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给师尊吹个蜡烛
“”
白狐道神盯着木屋,目光似乎穿透了屏障,看到了其中的光景,眼中流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此时的祂,与往日里的仙意缥缈不同,浑身都是浓烈的煞气。
那气息与潭水中的煞气同源,仿若已经融入其中,就连眼瞳也染上了漆黑。
祂从地面起身,露出雪白的牙齿,缓缓向木屋走去。
可就在祂刚刚迈步之后,变化突生。
天空之上降下的月华忽然猛地加强,像是一道强光照射在了潭水之上,将整个深潭中的黑暗驱散!
璀璨的月华穿过吹面,精准地落到了白狐的身上。
!!!
“吼!!!”
身躯一震,白狐道神痛苦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嘶吼,让水面荡起了层层波涛。
但不论祂如何挣扎,祂都无法逃离天上的月光。
月色平静,亘古的月光从天而降。
伴随着月华的增强,白狐道神渐渐停下了挣扎,祂的眼睛中出现了另一种颜色。
银白。
一只眼睛漆黑如墨,蕴含了疯狂的杀意。
一只眼睛银白如雪,潜藏着无言的平静。
这两股完全相反的情绪,正如祂体内交锋的两股力量。
“怎么会!!?”
“你居然还在坚持?”
道神的体内宛如一个缩小版的世界,除了没有生命外与外界一致。
但此刻,这小世界却被一股浩荡无边的灰雾占据了九成九的区域。
灰雾虽然透露着一股虚弱,但本身的品格极高,压倒了其他的一切力量。
光是存在于此,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压迫感十足。
更不用说此刻震怒之下,简直如同末日降临了一般。
大地开裂,天空破碎,世界即将迎来毁灭。
但无论灰雾如何震动,这世界却仍有一小块地方保持着平静。
在天空之上,一小小的角落,挂着一轮圆月。
月光洒落而下,护住了世界的一方角落。
月中趴着一头优雅的白狐,刚才还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此刻,祂听闻灰雾如此咆哮,眨了眨眼睛。
?
祂歪了歪头,不解地望向灰雾,似乎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思。
嘤?
你在说咩啊?
这里不是我家吗?
你怎么这么着急啊,弄得好像我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
古怪地白了灰雾一眼,祂继续趴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无论灰雾如何咆哮,白狐都根本不理会,安安稳稳地陷入了沉默。
这种只剩一点残魂的家伙怎么都好啦,现在有正事要做。
祂,感受到了召唤。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对抗这来自本体的召唤
虽然不过是一瞬间,月亮的忽然变化,还是引起了少数人的关注。
离水潭不远,东荒众人临时驻扎的营地中,一个青年手中捧着一个骨质的星盘,正在观星推算着。
“这是”
忽然,他注意到了月华的细微变化,正好看到了一道月光落在了不远处。
“宝物降世?”
与此同时,遥远的妖域之中。
摇晃城,月之祭祀的居所中,传出了一声巨响。
轰!
接着,明月大人激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月相有变,明月易主!”
“这是天狐出世之兆啊!”
“苍兰!!!速去北冥神州,天狐神子在那里显现了踪迹!”
&t;divtentadv>“一定要成功,不能再像之前失败了!”
但她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属下的回答。
明月大人:?
“苍兰呢?”
大祭司冷静下来,古怪地感知了一下隔壁的房间。
那是苍兰的房间,她平日里都会在那里守候才对。
但此刻,里面虽然有着苍兰的气息,却根本没有反应。
嗯?
“难道说”
想到了一个可能,明月大祭司脸色难看地走进了房间之中。
果然,在她的眼中,房间中没有苍兰的身影,只有一个玩偶放在床榻之上。
那个用银灰色毛发扎成的小狼,就是散发着苍兰气息的本体
这是她用自己毛发制作的狼毛毡。
在狼毛毡玩偶的旁边,还留着一封信,上面写着“明月大人亲启”。
“明月大人!我走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像之前的十七次一样再让您失望了!”
“我有一个直觉,天狐神子大人就在东荒,我一定把大人带回来!”
“不做到,苍兰就永远不回来!”
“请伱一定放心!”
落款不是名字,而是一个模糊的爪印,以及几滴早已干透的泪水。
想来,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只是
“你这个白痴!!!”
愤怒地将信纸扔到地上,明月大人感觉自己的血压已经爆炸了。
这个蠢狗,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啊?
愤怒地跺了跺脚,明月大人一把抓起了狼毛毡,就要摔到地上
可手都高高举起了,她却迟迟没有把狼毛毡扔出去。
“哼!”
悄悄地左右看了看,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之后,她将狼毛毡塞进了怀里,施施然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咳咳,嗯。”
“这件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先等苍兰回来之后再说吧。”
反正神子降世已经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了。
想起之前的十七次失败,明月祭祀根本没把苍兰的保证放在心上。
呵。
这次一定不会失败?
你来来回回都迷路十七次了,还能差这一次了不成?
我怎么那么信?
对着天狐妖神的雕像拜了拜,明月祭祀又躺回了榻上,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而在她进入状态之后,她身后的雕像眼球微微动了一下,望向了一个方向。
北方。
洞府之中。
“你不知道啊,你不在家,家里都乱成一锅粥啦,你房子差点都被没收了。”
任以道的碎碎念不但没有停止,反倒兴奋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随着自己的祭祀,那青铜灯中的火光变得越来越亮了!
可就在火光即将冲破灯盏的时候,任以道的鼻子忽然一痒,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啊嚏!
嗤
“啊!”
再次暗下来的房间中传出了任以道绷不住的声音:
“灭了!”
啊这,这又不是祝寿。
我咋给师尊吹了个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