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靖抱着她,给她放到了榻上,俯身就压了过去。
“烟儿,真美,我再给你准备几件...”
衡烟听完,轻推了他一下:“你就没正经的吧!你新纳的这个侧妃,你准备什么时候处理?”
“侧妃?本王不过就是纳了个妾,可谈不上侧妃,烟儿,明天她可是要给你敬茶的。”
衡烟翻身给他压在了身下:“这坏人我做,你却美色在怀,当真不公平!”
阎靖被她按着,长指不断轻抚着她的腰:“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李淳了?”
他突然问起,让衡烟白了他一眼:“是!他...”
还不等他话说完,阎靖直接捏住了她的颈,让她靠向了自己。
“衡烟,本王警告你,再敢有旁的想法,直接捏死你!”
衡烟被他赤裸裸威胁,也不气,娇笑的出来:“怎么?醋了?放心吧!有些人变质了...再如何也回不去了,他早不是那些年的李淳了。”
阎靖倒是没想到,衡烟这人,她自己一直以为自己心狠,其实心软的厉害。实在算不得那种冷酷无情。
他还以为,她会再次心软...不过想了想之前的衡钰...
“烟儿,终究是我没护好你,让颖皇后殁了,还让你小产了。”
他的自责让衡烟赶紧的搂住了他。
“夫君...往事不可追,终究相欠的太多了,再算下来也无用,我们重新开始吧...”
阎靖终究是紧紧搂住了她,时至今日,他总算是踏实了下来,他爱的女子,终于重新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
“阎靖..要我..”
她嗓音软软糯糯,让阎靖的心不住沦陷,还没应下什么,就感觉到喉结处,一阵温热。
他僵硬在了那,呼吸沉重了起来。
“烟儿...越来越淘气了,你勾起来的火,就好好受着吧!”
长指间的湿濡柔软,让他眸色暗沉了下来,不再言语,翻身之后,沉身而入。
猛然的侵袭,那马上要溢出的声音,被阎靖直接覆盖住了。
两人再没龃龉,这夜却似乎过的极慢,衡烟不住的喘息,阎靖大掌抚摸着她的背。
“烟儿,你似乎...”
那被淹没的字,让衡烟突然脸颊就红了起来。
“那还不是你...怎么就大了?”
阎靖听完坏坏一笑,没言语,只动作快了许多,直到情洒落,他才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这个嘛,你应该谢谢你那会儿下的药...”
猛然间,那在匈奴时的事情让衡烟想了起来。
“啊!那毒还没解呢!”
看着赤裸着就要爬起来的女子,阎靖直接给她圈回了怀里。
“放心吧,早就解了,只不过...算了不告诉你!”
衡烟有些好奇看着他,这药没她的解药居然能解了?
伸手就晃了晃他的腕子:“夫君!怎么解的?告诉我,告诉我!”
阎靖微眯了眸子,勾了勾长指:“想知道啊?那...贿赂贿赂本王!”
衡烟也不避讳,极为狗腿子的贴在了他身上,抬头用那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了他:“好夫君~告诉我吧!”
说完她直接亲上了阎靖的脸颊。
阎靖无奈,压住了下腹袭来的火,这个小妮子,真是越来越会了,这么个妖精的样子,可是要看住了,不能让旁人惦记了去。
只是...衡烟却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最近总是想这些色色的事儿,以前似乎有过,但实在没有最近这么明显..
“烟儿..那药被压制后..顺着..转移了!”
转移了?本还有些迷茫的衡烟,一瞬就懂了!
“你!你算计我?你个臭太监!唔~别..夫君别来了!我错了!你不累吗?”
“不累!乖点!要不一会儿疼!”
“哦”
...
翌日晨起
“陛下,您是没看到那小浪蹄子,您也真是的,怎么就答应了!”
甘草抱怨着,她家这个不省心的主子啊!
“算了,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多说无益。”
看着眼前沮丧的衡烟,甘草心里不平衡,她可是衡国的皇,凭什么下嫁还要和个女人共侍一夫!
