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左云贵眉头皱成一团,一脸烦闷地盯着那过份清秀的少年。
他在大声质问,但那少年却一脸悠闲地从他身边晃了过去。
左云贵:?
无视我!!?
他跟了上去,继续对着少年连续输出:
“我明白诸位想要借此机会在北冥扬名的心态,我们是神道宗,是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都会联起手来针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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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愤怒的左云贵口水都要说干了,那少年就是优哉游哉地在前面走着,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左云贵很憋屈。
荆月沁这时也不逗左师侄玩了,冲着段小玲笑了笑。
等在大路中央准备劫道的任以道等得花都要谢了……
这边,神道宗众人在荆月沁的蛊惑下韬光养晦,也就导致了另一边的连锁反应。
年轻人,城府太浅了啦!
你!!!
好好好,你非要这么做是吧?
“特权阶级啊,真好啊……等等,神道宗是不是也直接蹦到中域了?”
荆月沁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只字不提自己嫌麻烦的真相……
忍不了一点……
他本身不是什么飞扬跋扈的纨绔,平日里的修行也是极为认真刻苦。
左云贵:???
可惜,左云贵这话说到最后还是没有绷住,最后的“教诲”二字咬牙切齿地挤了出来。
啊?
那我岂不是白等了!!?
你这个家伙!!!
你阴阳怪气我就算了,居然还拿祖父来压我!
“这人跑哪去了?她到底在搞什么啊。”
唯有之前就心有疑惑的段小玲,愈发觉得眼前事透露着一股怪异。
说着,少年还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师侄啊,师叔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还小,礼数还是要懂的,在宗门里就算了,大家都能包容你,但是出门在外,你还是要好好管我叫师叔的。”
任以道的鼻子动了动,眯眼看向了大路的尽头。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无法保持自己平和的心态,每一次都会被任以道的逗得一点就炸,根本忍不了一点。
“哦,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啊?”
“任……师叔,还请别再刺激左师兄了。”
左云贵:不然还能是谁啊!?
“自然是可以,其实理由也不复杂。”
这样的场景在一路上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最后都是以左云贵的惨败自闭而收场,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那样,我们神道宗才是真的成了全天下的笑话!”
其他人虽然半信半疑,但听着那好像合理的解释,也都默默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
少年冲着他眨了眨眼,笼着手笑眯眯地说道:
“毕竟我不叫喂,就没注意到你是在跟我说话。”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七.七零
“云贵师侄啊,这样吧,就算是师叔求你,在宗门里你怎么闹都行,但既然在外面,你可一定要做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啊!别让外人瞧不起我们!不然,对你寄予厚望的左师叔他就太可怜了。”
“我们不如先隐藏在暗处,等他们内部厮杀结束,最后再一举消灭最后的最强者,既省了事,又能扬名,两全其美。”
“嗯?”
愤怒的青年
一口老血涌到了喉咙里,用食指指着对方连点,就是说不出话来。
而在一旁的其他人,全然没有参与进来的想法,全都缩在一旁看笑话。
“任以道”摇摇头,十分心痛地捂住胸口,看着左云贵,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废了的迷途浪子。
她说:
“他问的其实也是大家好奇的,我们为什么要先在这里等着?我们可以等,但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嘤嘤。
还是太年轻,完全藏不住情绪。
“现在主动出击只会白白消耗你们的力量,最后败于他们的人海战术,平白浪费了这次宝贵的机会。”
“多谢任师叔……教!诲!”
“为什么不
左云贵:??
可恶啊!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不要装听不见!”
“你……你,你!你!!!”
但到底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清楚。
这有天理吗?让我找谁说理去!
而在左云贵情绪低落下来,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的段小玲见时机成熟,终于是开口劝说道:
“任以道!!!”
“不然,让外人听了,指不定要在心里怎么笑话我们神道宗没教养呢。”
终于,在左云贵声嘶力竭的嘶吼后,那少年终于是如梦初醒地回过头。
此刻已经是
倒是一直没看到李秋水和李枫尧的踪迹,任以道推测,她们应该是靠着超级宗门的特权早早到达了中域。
面瘫比不过我家二师弟,演技比不过比我家小师弟。
但唯独,他的这些在任以道面前都不够看。
伪装成任以道样子的荆月沁在心中暗暗摇头。
但其实,凭良心来说,这事儿还真不怪左云贵。
他虽然比不过任以道,但他本身还是足够优秀,无论是钟鸣七声的天资,还是祖父左宿的教导,都让他在其他同辈面前遥遥领先。
隐忍?
“我师……师姐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最优秀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
现的。”
而就在任以道等的快要无聊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一股其他的气息。
行!
我……我忍!
左云贵闭上眼攥紧拳头,深吸口气,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对着少年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
本以为这次出关,他已经能靠努力在实力上超过任以道,但谁知道这个成天在外游历的家伙,实力居然达到化神了!
就在刚才,他隐约嗅到了一种特殊的味道,与道神身上的念力极为相似。
但很奇怪,那味道和道神还有些不同,完全可以说是……
神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