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贞德低声的呜咽起来,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耐性的人,但这未免也持续的太久了吧!
从醒来时的白天到长夜将至,哪怕是贞德也感到有些麻木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满是屈辱与痛苦,随着那从忏悔室传出来的喘息越来越顺从,越来越妩媚,圣女小姐的处境就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作为纯洁的圣处女,尽管她不会因为这种手段就动摇到自己的决心,但也不至于听了大半天墙角,一点反应都没有。
罗兰那个怪物也就算了,卡莲为什么也能承受的住啊!
为了不让自己分心,满脸通红的圣女大人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一样,双手小心翼翼的贴在身侧,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微微低垂,连稍微移动一下都不敢。
她现在甚至有些希望外面的从者们赶紧打起来好转移注意力了。
但很遗憾,经历了昨天那样大规模的失利还有就算是不关心新闻的民众也在怀疑是不是有恐怖分子进入东京的氛围下,迦摩这样谨慎的神明是不可能在新计划还未曾诞生之前就继续的搞事的。
而作为另一半从者主心骨的罗兰也正在休憩,两相结合之下,今晚是少有的平安夜。
但也不尽然就是了。
“你还在啊,贞德小姐,我还以为你会因为害怕而从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逃走呢。”
罗兰笑眯眯的说道。
他随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从散发着靡靡香味的忏悔室中走出,瞥了一眼贞德。
“虽然刚刚这种做法很无耻,可还是很有效的,之后只要等我稍微忙起来了,估计就要放置你一会儿呢……现在继续待在我的身边反而更危险。”
望着眼前的圣女小姐,罗兰脸上的表情十分诚恳而真诚,似乎真的是在为了对方的安全考虑一样。
“伱想要违反与卡莲的交易吗?”
——这种话,贞德自然不会说出口。
她只是没读过书,但并不代表她蠢,这样的恶魔会遵守自己承诺的可信度实在是太低了,与卡莲的交易也很难说是不是对她的恶趣味,要是自己乖乖顺从还好,一但刺激到对方,搞不好就会让罗兰被目前那层挂在脸上的虚伪假面给撕下,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事实上,哪怕现在的罗兰向她投来的视线,依然炙热的像利刃一样,能够轻易的刺破那层本就不算严实的布料,在她的娇躯上流连。
……虽然没有把女仆装换下来的确是自己的错,但这家伙看的未免也太认真了吧,你不是刚刚才心满意足吗!
贞德皱起眉头,冷着脸,并没有将心中的话语说出口,她果断的选择放弃回应罗兰的调戏,开始转移话题。
“卡莲呢?”
“啊,就在那里喔,因为她太累了,还在休息。”
罗兰微微侧开身子,让贞德看见了忏悔室的景象。
首先印入圣女眼帘的,是胡乱扔在地上的修女服,还有随着封闭的大门被推开,逐渐弥漫在教堂温暖的空气中,那股隐隐约约的特别气味。
还有靠在忏悔室的墙壁上,大腿仍然摆着如同字母一样的姿态,目光涣散而无神的银发少女。
这幅对于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过于具有冲击力的画面,瞬间占据了贞德的脑袋,夺去了她残存的冷静与理智。
贞德猛然看向罗兰,湛蓝色的瞳孔中,满是冰冷的怒火。
被撕开了几个大洞,残破不堪的黑色裤袜,卡莲那张精致而潮红的脸蛋上所挂着的泪痕,还有那已经干涸的痕迹,都无一不在说明,那是怎样粗暴的对待。
仅仅是看到那些细节,贞德就能切身体会到卡莲所遭遇的不幸。
“卡莲也真是的,总是这么贪吃,不知道这么强烈的欲望到底是她的优势还是弱点。”
偏偏这个时候,罗兰也看着卡莲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作为始作俑者说这种话可能有些糟糕,但天地良心,罗兰只是没有人性的恶人。还算不上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渣。
在与卡莲相处时,具体的游戏方法,都是由对方做主的,其样之繁杂让罗兰都有些大开眼界,而且可能是因为过去经历与性格的原因,卡莲相当钟情粗暴的方式,并且精疲力尽之后连让罗兰想要治愈她都会遭到拒绝,每次都要沉浸在余韵中好一会儿作为她专属的收尾。
“不过,我对于撒娇的抗性还真低,总是容易太过宠溺,需要反省的也不只是她呢。”
“卡莲……”
听着罗兰那真心实意的感叹,贞德强忍着想要给这个混蛋来上一拳的冲动,下意识的就往忏悔室走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从挂在长椅背后的包里拿出自己用来替换的常服,打算给卡莲盖上。
然后——
“啪叽……”
可能是没掌握好力度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太过焦急,圣女小姐并没有注意到阴暗的忏悔室中的深色痕迹,溅起的液体迅速的挂在少女的黑色小皮鞋与白丝袜上。
——啊啊啊!
