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倒霉侍君凭子争宠(38)

“呕……”

一刻钟后。

陆时晏躺在床上生无可恋,颤巍巍喊,“299……”

“买,我买……”

这孕反……简直要命。

299:[叮!]

[确认宿主需求,止吐丹购买中——]

[恭喜宿主消耗150积分,成功获取止吐丹一颗#撒花#宿主当前积分点余额为50积分,欢迎下次光临~~]

陆时晏麻溜吞下,瞬间,胃里翻涌不止异样得以压下。

心口处的郁结也跟着散了不少。

他半撑起身,缓了许久,默默抹了把辛酸泪。

行吧,贵是贵了点,好用也是真的好用。

自打陆时晏服用止吐丹后,没了孕反,整日除了吃便是睡,好不乐哉。

南太医得知后特意赶来叮嘱,“殿下若是身子无恙,应每日尽量运动些,这样生产之日,殿下也好轻松些。”

女帝得了消息,便责令秋曼、冬瑶二人,每日腾出时间陪陆时晏去御花园走走。

一心只想躺着的陆时晏:“……”

趁着天气大好。

陆时晏在秋曼的陪同下,悠哉逛到凉亭。

他注意到石桌上未曾撤下的麻将,心血来潮摆弄了番。

忽地注意到一张碎掉的‘幺鸡’牌。

陆时晏奇怪了一瞬,“上好的翡翠玉,就这么碎掉倒是可惜。”

见周边围着不少锦鲤,陆时晏心血来潮,“秋曼,你去拿些鱼食来。”

“是。”

秋曼离开后,陆时晏倒是对凉亭一侧的秋千起了兴趣。

他坐上去悠悠荡着,感受着清风徐来,好不快哉。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秋曼回。

陆时晏独自玩了会,兴致缺缺停下秋千,隐约间瞥到抹身影,他勾了勾唇角,遂半蹲在池边,偶尔还会试图伸手逗弄着锦鲤。

一道白色身影悄然出现在陆时晏身后,刻意放轻脚步一点点朝他靠近。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猛地抬手——

“扑通!”

“唔……救命……”

“碰!”

秋曼端来鱼食时,只来及看到白色身影一闪而逝。

手中托盘掉落,她面色大惊,慌忙跑到池边。

她不会水,急的不行。

“贵君殿下!”

“来人呐!快来人呐!”

“陆贵君落水了!快救人呐!”

“宣太医!快宣太医!”

宜湘宫。

宜君闲来无事,持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宫人汇报完消息,悄摸抬头看了眼,又默默移开眼。

宫人:“……”看不懂-_-||

“哦?真动手了?”宜君停下手中动作,挑眉笑问,面上流露出几分笑意。

宫人兴奋答道,“回殿下,奴才亲眼所见,陆贵君被推入池中。凉亭周边的人都被容君殿下寻了理由遣散了去,若非陆贵君身边的秋曼及时赶到,怕是命不久矣。”

宜君又动笔画了一道,突然大笑,“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本君倒是没有想到,容君哥哥竟如此大胆,当真干的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来。”

“谋害贵君是小,意图谋害皇嗣……才是大啊。”

“如此一来……”容君也便废了。

宜君又补一笔,他欣赏着画作,颇为满意点头,还不忘展现给来人看。

“本君这幅画,画的如何?”

宫人:“……”扯了扯嘴角笑着应和道,“殿下画技一日赛过一日,恕奴才愚钝,不能理解殿下画中深意……”

宜君勾唇深意一笑,“本君的画,自是只有本君能懂。”

就如容君今日,只有他最清楚缘由。

宜君将其‘画作’收好,再次提笔,“既然陆贵君身子不适,便替本君挑些礼物,差人送去。”

“是。”

送礼是小,借口探访才是真。

容华宫。

容君踉跄着跑回寝宫,借口身子不适,迅速命人闭门谢客。

他将自己反锁在房中,脑子里乱作一团。

方才的那一幕反复不断的在眼前浮现,他静静盯着那双止不住颤抖的手,恐惧一点点蔓延,直至肆无忌惮将他彻底侵占。

容君突然红了眼,心底像是憋了一股气,怎么也宣泄不出。

他抓着头发痛呼出声,眼中不知何时早已盛满泪水。

“啪嗒!”

