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身子颤抖，抱着膝盖坐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她看到不远处的土匪，尤其是土匪身上未着寸缕……
她尖叫了一声，不停的往后退着。
她退到了一个土匪面前。
她感知到了，猛的扭头，看到身后瘫软倒地的土匪，她彻底崩溃，哭的不能自已。
苏桃夭一顿，上前把那些土匪全部拉开，离少女远远的：“没事了。”
她从一个土匪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刀，弯身刺在土匪的胸口，再用力一拧。
土匪连挣扎都没有，睁大了眼睛，吐出了一口血，当即就死了。
她手起刀落，一连杀了五个，把周围的几个土匪全部杀死。
远处的土匪反应过来，震惊无比。
“你……”
“这位姑娘，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领头的土匪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很多。
苏桃夭摆了摆手，对他咧嘴一笑：“你是他们的老大吧？”
“你是聪明人，应当懂得有句话叫……多说无益。”
她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眸弯如月牙，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别说你无辜，也别说我们没恩怨，你是土匪，应当听过天理昭彰因果报应这话。”
“死期到了，便不用多挣扎，我如果是你，就不会用仅剩的时间说这些废话。”
老大僵住了。
苏桃夭手起刀落，又处置了好几个，任凭他们哭的惨烈，她连眉头都没皱。
如果细看，还能看到她眼中的一丝喜意。
如果凑近，便能听到某女嘴里的碎碎念。
“一条命，一点功德。”
“两条命，两点功德。”
“三条命，三点功德……”
一连杀了十几个人，原地只剩下欺辱了少女的那几个男子。
苏桃夭不听他们求饶的声音，只是侧头看着怔怔出神的少女。
“你要亲自报仇吗？”
她问了一句。
少女动了，却只是把视线落在那几个男子身上，就惊恐的尖叫了一声，更加用力的抱着自己。
苏桃夭一顿：“我知道了。”
她手起刀落，把这几条人命也给结果了。
一连杀了二十五个土匪，把有名的匪窝给端了。
她算着功德，喜滋滋的扭头：“哎，我要走了，你……”
看清少女的模样，她眸子一缩，怔住了。
她的功德是在干什么？
她的功德为什么要把刀架脖子上？
苏桃夭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抓住刀，拦住了她的自杀：“你要干什么？！”
少女满脸的泪，抬脸看着苏桃夭，哭的泣不成声。
“我，我不干净了，我活不成了。”
“这样不清不白的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她说着，手又要用力，她的劲儿小，拧不过苏桃夭，便想着用脖子去蹭刀刃。
苏桃夭把刀夺下来，厉声呵斥：“仇人都死了，你现在死，是要给他们殉葬吗？”
少女哭的更猛，语气里还有怒火：“谁要给他们殉葬，我恨不得杀了他们，可我……”
苏桃夭接过少女的话，立刻道：“土匪现在刚死，你就上赶着自杀，不是殉葬是什么？”
少女一怔。
苏桃夭趁热打铁：“只有仇人才恨不得你死，你死了就是如了他们的意，你活着就是遂了你亲人的意，你不为自己，为了亲人也得活下去啊！”
她朝着死去老人的尸体看去，轻轻一叹。
那一对老夫妇死相惨烈，半身染血，相伴着倒在地上。
记得他们活着时，两位老人吓得身子颤抖，却把孙女护在身后，他们定不希望孙女就这样死去。
少女也看去，目光触及自己的家人，眸光一颤，彻底没了力气，瘫软在地上捂脸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