从小腿上传来的不适感让贞德刚踏进去就后悔了,她用相当可怕的眼光瞥了一脸无辜的罗兰,努力的瞪着对方。
她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时也能泰然处之的钢铁意志在此时毫无用处,贞德只觉得自己的小腿正在打颤,浑身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又冰冷又坚硬。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圣女小姐只能以步履蹒跚的姿态越过脚下的泥沼,给卡莲盖好衣服,安顿好之后,再一点点的挪出这间忏悔室,关好了大门。
“你的条件是什么?”
贞德咬着嘴唇,俏脸上的表情严肃又认真,眼神中的意志毫无动摇。
即使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她也没改变自己对于邪恶之人的态度与作风。
正因如此,罗兰瞬间就摆脱了愉悦带来的冷静,心中的火焰被勾得熊熊燃烧起来。
“什么条件?”
“不再对卡莲这样做的条件,你最开始的目标并不包括这孩子吧,要怎样才能让你放过她?”
看见罗兰故意装傻的模样,贞德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说出了自己想法。
卡莲只是被自己牵扯进来的普通少女而已,就算体质特殊一点,也不至于有着让启示录之兽愿意与其交易的价值。
在贞德看来,罗兰的最终目标肯定不会这么单纯,如此轻易的放她自由,就算对方实力远强于她,也太不可靠了。
既然如此,到最后还是要找到自己身上的。
“虽然被你轻松击败了,但我仍然是从者,与卡莲这种普通人有着本质的差别,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贞德开门见山的问道。
“让你做什么?”
看着圣女小姐这毫不委婉的模样,罗兰反而楞了一下,在意识到贞德的想法之后,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还真是自大呢,贞德小姐,我什么也不需要,就算真的有我无法完成的愿望,那也不是你能够触及的。”
罗兰淡淡的说道。
“更何况,我只是在帮助卡莲而已。”
“帮助?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我也做的到!”
想起卡莲之前的模样,听到罗兰说出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就算是贞德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比起广义上的邪恶,罗兰这种压根不认为自己在做恶的态度反而更容易激怒少女,因为这才是真正的邪恶。
“……你的确做的到。”
罗兰也没因为贞德变得高昂起来的语气而感到生气,反而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要代替我给她帮助吗?”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就会放过卡莲吗?”
“当然。”
罗兰理所当然一般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答应你,要做什么?”
虽然可能会被迫成被罗兰所驱使的帮凶,但这次的圣杯战争贞德本身也看不到什么希望,只要不是让她去烧杀抢掠这种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就算是与其他的英雄为敌,贞德也打算咬牙承受下去。
这就是她能给予为自己争取到那份自由的卡莲,为数不多的回报。
虽然罗兰之前也表现过对她身体的觊觎,但在自己无法反抗的情况下对方也没越线,有些天然呆的贞德自然也会把罗兰当成自己曾经遇到过的那些在圣杯战争中搅风搅雨的阴谋家。
但很快,她就会意识到,这个误解到底有多么离谱,以及,她面前这个男人的下限,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
“很好,”罗兰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和我补魔吧,贞德小姐。”
“诶?”
罗兰的话音刚落,圣女就呆住了,身上那副视死如归的氛围也不自觉破功了。
她用惊愕的眼神看着面色如常的罗兰,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可罗兰毫无异样,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贞德,看起来十分悠哉。
不过这种态度,已经足够让贞德意识到对方的认真了,在结合刚才的情景,贞德看向罗兰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虽然作为型月出圈的特色之一,补魔这一行为在衍生作品中的次数并不少见,但需要纠正的是……补魔是一个相当正规的名词。
虽然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绝对的异常,但在里世界,这种情形是司空见惯的。
魔力等同于生命力,其充裕程度完全有可能影响一场战斗的胜负,哪怕对于从者来说,魔力的多寡也意味着是否能够复刻生前那让人足以跌掉下巴的表现力。
就如同韦伯都可以放下微不足道的自尊去学女魔术师蓄长发就为了增加魔力一样,对于其他魔术师,通过摄入体液来补充魔力这种方式绝对不算少见,甚至已经可以被当作一种不算少见的交易类型。
但尽管如此,贞德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十分陌生的。
过去作为ruler参战的时候都是由圣杯供魔的,她自己的宝具类型也是魔力只要供给正常就可以发挥最高水平,再多也没用的级别。
单纯的作为从者被召唤,对于贞德来说反而是新奇的
因此,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卡莲!”