尚存有热意的泪滴落,打在手背,烫着他的手颤意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容君盯着铜镜中的那个他,紧咬着颤抖的唇瓣,茫然了许久。

好一会儿,他呜咽一声,掩面哭泣。

他……他竟真的……杀人了…?

“砰砰砰!”

“开门!”

容华宫的门被人敲响,宫人按照容君的意思试图解释。

“曲统领,容君身子不适……”

“让开,给我搜!”

“曲统领,容君殿下……”

“碰!”

寝殿反锁的门,被人大力踹开。

“容君殿下,请吧。”

容君瘫坐在地,眼泪还在打转,他抽了抽鼻子,顾忌着形象,勉强扶着桌子起身。

眼眶通红望向曲芳芳,“是陛下派你们来的吗。”

曲芳芳没答。

只要一想到陆贵君被人推入池中险些丧命,她心底都是压抑不下的怒意。

若非是陆贵君福大命大,经太医诊断后,父子皆无恙,恐怕此刻到容华宫来的人便是当今陛下。

没人理会他,容君迟疑许久,一开口嗓音还止不住的颤,哽咽问道,“陆贵君……可还安好…?”

曲芳芳冷笑一声,“容君殿下这话问的当真可笑。”

“若非容君殿下背地里下毒手,陆贵君自是安好。”

“本君……本君没想害他……”容君颤着唇试图反驳,却只余下低声呜咽。

无论如何辩解,他意图杀人一事,的确是真。

曲芳芳抿着唇,神色颇冷,“陛下有令,容君殿下意欲谋害皇嗣,罪不容诛,来啊!将人带走!”

“是!”

紫辰殿。

哄着陆时晏喝完药睡下后,女帝起身行至偏殿。

容君老实跪着,低垂着头,偶尔还能听到他的低声啜泣。

女帝半眯起眼,眸色渐深,她缓步走去,停在男人面前。

半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眼底裹挟着冷意。

心底的怒火再次攀升,若非理智尚存,恨不得下一秒就命人将其拖下去斩首示众。

嗓音凉凉,冷如冬水,“容君,你好大的胆子!”

“孤的贵君,你也敢伤。”

捏着他下巴的手一点点用力,亲眼看着他面露痛苦,女帝厌恶般将人甩开。

接过梅寻递来的锦帕,一点点擦拭手指。

“同孤说说,今日之事,是何人教你做的?”

容君怔愣一瞬,哪怕如今身上狼狈尽显,仍难掩一身风华。

被称为帝都第一美人的容君,年少轻狂,心存傲气,即便初时被她纳入后宫曾流露过几分不满,却也从未干出如此愚拙之事。

若非有人出言指点,今日之事……

容君咬着唇嗫嚅道,“回陛下,没有人教臣侍。”

“是臣侍自己嫉妒陆贵君……”容君重重叩首,哭腔哽咽恳求道,“臣侍自知罪孽深重,愿求一死。但臣侍所犯之罪祸不及家人,只求陛下宽恕容家……”

女帝眸色微冷,盯着容君看了片刻,她冷嘲一声,遂站起身,帕子随意丢落。

“来人,传孤旨意,容君以下犯上伤及贵君,胆大妄为意欲谋害皇嗣,实乃罪不容诛,即日起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臣侍叩谢陛下——”

即便是被判了死刑,容君整日陷入深深的内疚之中,却自始至终也没怀疑到宜君头上。

出了偏殿,女帝冷下脸,“孤清楚容君的性子,他做不来这番胆大妄为之事。”

“继续查,孤定要将伤害陆贵君之人,一一抓出问罪。”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