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夭盯着桌上的牌位良久。
最终,一挥手,连桌带牌位,加上刚放好的点心,全收到了空间里。
系统:!!
它不敢去碰那个排位,畏畏缩缩地蹲在角落里,迷茫的抬头看着苏桃夭。
“主人,喵喵喵?”
苏桃夭点头,一脸认真。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要把老道士的牌位带回去。”
继续留在这里,没人供奉,保不齐哪天,还有个变异的丧尸,飞檐走壁地爬上来,把这里全毁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都带走。
苏桃夭目光落到地上,没了桌子的地方干净如新,周遭却灰尘遍布,有些扎眼。
她低声喃喃。
“人带不过去,带个牌位回去也是好的。”
系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苏桃夭从角落里拿起扫帚,一点一点的把屋子给打扫干净。
月灼华在门外站着,犹豫着想,他也是娶了苏桃夭的,合该给桃夭的长辈上一炷香。
可是,这屋的门紧闭着,一点声响都没有,如果贸然开门,只怕……会尴尬。
月灼华悄悄上前,凝神听着
屋里的动静,却听到了沙沙的声音。
像是扫地?
他正疑惑,屋门轰然打开。
苏桃夭拉开了门,看着门外的月灼华,微微挑眉。
“我听着外面有人,果不其然。”
“你怎么不进来?”
顺着月灼华的视线,苏桃夭落到了手中的扫帚上,淡然一笑。
“屋里太脏了,我扫扫干净。”
月灼华的目光,却落到了屋里缺了桌子的那处。
别的地方都有灰尘堆积,哪怕扫过了,依旧颜色淡淡的。
可唯独那里,像是常年压着个什么东西,地板亮洁如新,是从未使用过的光亮颜色。
苏桃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里原先放了个桌子,我搬到空间里了。”
月灼华点了点头:“我是想着,我如今娶了你,你的家人便也是我的家人了,既是长辈,我合该敬一炷香的。”
他目光温柔,语气也满是柔和之色。
“桃夭,我们是夫妻了,虽说长辈已经故去,可该有的礼数,半点也少不得。”
“我该给长辈磕头敬香,向他承诺,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绝不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
他的目光太过炙热,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上又满是认真。
都说通过一个人的眼睛,能看出他是个怎样的人。
此刻的月灼华,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不是从沙场上浴血归来的将军,更不是那一个任人欺凌,胆小怯懦的第二子。
现在的他风光霁月,如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一样,看着俊美到了极致,不食人间烟火,可偏偏那一双清澈又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柔情。
此刻,他只是她苏桃夭的丈夫而已。
而她,今日是带着丈夫回门的日子。
苏桃夭微微一笑,手中的扫帚放到了一边,拍了拍手,打去了灰尘后,又伸手拉住了月灼华的手。
“走,我带你给爷爷上香。”
苏桃夭拉着他进屋,空闲的手微微一动,被放置在空间里的牌位桌,便又原模原样的移了回来。
苏桃夭又扯了一个蒲团放到屋内。
两人跪在蒲团上,面对着排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苏桃夭从屋里的柜子里,拿了香点上,站在边上等他。
月
灼华则恭敬地微低着头,眼神却不卑不亢,看着那个牌位,语气里也满是敬意。
“爷爷,桃夭唤您爷爷,我便也随桃夭,唤您一句爷爷。”
他语气恭敬,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张冰冷的牌位,而是一个坐在红木椅上,拎着酒瓶子,笑呵呵望着他的健在的老人一样。
“我与桃夭的故事,想来,桃夭已经和您说过,我便不再多做赘述了。”
“我与桃夭,是夫妻,更是此生难得的知己,此生有她,乃我之幸,若非是桃夭,只怕我早已万劫不复。”
“爷爷,今后我必将好好对待桃夭,她比我的命要更加重要,我不愿多做那些无谓的假设,只因我知道,那些绝不会有。”
“此生,我只有她一个人,哪怕身居高位,和礼法格格不入,我也绝不会让桃夭受委屈。”
他说得认真,又斩钉截铁。
苏桃夭在旁边眼眶微红,就打趣地说。
“老头儿,你听见了没?”
“他不会辜负我的,如果他真辜负我,都不用你把他带走,我自个儿就把他杀了。
”
她笑盈盈的,只是她自己知道,这不是笑话。
而她也有信心,月灼华绝不会让彼此走到这一步。
说的差不多了,苏桃夭把香递给月灼华。
“喏。”
月灼华起身去上香。
苏桃夭又说:“放心吧,以后你想上香,日子还长着呢,我准备把老道士的排位带回月国,也省得放在这里,长年累月的,连一个敬香的人都没有。”
月灼华上完香,这才扭头看向她。
“好。”
“等回去,我立刻让人把祠堂修出来。”
说起这个,他就感觉头疼。
祠堂这个地方,是规矩最繁琐的地方。
一切教条,仿佛都缘来于此。
而且,就算有天大的事,到了祠堂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死者为大,长辈为先。
可谁又知道事不等人?
也幸亏他没有父母兄弟在世,所以,当初修建宫殿时,就没有祠堂这一说。
可现在……
咳,等回去,他得立刻找一处殿宇让残月去修缮,按残月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就是委屈了老爷子,一开始,要先把牌位放到殿里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