这时敲门声响起。
阎靖一脸的春风得意,环着那娇娇怯怯的妾走了进来。
“陛下,茗儿给您上杯茶。”
衡烟抬眸看了眼女子,冷哼了一声,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阎靖,你纳妾就纳妾,跑来朕这做什么?”
阎靖环着女子的手松开,对着衡烟行了一礼:“陛下,您到底是本王发妻,纳妾还是要分先来后到的。”
他说完就示意女子端着茶到了衡烟面前。
女人如黄莺般的嗓音响起:“妾身给陛下请安...”
衡烟还没接下来,就听房门敲响:“王爷,有个公文需要您看下。”
阎靖应下后和女人说道:“一会儿我处理完就过来接你,乖!”
女人没想到阎靖会离开,但公文...她也拦不住。
只得点了点头,怯怯看向了衡烟。
阎靖推门出去,房门关闭,对着衡烟就摆出了个巨大的笑脸,那笑的意味深长。
房门关闭,衡烟看着眼前的女子,也没开口,径直就斜倚在了贵妃榻上。
许久后,见她规矩也算不错,没抓到什么把柄,才开口说道:
“行了放下吧,朕直接告诉你,这摄政王府的主子,从来只有朕一个人,不管阎靖再喜欢你!你也就是个贱婢,一个通房的侍妾,别妄想着侧妃之位。”
宋茗儿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她,随即应下,那礼数可谓是极周全,但那内心却是,早晚有一天,这男人会完完全全是我的。
“甘草,把药端过来!”
甘草应声端着药碗就走了进来,向衡烟行了一礼后,端到了宋茗儿跟前。
“把药喝了,你还不配给阎靖生子!”
这时就见宋茗儿微微握紧的拳,再袖子里颤抖了起来。
“在王府里,不存在母凭子贵,一个侍妾而已,朕给你一碗药,都是厚待了,若是不喝,就和岳福进宫,让嬷嬷给你清身!”
清身...就算没见过,宋茗儿也是听说过的,那算是受刑了,往常有宫妃身边的婢女不检点,勾引了皇上,都是被打发去清身。
生生用木棍打后腰处,直到排出,有的甚至被打死!
看着没什么动静的女人,衡烟含着浅浅的笑,罢了既然不肯喝药..那就只能这么办了,便开口叫道:“方嬷嬷,进来吧!”
方嬷嬷听到传唤,推门进来就对着衡烟行了一礼,那礼数周全的简直无可挑剔,一举一动间全是皇家的规矩。
“陛下。”
衡烟抬手示意她起身:“嬷嬷,到底您也是老人了,这王府虽比不得宫中,但这王府女眷的一举一动,也关乎着摄政王的脸面。”
方嬷嬷大半辈子都在侍奉主子,这话里含义如何,没什么人比她更了解了。
“陛下,这是自然。”
衡烟挑眉看向一旁的宋茗儿,有敲了敲桌上的碗:
“方嬷嬷,您到底是宫中老人,若有人想着母凭子贵,还不肯喝这避子的药...该怎么办呢?”
方嬷嬷眸光带着精明之色,扫了一眼宋茗儿,随即又是一礼:
“陛下,清身便是,只是这清身..到底如花似玉的姑娘,让一群婆子扒了裤子,和刷猪皮似的,您也知道,我这手底下的婆子,各个的皮糙肉厚,那手上老茧...也是...”
好家伙!还一群婆子,还老茧...方嬷嬷这说的还真是露骨的很..衡烟心里一阵腹诽。
“宋氏,你是觉得喝药好呢,还是清身好呢?”
宋茗儿赶紧就拿起了药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没一会儿药就见底了。
衡烟看着满意的笑了笑。
“好了,你初到王府,朕也不为难你,让方嬷嬷教你些皇家礼仪,免得给摄政王和朕丢人。”
方嬷嬷自是个有手段的,从前治南屏时候,就是个好手,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宋茗儿不敢违了衡烟的意思,她到底就是凭着阎靖的宠爱,算是进了府,现在还是要收敛些。
“多谢陛下。”
衡烟不准备再说什么,她想鸡蛋里挑骨头,但这次这个宋茗倒是做的滴水不漏,反正日子还长,她背后的人也还不知道,接近阎靖的目的现在也说不好。
“退下吧,朕累了。”
宋茗儿行礼退下后,方嬷嬷才走到了衡烟近前,俯身压低了声音说道:
“陛下,王爷并未碰她,这避子的药...”
