所说，这里并非属于昊苍，也非属凡人幽冥两界，此言没错。红袍姑娘，我且问你，五岳的岳字怎么写？”
“啊？岳，上面一个丘，
“咦？奇怪了，为何如此？难道时过境迁，连文字都变了？”这下轮到萧史发愣了。
“哈哈，萧仙长，你避世太久，恐怕不知道。二位进入这个栖凤之所之时，在我华夏史称春秋，离现在已经有两千余年。其中经历朝代更迭，分分合合，秦汉魏晋，五胡乱华，南北分治，又有隋唐五代，宋元明清，随后帝制崩塌，又有东瀛侵华，民国败亡，新纪元诞生至今，凡人界不知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华夏所用的文字，是改良后简体的写法，山岳的岳字就是刚才红袍所说那样，和岳飞的岳字合并成一个字了。”
“而两位仙长所处时代，写字还是用的竹木简牍，现在人们都不怎么写字了，我们用这个。”马克说着掏出了手机。
手机没信号，但是输入打字没问题。一番操作，萧史弄玉二人目瞪口呆。
岳飞是谁？二人也没多问，想必是一个姓岳的名人吧。
莫小涵还掏出手机给懵逼的夫妻二人拍了个照。
大巴暗暗得意，终于有神仙不如我们的地方了。
“萧仙长想问的岳字，古时候应该是这样写的。”马克说着，用手指蘸茶，在桌上写了个楷书的“嶽”字。
“这么看来，样子接近了。”萧史也在桌上写了一个篆书的“嶽”。
“夫君你看，你我在这里守了两千余年，也不觉疲倦，却不知凡人界沧海桑田，已经变成我们不知道的模样了。”弄玉笑着对萧史说道。
“柒柒和三妹刚到凡人界的时候也是好奇新鲜，只是昊苍界昆仑域比起二位这里，可是要消息通达太多了。”马克也笑着说。
萧史弄玉一起笑，二人也不以为意，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生活，别界如何，不挂心。
“来，继续说这个字，嶽字上面的山便是指昊苍昆仑域，
“啊？原来是这样，那华夏的五岳之下应该就是幽冥界虚危域的五座阎浮狱？”聂音忽然插嘴说道。
“正是。”萧史点点头。
这下轮到马克和白柒柒不明白了，幽冥界的事情还是得问聂音。而聂音平时不爱说这些，只是粗浅说了些，并不详细。
“哎呀，幽冥界也和昊苍界差不多，昊苍分九域，幽冥分十八域，我是来自虚危域。我这把剑就是虚危山的至阴之铁铸造的，不是都和你们说过嘛。”聂音看着二脸疑惑对着自己的马克和白柒柒。
“那阎浮狱呢？”马克问道。
“就是关押罪犯鬼魂的地方呀，笨。”
“哦，你说了我就明白了，干嘛说我笨？”马克撇嘴道。
聂音吐了吐舌头。这家伙现在也变得有时可爱起来。
马克虽然还一知半解，但是也明白了个大概。无非就是这个空间尽管可以通三界，但来去并不容易，应该是每个通道入口都有封印，就像石室中的手掌印一样，轻易无法解开。
而萧史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五岳虽然处于凡人界，但是五嶽的嶽字其实是代表了还可以联通昆仑域和幽冥界虚危域的阎浮狱，也就是说，五岳其实就是五个贯通三界的非正式通道。
通往幽冥界的阎浮狱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通道恐怕不能轻易打开。
原来五岳还有这层意思，倒是第一次知道。华山为西岳，这个入口被自己和柒柒阴差阳错发现，那其他四岳的入口不知道在啥位置，打开后里面又住着什么人呢？天晓得。
萧史弄玉两个人不问世事，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别管那么多了，还是继续听萧史弄玉讲故事吧。
马克，白柒柒，聂音和莫小涵，乃至阿渔，都是能听懂些的。
至于红袍，骆明和大巴三人，云里雾里，跟弱智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