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妖灵体与混元体
“世事难料啊。”
明明自己是出来找师尊的,结果自己却当上了师尊。
“我开始理解师姐出门喜欢捡小动物回家的爱好了。”
还真挺有趣的!
不过荆月沁至今也只是代师收徒,收的全是师弟师妹。
“先质疑荆月沁,再理解荆月沁,之后成为荆月沁,最后超越荆月沁!”
可狐狐我和你不一样。
我不收师弟,我就要收徒弟!
“你是我门下大弟子,我目前也想不到什么规矩,等未来想到了再添加吧。”
“在我门下,唯有一条规矩。”
任以道的声音严肃起来,让张蟒不由得紧张起来。
“日后你惹出祸来,不把为师说出来就行了哦,这一条是开玩笑的,如果我的名字有用,不用白不用。”
任以道轻轻拍了拍呆滞的少年的肩膀,哈哈大笑:
“当然,伱可千万不要在为师的仇人面前报上为师的名字啊。”
“对了,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为师的名字?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任以道神色少见的严肃,认真道:
“我名任以道,乃是北冥神州神道宗的当代天下行走。”
“天下行走”的身份极其特殊,在外很多时候都代表的是每个宗派对外的门面,是名副其实的宗门代言人。
从某种程度上说,“天下行走”的重要性,要比很多宗门的少宗主还要重要!
神道宗天下行走的这个名号还是任以道从问天城回到神道宗后,掌教司空煜在他临出山门时强行授予他的。
对,就是强行授予!
司空煜将任以道和一道令牌一同困在了山门,不拿走令牌就不让走
幼稚!
非常幼稚!!!
宗门里难道除了我就没一个正经人了吗!?
形势比人强,任以道虽然觉得这东西很麻烦,但最后还是只能默默收入怀中,捏着鼻子当上了这个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天下行走。
虽然司空煜没有明确他表明那么做的理由,但在任以道看来,大概是傲娇的司空掌教出于和李隆的对抗心理
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操作就像是在跟李隆嚷嚷说:
李隆小儿!你什么意思!?
啊!?
你凭什么抢先给我家弟子御弟的身份?
你难道是想把我们的弟子抢走吗?
弄得好像我们神道宗给不了他未来一样!
显得我们神道宗给不起吗!?
不行!
这个道宗行走,他必须当!
任以道感受了一回什么是掌教大人的强制爱,好不容易踏上了他一路向东的东行路途。
有一点值得一提,神道宗行走可是比传承弟子更重要的身份。
在此之前,任以道的正式身份只是落月峰的亲传弟子,再进一步才是宗门的传承弟子。
结果,司空掌教这一番操作下来,他直接两级跳,直接空降天下行走。
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宗门有人罩着是什么感觉。
当然,虽然操作不合规矩,但任以道获得这个身份没有引起任何一位峰主的反对。
就连一向古板的左宿都没有多说一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任以道可是钟鸣九声的天骄,从他降神选道的那一刻起,他的未来早就和一般弟子不一样了。
按照原本诸位峰主们的猜测,司空煜会在任以道迈入化神的那一刻让他成为传承弟子,等炼虚之后才会获得行走的身份。
现在虽然早了一些,但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早一点晚一点的差别而已。
加上掌教也没有大肆宣扬,年轻的弟子都是不清楚具体的情况,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就算有也没用。
要是真有人跳出来聒噪,不用别人出手,落月峰沉睡的恶犬就会第一个窜出来,将那些家伙手撕下酒。
而这个身份对于张蟒这个只在万兽城生长的孩子来说太过陌生,他甚至都不明白这个身份具体的含义。
任以道也不需要自己的大弟子现在就明白,只要未来能够明白就可以了。
“总之呢,为师在北冥神州也算是一个有些身份的人,名头应该有些用。”
“但在这东荒神州,也就只有一些身份足够的人才知道我的名字,一些没资格知晓的寻常家伙反倒镇不住。”
“当然,这些对你来说还太早,等你能行走江湖的时候,也许为师的名号已经在东荒流传了也不一定呢。”
任以道将跪倒的弟子扶起来,在肩头一拍,直接用法力替他荡清了体表的污垢尘螨。
任以道因为张蟒的聪慧机敏,以为他至少能有十四五岁,但摸骨之后才发现这小家伙最多不会超过十三岁。
也许是东荒善炼体,所以一代代继承下来,平均身高要高过北乾半个头,还经常能够看到身高超过两米的普通人。
张蟒现在只比任以道矮上一个头,这还是营养严重不足的情况,要是未来营养跟上来,还不知道能够窜到多高呢。
“难道我门下大弟子其实会是个肌肉猛男吗?”
“嗯,好像也不是不行?总比是个阴险柔弱的家伙要好得多。”
对这位弟子,任以道还是挺满意的。
他这次收徒收的很随性,很不谨慎,甚至有点不靠谱。
也就是张蟒还小又没有出路,不觉得哪里有问题,换做另一个人,肯定得多考虑任以道是不是别有图谋。
换做是青春期的男生被人这么对待,就会发出那句永不过时的经典提问:
“平白无故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喜欢我?”
任以道不否认自己对张蟒挺有好感的,但这并非出于任何一种恶意。
只是看着顺眼。
什么考验心性啊,什么查看资质啊,什么考察家世啊这些对别人来说收徒必须考量的点,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缘,才重要。
眼缘也好,福缘也罢,既然你我有缘,那我便送你一场造化。
我,就是你的造化。
张蟒现在还不清楚,有了任以道作为靠山,他的人生到底会出现如何的变化。
他想用自己眼睛看到一切的愿望虽然不错,但还远远不够。
太小家子气了,不够大气!