圣女小姐低低的惊叫了一声,明白了罗兰的意思。
她的宝具是常驻型的,消耗并不算特别大,可在连宝具本身都差点就被折断的威力面前,这种消耗还是相当可观的,普通的魔术师也会感到吃力而无法独立进行战斗吧。
那么卡莲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不想贬低御主,但对方在魔道上的资质确实不太行,其父是因为教会的奇迹而在出生时拥有了魔术回路,质量也只能说是可堪一用的水平,和正常的初代魔术师没法比。
加上自由婚恋,没有受到魔道风气的影响,卡莲的资质……已经到了韦伯都能在她面前多几分自信的程度。
从之前都已经来到了坐落于地脉上,周围魔力十分充沛的教会,贞德都需要额外进食来补充魔力就可以看出的。
理论上卡莲根本不应该被掺入圣杯战争这种大战之中,因为她作为御主的素养恐怕只比普通人好一些。
昨天自己的消耗,对于卡莲恐怕相当吃力吧,如果结束的再慢一点,恐怕为了维系自己的存在,契约就会强行压榨卡莲的寿命来转换魔力了。
这样看来,罗兰的及时补魔,的确是在帮她。
可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如果不给御主补充魔力,那么剩下的补魔对象就只有……
哪怕之前已经做好了觉悟,如此突然的情况还是让贞德欲言又止。
但比这更糟糕的是,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那么,为了今后考虑,现在就开始预备着吧。”
圣女小姐的耳边传来了这样的话语。
感受着那靠近的温度,她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一步。
然后,她就踉跄的跌入了忏悔室的另一端,那是神父用来给信徒告解的房间,透着网状的窗格,她的余光甚至还能看到卡莲那不堪入目的模样。
如此熟悉而历历在目的命运让贞德小姐的心中升起了无法抑制的深沉悔意。
她从未如此后悔过之前没询问清楚就因为愧疚而轻率答应罗兰的举动。
不——
在昨天晚上遇到这家伙时,就应该遵循直觉与本能的警示,立刻转身逃跑的。
如果自己成功跑掉,结果会变得不一样吗?
贞德一步步的倒退着,可直到她柔弱的身体碰到了坚实的墙壁,身后再无退路的时候,一向万能的启示也没有给她解答,就像已经做出了回答一样。
更加糟糕的是,感受到这种暧昧的气氛与那靠近的男性温度,那股奇怪而又强烈的味道给她带来的强烈的眩晕感。
圣女小姐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纯洁的少女罢了,在未曾获得使命之前,也难免幻想过将来遇到自己心爱的人,然后再将自己守护至今的事物奉献给对方。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在之前等待的时间里,她的意志固然坚定不移,可身体却还是很诚实的。
因为有些东西,即使是对纯洁的圣女而言,也是不用教的。
贞德的俏脸涨的通红,像是天边的火烧云一样。
晶莹的湛蓝色瞳孔,也泛着雾气一般的水光。
从罗兰那如同纯净的红宝石一样清澈的瞳孔中,圣女小姐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身上挂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妖媚感。
她靠在墙壁上的身体也滑落了一点,裙摆之下,那包裹在白色长筒丝袜的双腿不知何时,也互相交缠着,不安的摩擦起来。
在这样的动作之下,本就不算严实的女仆装也变得凌乱起来,衬托着少女姣好的身体曲线还有那如同初雪一样白皙,此刻却被慢慢染红的肌肤。
“呜嗯……不要…”
贞德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上的晶莹,喉头微微一颤。
这个动作才做出来,圣女小姐就后悔了。
没错,因为反差太大的缘故,就连罗兰都因为贞德的这幅模样给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模糊的动作是反抗还是默许。
看到罗兰的表现后,贞德则更加羞耻了。
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糯了?
还有这不知廉耻的动作,不就是宛如在邀请对方一般吗?
不会动摇的坚定信仰,因为卡莲的处境而产生的内疚与决心,还有来自少女时的幻想与本能,在三者互相纠缠之间,徘徊在圣女小姐的心中的终于只剩下一个念头。
咕……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