衡烟一声轻笑,拉着方嬷嬷坐在了一旁:
“阎靖是没碰她,但确实有人碰她了,不吃点避子的药,有了算谁的?我想这喜当爹的事儿,阎靖该是不乐意的。”
方嬷嬷一愣后应了下来:“陛下,那老奴知晓了。这侍妾老奴会好好教导..”
衡烟点了点头,算计着时辰,大概阎靖所为的公事儿该处理完了。
“去凝露阁听听壁角去吧!”
方嬷嬷退下后,径直就向着凝露殿而去。
“爷..奴家不依..侧妃当不上,孩子还不让怀,陛下这也太难伺候了!”
阎靖听完也没接这话,只安抚的说道:“好了茗儿,她是衡帝,能松口让你进府,都是我拿手里的权换回来的了。
你这丫头还是知足吧,等过一阵子再说这侧妃之事,她给了本王面子,本王总要给她些面子的。”
听阎靖这么说,宋茗儿也没了办法,她可不想被扣上恃宠而骄的名头。
想完完全全让阎靖把心给她,还是要小火慢慢煮的。
“好吧...妾身知道了,爷辛苦周旋,茗儿不会让爷难做的。”
阎靖唇角勾起,心里却是一阵的冷笑,慢慢来,反正时日还长,她被人送进来勾引他,总有按捺不住的一天。
伸手环住了宋茗儿,阎靖这才轻声说道:
“本王还有公文处理,晚上再过来陪你。方嬷嬷要是过来教你礼仪,就好好学,别拧着干,不过她要是欺负你,回来和本王说!”
这话说完,阎靖只觉得鼻息间满是女人的熏香,属实香的太过,闻得头疼,还是赶紧找他家的小陛下吧。
他起身要走,就被宋茗儿拽了一下:“爷..刚来就走啊?”
那一脸的不舍,让阎靖心里冷笑,只是面上还是柔和的神色:“晚上过来陪你,乖!”
那语气虽是哄着,却带着不容置疑,让宋茗儿只得松开了他的手臂。
“那爷..我等您。”
这时方嬷嬷特意在门外禀报道:“王爷,陛下派老奴教习宫中礼仪。”
阎靖推门出来,使了个眼色后,才缓缓开口:“行,本王正好要处理公文,方嬷嬷去吧。”
走到她身侧时,阎靖特意好些抹高深的笑意看了一眼,这才拂袖离开。
方嬷嬷进了殿,对着宋茗儿就是一通打量后,轻笑了一声: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宋氏既然你已经做了王爷的侍妾,那就该好好伺候这府里的主子,你也是个聪明的,谁才是这府里的主子,该有个数!”
宋茗儿料想到这嬷嬷就是过来点她的,到底王爷的发妻是陛下,她还是不能处了她的眉头,否则王府里,难有好日子过了。
“嬷嬷,妾身知道的,妾身会本分伺候王爷。”
方嬷嬷应了一声,反正她就是要过来找事儿的,随即摆出了一副叼奴嘴脸。
“既然知道,那就先学学怎么跪吧!今天你这礼行的勉强上的了台面,陛下不计较,老奴自是要帮陛下计较的。”
说完这话,方嬷嬷就拿出了个细长的木棍,敲了下她的膝盖。
“嘶~”手上看着没用力道,但碰过去还是带着些微的力量,疼的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跪好了!这腰挺直,收着劲儿。”
方嬷嬷边说就边那着细长的棍儿敲敲这里,再敲敲那里。
“好,就这个姿势,一个时辰!不许动!”
一个时辰?宋茗儿听完险些晕过去。这么跪下去,膝盖都要废了的。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阎靖现在不再,等他回来,她定要好好给这恶毒坡子告上一状。
这么想着,心里也就有了计较,阎靖肯为了她放些权,收拾个不了衡烟,收拾个她手底下的婆子,总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