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尤笑然就醒了,侧头看着身旁熟睡的聂顾磊。
昨晚两人不知道折腾多久,才疲惫地睡着了。
对于怀孕生子,她已经改变主意了。尤家二老想抱外孙,她就想生个孩子,让二老精神上有个寄托。
她知道聂顾磊也想要个孩子,她若是尽快怀孕,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你可知有多少人羡慕我?”
尤笑然抬手轻抚着聂顾磊的脸,“你长得俊帅多金,温柔体贴。本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你却娶了我这个灰姑娘。
我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议论我,我不在乎。我既然嫁给你,就有勇气面对这些流言蜚语。那些人不过是出于嫉妒,那就让他们嫉妒去吧。”
“你说得对。”
聂顾磊睁开眼睛,和尤笑然对视,“生活是我们的,为什么要去在意那些人的议论声?我们过得越幸福,才能狠狠打那些人的脸。”
“你醒啦。”
尤笑然羞涩地收回手,将薄被裹在身上,从床上起身,“我去换衣服。”
“时间还早。”
聂顾磊扯着被子角一拽,尤笑然惊呼着扑向他,“你干嘛啦。”
“继续昨晚的事。”
聂顾磊翻个身,就将尤笑然
压到身下了。
“昨晚还不够你累的吗?”
尤笑然羞涩得很,“哪有人一大早就做这种事的?”
“你不知道男人在早上精力更旺盛吗?”
聂顾磊低头轻咬尤笑然的锁骨处,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讨厌。”
“那就来个更讨厌的。”
聂顾磊攻占城池,再一次将尤笑然吃干抹净。
等一切平息下来,两人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闹钟响起,尤笑然猛的惊醒,抓过手机看了眼,已经八点了。
她将闹钟关了,扯过床头柜上的浴巾裹着身子,下床进浴室。
聂顾磊也醒了,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尤笑然的背影。一早这一番运动,让他的心情格外好。
看了眼时间,他起床换好衣服。尤笑然也洗漱好出来了。
“我吵醒你了?”
“没有。”
聂顾磊笑了笑,“你先去吃早餐,我很快就洗漱好下楼。”
“好。”
尤笑然走出房间,下楼去了。
张婶已经将早餐端上桌,朝尤笑然打招呼,“早啊,厨师刚做好的早餐,快来吃。”
“张婶,早。”
尤笑然坐到餐桌旁,先喝了一杯温水,才拿起勺喝粥。
“笑然,这是我列的菜单,你看看还需
要补充哪些。”
张婶将单子递给尤笑然,尤笑然看完,点点头,“这些就够了,备太多了,吃不完也浪费。”
单是海鲜就有八样,再多也吃不下了。
“那行,我就按这个采购。周六一早直接送到你父母的新居去。”
张婶将单子收好,看到聂顾磊下楼来了,打招呼,“少爷早。”
“早。”
聂顾磊坐到尤笑然的身边,她将水杯递给他,他接过,一口气喝完。
“这鱼粥不错。”
尤笑然装了半碗粥放到聂顾磊的面前。
“谢谢老婆。”
聂顾磊拿起勺,几大口就喝完了,又吃了些早点。
“少爷,这是园艺师一早拿来的,说是你要的。”
张婶将一包种子递给聂顾磊,他收进口袋中。
“就是昨天先的花种子?”
尤笑然问着聂顾磊,他点头,“是的,今天拿过去给妈种下,试试看能不能养活。”
“行。”
尤笑然放下勺子,“我吃饱了,我们走吧。”
她被聂顾磊折腾饿了,一口气喝了两碗粥。
“好。”
聂顾磊起身,揽着尤笑然出门。
两人上了车,尤笑然的手机铃声响了,她见是尤母的来电,按开接听,“妈。”
“笑
然啊,你过来了吗?”
尤母一早就起来了,想着今天是尤怡然的头七,她根本睡不着。
她眼看都八点多了,尤笑然还没到,才打电话问问。
“嗯,已经出发了,很快就到。”
尤笑然知道尤母是心急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尤母将电话挂了,看着尤父,“说好了,祭拜怡然时,情绪不要太激动。”
“好。你也一样。”
尤父表情沉痛,失去小女儿,让他很心痛。只是男人的表达方式通常都很内敛。
“我将怡然的衣服装了一袋,拿过去烧给她。”
尤母叹了口气,“母女一场,我也没有能力为她做些什么。等我们都百年之后,和她团聚了,再好好补偿她。”
“嗯。”
尤父点头,“咱们现在要好好活着,陪着笑然。百年之后,再去陪着怡然。这样对她们两姐妹都有个交待。”
“是啊。活着时,我们就该好好活着。”
尤母听到门铃响,起身开门。聂顾磊和尤笑然走了进来。
“妈,我们来接你和爸。”
尤笑然挽着尤母的臂弯,“答应我,要冷静。”
“放心,我和你爸都已经商量好了,情绪不会激动的。”
尤母指
着沙发上的一包衣服,“那是怡然的,我打算烧给她。”
“好。”
尤笑然拎起包裹,这是她整理的尤怡然的衣服,没想到尤母会舍得烧掉。
聂顾磊将花种交给刘婶,“你找些花盆,将这些花种全种下。”
“好的。”
刘婶点点头,今天她一早来就发现气氛不太对,但她没细问。从尤家二老的对话中,她多少也能听出些端倪来,知道他们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们走吧。”
聂顾磊推着尤父的轮椅出门,尤笑然挽着尤母跟在他们的身后。
尤笑然明显感觉到尤母的步子有些不稳,紧紧地挽着她,“妈,你没事吧?”
“没事儿,我大概是昨晚没有睡好。等祭拜完回家,我再好好睡一觉。”
尤母摇头,睡眠不足,让她人有些发晕。
“好。”
尤笑然没有多问,她当然知道尤母是因为太思念尤怡然睡不着。今天祭拜后,希望他们能放下这件事。
一行人上了车,聂顾磊发动车子,开往墓园。
尤家二老沉默地坐在后座,无从说起。
尤笑然侧身见他们俩神情哀戚,默默地叹了口气,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