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夭垂下眸子。
“看来,她过的也不好啊。”
“也是,我竟忘了,现在的女子,是最注重名声的。”
“她宁愿毁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暴露我,看来,是真的很恨我。”
苏桃夭又掀开两片瓦片。
“巧了,我也很恨她。”
苏桃夭看着差不多了,就要下去。
“你去吧,我留在这里守着。”
月灼华轻咳了一声,然后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这是月煞卫收集到的毒药,可以让人心智渐失,大夫也查不出什么。”
苏桃夭把小瓷瓶拿在手里。
“好。”
她从屋顶落下去。
她轻功很好,落在地上,只发出轻轻的一声响。
苏昭昭猛的看过来。
“是你!”
她眸子一缩。
她正要喊,苏桃夭猛的上前一步,然后捂住了她的嘴。
苏昭昭被她死死制住,发不出一点声响。
苏桃夭笑了一声:“苏昭昭,别急啊。”
“我既然能来,你以为,你喊人,我就会怕了吗?”
苏桃夭眸光微动,故意吓她。
“而且,你以为,你就算是喊,就能喊来人了吗?”
苏昭昭眼里的光渐渐消散。
她盯着苏桃夭,恨不得杀了她。
苏桃夭慢慢的把手拿开。
苏昭昭果然没有再喊,竟是信了她的话。
“你来杀我的?苏桃夭,你果然蠢。”
她盯着苏桃夭,冷笑道。
“我昨夜,才把你的事告诉别人,今日我就死在了钱家,我死了,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杀我,可以啊,来。”
苏昭昭笑的身子乱颤:“你竟然,来杀我,这么蠢,我竟然,会输在你这么蠢的人手里。”
苏桃夭微微皱眉。
她这是……被骂了。
“放心,我不会杀你。”
苏桃夭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
苏桃夭把那小瓷瓶里的药全给她灌了下去。
末了,她还把小瓷瓶灌进苏昭昭的洗澡水,晃了晃,又给苏昭昭灌了进去。
等她咽下,苏桃夭这才甩开她。
苏昭昭弯着身干呕,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苏桃夭静静的看着她。
“放心,我只是给你下了慢性毒,一时半会儿,你死不掉。”
苏昭昭眼眶通红,顾不得身子赤裸,要上来掐苏桃夭的脖子。
苏桃夭直接一推,又把她推回到浴桶里。
“噢,忘了告诉你。”
苏桃夭笑着道。
“其实你刚刚喊,是能喊来人的。”
“但是,现在我已经下完毒了,就算来人了,我也能跑了。”
苏昭昭目呲欲裂。
“苏桃夭!”
苏桃夭立刻转身,踩着墙,助力了两下,飞身上了屋顶。
苏昭昭立刻大喊。
“来人啊!”
“来人!”
苏桃夭的手刚搭上瓦片边,月灼华便伸手,把她拉出来。
她一出来,月灼华又快速的把瓦片给放回去。
然后,俩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钱府。
当那队侍卫在院落外搜寻时,俩人已经离开了这条街,回了长乐街。
等回去后,俩人又换回了衣服。
桌上,八宝醉鸭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
李修已经离开了。
苏桃夭和月灼华又坐了回去,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吃菜,喝酒。
当然,苏桃夭只能以茶代酒。
他盯她喝酒,盯的很紧。
至于钱府,苏昭昭大喊大叫,从浴桶里爬出来,匆忙的裹了衣服,然后喊救命。
丫鬟连忙跑进来,看到她光着脚踩在地上,一地的水,而且,她头发还湿着,一层单薄的衣服裹着她,逐渐湿透,透出她瘦弱到能看见骨头的身躯。
丫鬟的眼中,又浮上了嫌恶。
苏昭昭大怒:“来人啊,刚刚有人行刺,侍卫呢?”
丫鬟诧异了。
“行刺?”
“您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是啊,苏小姐,您也该消停了,这一日,您又是哭又是闹的,到底要做什么啊?”
苏昭昭尖叫了两声,大喊。
“快去找侍卫!”
“侍卫!”
“有人行刺本小姐,你们听不懂么?”
丫鬟看她癫狂的模样,也是害怕。
她们连忙跑出去,去找钱柳儿了。
钱柳儿正在跟钱大人一起用膳。
钱大人听了丫鬟的话,想了想,把筷子放下了。
“走,去看看苏家丫头,这是怎么了。”
钱柳儿皱眉:“爹,她都闹了一天了,现在好端端的,又说有人行刺,可是,咱府上的侍卫可是半点没被惊动。”
“有这样好身手的人刺杀她,她哪里还能活?”
“她这一听就是假话,您为何还要去?”
钱大人一顿,转身对她笑了一声。
“柳儿,既然无人刺杀她,那我更想听听,她能说出个什么刺客出来。”
“若有刺客,这书就有得写了,若没有刺客,我也能在书上添一笔,说她受尽凌虐,神志不清,让人生疑,怀疑她受过怎样的苦楚,才能变成今日的模样。”
钱柳儿一听,也放下了筷子。
“爹,走吧,女儿随您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