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花也反应到了不对,她刚刚找得入迷,地上全是她翻下来的东西,只要脚移一动,就哗啦啦的响起来。
如今,她可算是反应过来。
她一扭头,就见自己的儿子奇怪地站在那里。
而管家怒目瞪着她,屋里还多了两个特别好看的人儿。
她怔了一下,立刻跳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
“来人呐!”
她立刻朝外走了两步,想喊人进来。
外面的人还没进屋,只是拿着棍棒涌到门口,就被月灼华一脚踹了出去,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赵金花被吓了一跳。
“你……”
管家一双眼睛满是伤痛,看着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自家老爷,他眼中满是恨意。
“赵金花!”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
畜生!”
“老爷当初把你当做亲人,哪怕当初在本家遭受了诸多不公,可老爷从未心生怨怼,一直养着你们,如果没有老爷,你们能吃饱穿暖?”
他一抬手,指着呆站着的李长青。
“你的这个儿子,能被送去学堂读书,能识书认字?”
“如今,他认字了,居然开始写这种文契,你们也算是人?”
管家冲上前,把赵金花给推开,扑到了床前,哭着跪在李全贵的尸体前磕头。
“老爷,你糊涂啊,早些,你就不应该帮衬这样的毒妇。”
赵金花被推的一个趔趄,扶住了旁边的书架,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她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管家,没有丝毫反思之意,反倒是满脸怒容。
“来人啊,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
人呢?难道都死了不成?”
她怒冲冲的往外走。
她太过生气,以至于忘了,屋里还有苏桃夭和月灼华,看着年轻,面容又美,却是一个一脚就能把那么多人踹下楼梯的狠角色。
她走到了门口,月灼华就站在那里。
“你走开,我从未在李家见过你,既然是外人,如今又来看什么热闹?”
“以后,李家的当家主母就是我了。”
“你若是还想攀上李家这个高枝儿,就莫要拦本夫人的路!”
她看两个人衣着华贵,只以为是跟李家有经商往来的富商。
若是按照以前,她定然是小心巴结的。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她以后就是李家的当家主母。
整个李家都是她儿子的。
那她还顾及什么?
哪怕是再大的富商,不也
还是想跟李家攀上关系,好做生意吗?那就要全看她的喜怒了。
赵金花勾了勾唇角,脸上满是得意。
“读书人说什么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李家的当家人,是我儿子和我。”
“两位可要……”
她得意的话还没有说完,管家转过头,怒目看着她,笑得嘲讽。
“这两位,是县衙的大人,可不是跟李家做生意的富商。”
“今日,你的所作所为,两位大人全部都看在眼里,你以为你们两个是李家的当家人?我呸!”
“你还想谋夺李家的家产?你们的如意算盘,别想成真!”
赵金花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不急着出门了。
她只是站在门内,从月灼华的身侧往后看了一眼。
外面的人倒在地上,歪歪扭扭
的扶着彼此站起来。
可是除了她的下人,并没有官府的人。
就连面前的这两个人,除了容貌气度不凡了些,却并没有象征身份的东西。
她可是见到过官府的衙役的。
那些人都穿着官府统一的衣服,腰间挎着剑,身上还有官府的令牌,看着就威风凛凛的。
可是这两个人身上,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再者说了,官府什么时候有过女子?
她可是听说,如今的官府里的衙役,都是从前线下来的将士。
既然是上战场的,那定然就是男子了。
女子弱不禁风的,待在家里绣绣花,生儿育女也就罢了,如何能够上战场?
只是左右一想,她就心神稳定了。
“什么官府的人?”
“官府里都是男子,什么时候有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