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女人一生当中的头等大事,谁都想风风光光的出嫁。古代结两姓之好,就有纳彩的习俗。男方给予女方一定的彩礼,这也是大华国由古自今就流传下来的传统。而因为年代不同,地域区别,则说法不一。
在古时候流传最广的就是以雁为聘,提亲上门先得拎对大雁,以示诚意。到了现代,从最初的只给现金,到除了现金还要置办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像是三十六条腿,再到三转一响,几乎是一个时代一个样儿。随着经济的发展,这彩礼的种类也多样起来。
那天薛家两姐妹进店买金,说起婆家条件不错,当地又流行送首饰,这倒是给赵文多提了个醒,可以把彩礼往这上边靠一靠。
薛堂姐拿了那条项链,简直是乐的晕乎乎的回到家中。隔天就开始了宣传大计,东家走走西家逛逛,但凡是能说上话的人家,那都过去坐上一会儿,说说这彩礼的事儿。
“三转一响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都开始流行三金了,婆家给买三样金首饰,那才叫有里有面儿。”
准新嫁娘,出去转了一圈儿见了世面,对这兴起的新鲜事儿知道的也是多,加上薛家省城有亲戚,大地方总是比小地方要先掌握流行动态,这边没听说并不代表着那边不流行。
人就这样,一旦知道了某件新闻,那是搁不住的,遇着人就想着侃上两句,以示自己多出的这份见识。
你说了我听着,我知道了说给他人听。就这么着,一来二去,这个结婚要买‘三金’的说法,也就渐渐的传开了。
等到大众都知道了,再回过头去找出处,哪里还能寻着根据,早就混做一团了。再说也没人去追根究底,一种流行风,谁也犯不着去多花那个心思,有那时间不如多挣个俩钱儿,给自家人身上也添上抹灿灿金光。
喜多金的生意算是彻底火了起来,只年前的这段时间,销售额就已经达到了六位数,相当的喜人。
“总算是见着回头钱了。”比起见着利益就乐的找不着北了,李翠珍还算是镇定,怎么说这店里投入的本钱实在是有些大,即便是这样的火爆,那也只是往回找补找补,真正赚到钱那还有段距离。
“生意好起来就是好的开始,赚钱只是早早晚晚的事。”自己做起生意后,赵文兰这心胸也跟着阔达不少,不再跟从前那样,被厂里减员了就难受的不行。
“这才哪到哪,跟人家那煤矿比起来,咱这赚的可都是小钱儿。”赵明玉时不时的就会羡慕一下现在开矿的煤老板们,那一车车的煤开出来可都是钱哪。
“你就挂着那些煤,那都是人家的买卖了,还一个劲儿的念着不放。他们就是挣的再多,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这金店可是实打实自家的买卖,赚着钱了咋地你还不满意了。”
赵明玉被老婆呛了两句,也不说生气,开口仍然是不温不火:“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这不是看着他们卖的好觉着有些眼馋吗。”摸了摸鼻子,嘿嘿了两声。
“卖的好吗?”赵文英从外屋进来,放下手里洗好的一盘子苹果,道:“可我怎么听说这煤价不咋地,有一些老板都直嚷着干不下去了呢。”
工程队在县城里接了一批活,赵文英跟着干了一阵子散工,不长时间就发现了商机,在客运站旁边的临街开起了一家五金建材店。小店不大,里里外外就她一人忙活。因为她人实在,卖的东西也是实诚,慢慢的有了口碑。开业半年多,生意很是不错。
因为做着这项生意,接触的人也比较杂,干啥行业的都有。买卖间就能听到些小道消息,哪怕是隔了上百公里远,向阳镇煤矿的事也还是能听到些风声。
赵明玉知道她消息灵通,并没有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只是道出了自己的疑问:“是吗,煤降价不好卖了吗?可我怎么瞅着傅小子那买卖做的挺红火,成车皮成车皮的往外面运煤,也不像是不赚钱的样子啊。”
“哦,原来是看见小傅卖煤了,我说你怎么眼红呢。”李翠珍这会儿才悟然大悟,道:“你也不想想,人小傅家里可是干大生意的,这交际人脉多广啊,销路自然是不成问题。别人不好干,可不代表着他也不好干。”
别说,还真叫李翠珍给说着了。实际情况虽有少许出入,大致上却是这样的。
这煤炭生意单从民众用户来讲,热卖期是从入冬前到正月里,天气最冷的这段时间需求量也是最大。
等到年后,一出了正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就会大批量的减少。开春以后,那更是没有多少了。
正像李翠珍说的那样,傅家人脉广路子多,矿里出的这些煤除了民用,大部分都运往各地,主要是用在工业上,这就没有了所谓的淡旺季之分,一年到头都有着大批量的需求。
哪怕是现在的煤价没有那么高,可胜在量大,持续输出,那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要不然也不会惹得赵明玉艳羡不已了。
地皮是从她手上卖出去的,买家生意好她自然也跟着脸上有光,更何况本就相熟的关系,自然是乐见其成。
可问题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这就像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孩子,有的学习好,却也总有学习不好的。
傅薛两家的煤矿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同他们一样地皮,一样开采的这些家之中,却有煤炭滞销,卖不出的情况。
要说这地已经都卖出去了,跟原地主也没有多大干系了,生意好坏都是自己的事儿,跟卖家说不着。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按着套路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不讲了,只要是能把手上这赔本的买卖抖喽出去就行。
喜多金是赵家人的买卖,这许多人都知道。店里的小老板,也就是向阳镇那片煤矿当初的原地主,这个也不难打听着。
赵文多被人给堵在店里,最开始是有些发蒙的,来金店不买金,开口就谈煤,搁了谁都一时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