作为我任以道的弟子,岂能只有这点志向?
但任以道也不急着让张蟒扭转观念。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不急于一时的。
连走都不会,就别想着跑了。
慢慢来吧。
孩子还小
任以道将自己的一件备用道袍取出,放到了张蟒的手掌,顺便还有能够证明他任以道个人身份的立牌和一道传讯玉。
“这是为师的衣物,也是能够表明神道宗亲传弟子的衣袍,你现在虽然还没入门穿这个不合规矩,但穿一件衣服而已,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又将在一旁缩成一个橘球的大黄抱起,放到了衣袍上面,按着弟子的手放到它头上。
“这个是大黄,我把它留在这里保护你。”
&t;divtentadv>大黄被人从梦中吵醒,有些不耐烦地翻起眼皮看了一眼,在看到是个不认识的少年后发出声低吼。
“吓!”
但很快,大黄就注意到了在场的另一个人,果断闭上嘴,老老实实缩了缩头。
“呵呵,不要害怕,它虽然是妖兽,但是个好孩子。”
任以道按住了张蟒想要缩回的手,带着他一同抚摸黄沙虎柔软的绒毛。
“它的本名是墨土黄沙虎,你以后知晓它的威名,但不用在意,有为师在,它就是只听话的小猫咪。”
黄沙虎:“喵?”
你才是小猫咪!
你全家都是小猫咪!!!
任以道将大黄无能狂怒的反驳无视,他对张蟒叮嘱道:
“为师明日要与四人去死亡谷探索,所以这些东西先交予你,就算之后为师如果有事未归,你也不会有事。”
!!!
张蟒身体一抖,死死攥住了任以道的手掌。
死亡谷对于万兽城人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那里是万兽宗陨灭的罪魁祸首。
而对于张蟒来说,那里更有着另外一层恐惧,他的父母就是为了探索其中而死在了里面!
可以说,死亡谷在张蟒这里就代表着死亡和厄运。
“师尊!您要去冒险吗!?”
他害怕。
害怕任以道会和父母一样一去不回。
虽然两人只相处了这短短的半天不到,但这位给与自己希望的师尊,已经是张蟒在这世界上除了爷爷最重要的人了。
任以道知道少年在担心什么,用另一种手轻拍了他攥得发白的手掌,轻声反问:
“你觉得为师会有危险?”
“你以为我是谁呢?”
“虽然听着像是在安排后事,但其实为师一点都不担心,只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的后手罢了。”
安慰了一下弟子,任以道又看着张蟒的眼瞳,轻声道:
“而且,你这双眼睛,我总觉得应该还是有医治的可能的。”
事关自己视力恢复,张蟒的心思果然被分散。
眯眼盯着张蟒的眼瞳看了一会儿,任以道忽然挑了挑眉,将神念探入左臂。
“喂有人在家吗?”
“妖神大人啊!跟你打听个事儿呗?”
何事?有话快说,不要打扰我恢复。妖神的声音冷淡,但也没拒绝任以道的意思。
被骚扰的次数太多,祂已经逐渐总结出了如何才能让自己清净的一套方法。
只要满足了任以道的那些不过分的要求之后,自己就能获得一段宝贵的安静。
“嗯,是这样的,你曾经有没有见过一种人族体质,可以在眼瞳里储存妖气?”
人族的眼瞳中储存妖气?你确定?
“对,就是人族。”
妖神陷入了思考,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
只听你的描述,似乎像是人族某种特殊的体质,听着像是妖灵体,又像是混元体。
除非能够让我亲眼观察,否则我也没办法确定。
妖神还想说什么,但任以道直接抢过话头:
“行!多谢您老人家,你可以继续睡觉了”
妖神似乎明白了什么,冲着那迅速退出的神念冷笑一声。
呵!
回想着刚才明显被限制,不让祂对外界探查的情况,祂在心中暗道:
所以,那人就在你的旁边是吗?
呵呵这倒是个好机会,不论是妖灵体,还是混元体,都比待在这个家伙身体里合适。
有这两种体质,即使是人身,我也可以迅速恢复巅峰。
呵呵。不知想到了什么,祂阴森地笑了笑,重新蛰伏起来。
祂要积攒力量,等待一个时机。
而作为一头老练的猎手,祂很习惯等待。
“妖灵体或者混元体吗?这有点难办啊。”
任以道看着懵懂的少年,撇了撇嘴。
是的,情况变得难办起来了。
“这俩都是啥体质啊?没听说过啊!”
坏了!
狐狐我啊,吃了没文化的亏。
“倒是可以跟祂再多问一点,但祂肯定会往里面埋坑,还不如不问。”
任以道与妖神的关系不像表面上那么和平,这两个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心中各怀鬼胎,都暗搓搓地想着能够弄死对方。
如今虚假的平衡不过是双方各退一步的结果,他们谁都没说过要真的和平共处。
“算了,之后再找机会从别的地方查找资料吧。”
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在跟妖神对话完之后,现在能够确定一件事。
自己这个弟子的体质,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开盲盒还开出好东西了呢!
真不愧是我。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别着急,但我向你保证,你一定能够再次看到光明的。”
张蟒还能说什么,只能激动地下跪,俯首道:
“多谢师尊!”
将弟子托住,任以道忽然想起了之前忘记问的正事,追问道:
“说起来,光忙着收徒,忘记问你了,你刚才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跑进来躲着的?”
张蟒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连忙道:
“师尊大人,是这样的,我刚才”
顿了一下,张蟒意识到不对,但又想到面前之人已经是他的师尊,于是咬着牙,豁出去道:
“看到了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子。”
“嗯?”
有人模仿我的脸?
等等
“你是怎么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