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冰冷的声音再度将顾雪莹唤醒，随后就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被强行塞进自己手上。
是一把骨质匕首。
林枫指向朴东信：“去，杀了他。”
看到手中的匕首，顾雪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你要我做什么？”
“我让你杀了他。”
林枫捏住顾雪莹双肩强行将她转身面对朴东信：“他害死了你所有的学生，那你应该很恨他才对，所以杀了他你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不……我怎么能杀人，我……”
顾雪莹心里抗拒，但他哪里拗得过林枫。
哪怕顾雪莹强烈反抗，林枫依旧捏着她的双肩一步强行将她推到了朴东信面前。
“看到了吗？这里是脖子，从这里刺进去能直接割断气管，死亡的同时还会附赠他窒息的快感。”
“从这根肋骨之间戳下去就能穿透心脏，但就算穿透了人基本还能活个三五分钟，如果刀在里面没拔出来，活个半小时都有可能。我不推荐这个地方。”
“从这个角度通进眼眶可以直接破坏大脑。迅捷快速。这个方法杀丧尸和杀人都好使。”
……
林枫强行抓起顾雪莹握住骨质匕首的右手，用刀尖不停在朴东信身上比划，嘴里还在笑着讲解人体的各处要害。
哪怕顾雪莹奋力挣扎，却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沦入魔爪。
顾雪莹此刻痛苦的想要自绝。在他眼里林枫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你们在对我做什么！”
朴东信这时恰好醒来，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就想要抬手反击。
就在顾雪莹的错愕注视中，林枫抓住她的手臂轻松挥出两刀，直接挑断了朴东信的左右手筋。
噗嗤——“啊啊啊啊！”
朴东信痛苦的大叫啊，哀嚎如杀猪。
他终于彻底被恐惧和绝望占据身心。对林枫竭力哀求：“我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我愿意跟着你，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只要你别杀我。”
朴东信显然听到了林枫和顾雪莹的对话。
可惜林枫对他毫无兴趣，只是一个劲的催促顾雪琴快点。
顾雪莹整个人陷入呆滞，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自己……做了什么……
但一转头，却看到了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笑容的林枫。
顾雪莹的眼泪不争气的不断流下。
“我做不到……你想要什么我都听你的，别让我干这个。”
“可我现在只想教你干这个。”
林枫微笑上扬的嘴角肉眼可见的收敛：“老师，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你要不杀，那就只能被别人追杀。”
“别忘了你的学生是你怎么死的。如果你团队出现问题的时候你就当机立断将朴东信杀了，会有后面的事吗？会把所有人害死吗？”
“顾雪莹，害死你学生的不只是朴东信，还有你。是你一次次的犹豫不决才让朴东信有了钻空子的机会。”
“他已经是你的仇人，难道杀他还需要什么心理建设吗？在末世这不是有手就行？”
顾雪莹瞪大眼睛盯着林枫，热泪不断从眼眶决堤。
但她看到的只有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就好似一个怪物能吞噬一切光明。
忽然她终于感觉到被钳制的右手被林枫放开，林枫淡然退后一步。
“去吧，杀了他完成你的蜕变。如果不敢动手，那你也不用跟着我。”
“我身边，不养废物。”
朴东信此刻的绝望不亚于顾雪莹，他要死了，居然还是沦为林枫吸收新队员的“考核科目”。这已经让他精神崩溃。
“我愿意认你做老大，我给你钱，给我房子，我还有个妹妹可以送给你，求求别杀我。”
朴东信大吼，疯狂扭转挣扎。
眼见林枫不回应，朴东信又恶狠狠瞪向顾雪莹：“死贱/人，你要敢动我一下，我就生撕了你。”
林枫淡淡举起三根手指。
“老规矩，我数到三。”
“一。”
顾雪莹全身抖了抖。
“二。”
顾雪莹全身颤抖，但是双手握住的匕首却在颤抖中微微抬起。
林枫嘴角微微上扬，欣慰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绝世作品在自己手中诞生。
“三！”
“啊！”
顾雪莹一声尖叫闭上眼睛，匕首猛地扎了下去。但这一刀却被心脏上的肋骨挡住。
同时发出惨叫的还有朴东信：“痛死我了，你这个贱/人居然真敢动手，我要弄死你。”
林枫淡淡的声音传来：“睁开眼看看你捅的是个什么玩意，我刚说的那些都是给狗听的吗？继续！”
此刻的顾雪莹仿佛已经变成没有灵魂的木偶，只会在林枫的指点下一次次麻木的举起匕首扎下。
一次又一次，身上白衬衫完全被血迹浸染，整个人都染成一片血红。
“干/你娘，从我身上滚开。”
“好疼，疼死我了……”
“求求你别扎了，老师我错了，我也是你的学生呀。”
“求你……”
……
顾雪莹耳边也全是朴东信的哀嚎。从一开始的威胁，到最后有气无力的哀求，到最后彻底没了声音。
顾雪莹也不敢睁眼，他就是麻木的动手，林枫不喊停她就不敢停下。
也不知道扎了多少次，林枫终于喊了一声：“停。”
顾雪莹睁开眼睛，眼前朴东信早已看不出人的模样。
“呕——”
顾雪莹立刻扭头呕吐起来，黄的绿的一股脑往外倒。
林枫撇撇嘴。
“杀个人用了54刀，刀刀避开要害，我的课是真给你白上了。”
但随后林枫顿了顿：“不过，我还是要恭喜你。”
一瓶矿泉水被林枫放到顾雪莹面前，伸出右手。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的队长，林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