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夭只是看着李全贵,认真地问他。
“你想知道真相吗?”
赵翠兰脸色微变,脸色都白了两分。
她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幸好,李全贵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小心。”
赵翠兰咳了几声,一双眸子已经红了。
“老爷,外人竟然擅入了府里,保不齐,就是外人下的毒啊!”
“老爷,你可万万不能信他们的话,还是把他们打出去吧!”
她说打出去时,顿了一下,似是想说出个杀,又唯恐落下一个凶残的名声。
李全贵点头:“夫人说的对。”
苏桃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冷意。
“夫人真是好狠的心肠。”
“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说,你就气急败坏,要把我们拿下了。”
赵翠兰冷笑了一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桃夭看了月灼华一眼。
“是听不懂还是不敢听?”
月灼华一抬手,手中的荷包就垂了下来。
见到那个荷包,赵翠兰的脸色猛变。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苏桃夭笑了。
“看来,你是认得这个东西。”
“也是,日日枕着它睡觉的,怎么会不认得。”
一圈小厮围着两人,却没得到命令,不敢擅拿。
管家目光紧盯着那一个荷包,一句话脱口而出。
“这上面的绣花,是夫人的手笔啊,这荷包怎么会在你们这儿?”
赵翠兰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
“定是他们偷的,快把他们拿下!”
后一句,她是说给那些小厮听的。
小厮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朝着两人冲了上来。
只是他
还没到近前,月灼华一挥衣袖,那些人便四仰八叉的向后倒去。
这一下,他们往后摔倒了足有两米远,重重跌在地上,疼的暂时起不了身。
他们哎哟哎哟的,数十人围攻,却连两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李全贵眯了下眼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光天化日之下,擅闯进来,又偷取我夫人的荷包,若是贼,那未免也太大胆了些吧?”
“如今,月国皇上是个贤能的主儿,在他的治下,你们敢如此肆意行事,难道就不怕月煞卫的追查吗?”
他义正言辞的说着,脚下却扶着赵翠兰往后退了两步。
他这一顿猛夸,月灼华轻咳了一声。
苏桃夭也摸了下鼻子。
“李员外,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你府上来来回回死了这么多人,你
真的以为是天谴吗?”
李全贵怔住了。
苏桃夭上前一步,微微笑着问他。
“李员外,听说你乐善好施,因曾经吃过苦,做过流离失所的难民,若是有难民来到落花镇上,你都会给他们一顿饱饭,甚至是给他们一个能活下去的活计。”
“这样的你,又怎么会命犯孤煞,相克亲近之人呢?”
“这么多年,死去了那么多的小妾,听闻还有你的孩子,你就不好奇,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吗?”
李全贵抿唇。
他眼中也有伤痛。
那些小妾,与他感情不深,可也是他从正经人家里接来当正经偏房的,都是正经人家的好女儿。
而且,还有他的孩子……
那两个孩子,是已经成了型的男胎,却死在生产之日,一尸两命。
两次都是如此
。
那是他的亲儿子啊!
每回胎动,他都压不住心里的欢喜。
他如今这个年纪了,老来得子,心里是很欢愉的。
可是偏偏,他头一遭见到那孩子,却是温热的尸体。
和他想象中粉粉嫩嫩的孩子不同,他见到的是,青紫色的孩子。
那两个孩子浑身青紫的痕迹,像是受了一顿毒打,产婆跟他说,孩子是难产,活生生憋死的,所以肤色才这样。
因为晦气,他连抱一抱孩子都不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下人把孩子抱走,拿去处理了。
那小小的棺材下了葬,地上连个坟堆都看不见。
可山上却埋了他的两个孩子……
李全贵只是想想,眼睛就发酸,眼眶微微发红。
“你们知道什么?”
他看着两人的眼中带着警惕,可是也有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