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偷鸡不成

第499章偷鸡不成

砰!

花瓶砸地的声音,清晰的从殿内传出。

大元帅双眸一凛,起身就去推殿门。

“乌兰巴日,你带兵强闯王殿,是要造反吗?”

蓦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圣女一身暗黑裙袍缓步进来。

她冷厉的眸光落在那只殿门上的手,寒得人透不过气来。

乌兰巴日一滞。

送信的宫女却如释重负。

还好半道遇上了圣女,否则

“圣女说笑,末将是来请王女做主的。”乌兰巴日昂首道。

“任何人不得携兵器,更不许带兵进宫。大元帅如此威风,视宫规如无物,何须王女做主。”圣女神色冷冽而讥讽。

乌兰巴日脸色一绷,蓦然转身怒斥:“谁让你们跟本帅进宫,还不滚!”

女兵们立刻行礼离开。

“但末将尽忠职守,我乌氏族人却遭人欺辱。请,王女做主。”乌兰巴日朗声,目光却迎着圣女。

这是非要王女出来。

“王女抱恙,命本宫监国。银楼之事本宫已有耳闻,此等小事,大元帅也要叨扰王女静养?”

圣女冷冷逼视,一字字吐出:“还是大元帅,另有目的?”

四目相对。

乌兰巴日袖口下的手无声成拳,面上却平静:“末将考虑不周。”

圣女转身往外走。

走至拱门,冷声道:“大元帅还要继续叨扰?”

乌兰巴日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的殿门,带着人也离开了。

丹木吉子率队赶来。

见此,暗松口气。

大殿。

圣女居高位。

乌兰巴日则凛然立于下首,道:“昨日,家妹与小皇子共同看中一套首饰,家妹问小皇

子买。不料,却跳出个外邦女子,不仅抢了首饰,还重伤三名女侍,打落家妹的牙。”

乌兰巴日侧身。

她的身后,三名女侍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躺着。

昨日嚣张跋扈的女娃,此刻正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里包泪,好不可怜。

“此女子如此嚣张跋扈,藐视王族,必须当众处以绞刑,以扬我西戎威名!”乌兰巴日

朗声道。

区区蝼蚁胆敢挑衅她乌氏,那就要为她的无知付出代价。

圣女神色顿寒,沉声道:“待本宫查证,自有定论。”

她看向丹木吉子。

丹木吉子领命去查。

乌兰巴日让个女侍同去。

丹木吉子凛然的走过乌兰巴日。

白大夫是打了人。

那是乌家人先动的手。

银楼掌柜能作证,只要将她带来,就能证白大夫清白。

很快,丹木吉子回来了。

但她的脸色不好。

因为,银楼掌柜连夜离开了西戎。

找不到了。

她只带回了三个人证。

一个银楼伙计,两个银楼外的小贩。

三人如实回禀。

但她们都只看见后半段,白夙打人。

反倒证实了乌兰巴日的指控。

乌兰巴日仰首看着丹木吉子。

丹木吉子双拳紧握。

原本,那名被打伤的女兵是最有力的证人。

但她服了白大夫的药,痊愈了。

若作证,反倒更被质疑。

这些年,乌兰巴日早已视自己为下一任王女,越发嚣张跋扈。

白大夫动了她妹妹,就是挑衅她。

她绝容不下白大夫。

丹木吉子后悔死了。

她让白大夫道什么歉,就应该连夜送她出城躲起来。

圣女深深的沉着眸。

&t;divtentadv>乌兰巴日却上前,朗声道:“那女子不仅猖狂,还蛊惑小皇。不仅让小皇子买价值连城的日月同辉给她,竟还让小皇子喊她阿姐。圣女与小皇子手足情深,她分明是在离间圣女与小皇子的关系。此等妖女,必杀!”

乌兰巴日眼底是戏谑。

圣女与小皇子关系疏离,根本不是秘密。

如今,小皇子宁愿喊个外邦人阿姐,也不喊她。

这得吐血啊。

猛然,圣女脸色阴寒。

乌兰巴日莞尔。

果然!

“你说谁是妖女?”圣女森寒的盯着她。

乌兰巴日一滞。

“她是本宫亲认的妹妹,阿崽叫她阿姐,有何不妥?”圣女双眸冰冷,神色傲然。

四目相对。

乌兰巴日眸光错愕的看着圣女。

圣女心性清冷,竟

但又如何。

敢挑衅她,就得死。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圣女杀一儆百!”乌兰巴日昂然硬声道。

丝毫不退。

圣女眸光深沉。

她信白大夫。

即便真是白大夫无理打的,又何方。

但,眼下局势紧迫。

乌兰巴日与挛鞮军臣那个疯子又往来慎密,若在乌兰巴日面前暴露了白大夫,等同于告诉那个疯子。

那疯子凶残。

她绝不能让白大夫涉险。

这些年,她跟乌兰巴日明争暗斗。

乌兰巴日最想看的就是她低头。

她这一生从未低过头,但若能保白大夫平安

圣女死死的握紧拳,袖口下的指尖都泛白了。

猛然,她松了:“乌”

“乌兰巴日,这话都让你说了,理也都让你占了,你脸怎么这么大啊!”蓦然,殿外响起一道声音。

白夙迈步进来。

乌兰巴日猛的看向白夙。

“阿姐,就是她!”女娃激动的直指白夙。

她跑到乌兰巴日的身后,对白夙得意又挑衅。

“是你!”

乌兰巴日眼里杀意迸射,威压根本不容挑衅。

圣女和丹木吉子脸色皆变。

她们没想到白夙会来。

乌兰巴日功夫很高。

这来了,想走怕是

白夙却淡淡的撇着乌兰巴日:“是我又如何!”

乌兰巴日看着白夙,眼底蓦然嗤笑。

她还以为能得圣女青睐的是什么奇人。

竟是个狂妄无知的蠢货。

当真以为攀附王族就为所欲为。

原本三名女侍的伤并未如此严重,是她亲手打的。

但这蠢货竟都不辩解。

不过,辩解也没用。

她所说的,一字不假。

她没说的,又没证人。

“是你,就该死!”乌兰巴日威压迸裂,握住斩马刀就往外拔。

“该死的是你们,竟敢弑君!”白夙蓦然冷叱。

这时,四个女侍抬着软架进来。

只见,小阿崽躺在架上。

他的脸上,露出的身上,都是伤。

尤其在惨白的小脸上,那一处处的淤青格外的触目惊心。

小东西双目紧闭,进气多,出气少,气息虚弱的随时会断,

乌兰巴日愣了。

那拔了一半的斩马刀都生生的卡在刀鞘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