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萧可真够心冷的,你为他承担了这么多,他竟然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古托摇了摇头,眼神中有着难以置信。
“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来看我,我压根就没想过。”
古耐倒是很平静,他已经看开了。
“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古托开口道:“消息刚传开时,他就安排人私下传播,推波助澜,把罪责推到你身上,他是生怕有什么转折,把污点引到他身上。”
古耐沉默。
似没想到古萧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古托分管朝政许久,知道他的小动作也正常,而且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假话。
“不提他了。”古耐打量着古托,询问道:“你近日是不是有过度操劳,你的身体一向不好,可要多注意啊。”
他知道古托的性子,父王平素不喜那些繁琐政务,便将很多事情推到了古托身上,经常熬夜处理,长时如此身体难以吃消。
现看其面色,更是差了些。
古耐有些担忧。
“父皇开始全民皆兵了。”
古托并未再接话,而是说道:“他已正式下旨先期组建百万大军,我看过兵部的提案,怕是百万都挡不住了。”
“这有什么稀罕?
”古耐开口道:“这件事情不是自那场战败之后就开始了吗?”
“之前好在还有些收敛,采取的是自愿应征,而现在是强征,并给每个加强郡下了定额,限期必须完成,这……”
古托已经难以说下去。
他摇头道:“去年我做过一次统查,荒地已经增长,而今春耕在即,又开始了强征,都没有人种地了。”
“你没劝阻吗?”
“劝了,没有用。”古托开口道:“父王已经偏激到了极点,现在是听不进去任何谏言。”
“这样下去是没有任何结果的,我很担心,最终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加紧农事,储备粮食,维护国本,而非大肆征兵。”
他站了起来。
“再强盛的国家,也是好战必亡,全民皆兵,无异于自杀,大秦皇帝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以强大兵力威慑,迫使我们谈判,正因为不想长时间打仗。”
他是看的真真切切。
“你说的没错,我跟大秦谈和时,就已察觉,他们早已准备好了跟我们谈。”古耐也附和道:“看他们提的条件,明显是经过多番商榷之后得出。”
“没错。”古托摇头道:“可悲的是古萧
还自祤战神,可真到打的时候却跑的比谁都快,从开始进攻的时候就要打到底,或许能够绝地求生,也不至于是这个结果……”
“呵呵。”古耐撇了撇嘴,不屑的意味很浓郁。
“可我改变不了什么,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彷徨过,蛮族都看不到未来。”
“不,你能够改变!”古耐紧盯着古托,沉声道:“王兄,你就没想过把古萧废掉吗?”
“以你的威望,你的手腕能力,是绝对能够做到的,到那时,你就能改变了。”“想过……但是不愿。”
古耐摇头。“那当我没说。”
他就知道古托的性格。
“你就这样在后面补漏洞,可总有补不上的时候,你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多注意身体。”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古托低叹了口气。
“我要走了,争取在大规模征兵之前,能把地都种上,要不……等我再来看你。”
他不再多言,起身离开。
“注意身体。”古耐对着那个背影喊了一句。
他实在担心王兄的身体,都开始摆烂了,又何必操劳呢?
又有什么意义?
他似乎已经预见了蛮族的结局……
南蛮因谈判而发生了重大变故,随之
也很快传到了徐州。
徐州驻边军大营。
大将军南宫承岳怒声道:“废物,真是废物,怎么还没打就谈判了?”
“我还以为会打一打,到时我徐军帮忙,这不就能成了,怎么就这么快投了?”
他是气愤不已!
“谈判也行,那怎么就把整个南海郡都给了大秦,这也太……”
南宫承岳吹胡子瞪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
南海郡跟徐州相邻,现今两国联盟,互不设防,自然不用驻兵。
可一旦归了大秦,就让他们很被动了,这样西侧就完全暴露,面临两面夹击的情况,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
这时一个将领维诺道:“是您说的咱们要暂时旁观,先不帮忙……”
“谁能想到蛮族这么软弱无能?”
南宫承岳咆哮道:“那古萧还被誉为是什么蛮族的征北主心骨,我看就是个废物,你没本事招惹人家干嘛?”
他是长叹不止,也略有些后悔。
早知是这样,当初就应该帮帮南蛮,现在难受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是明白的。
殊不知,南蛮这次谈判如此之快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就是要让你徐州明白作壁上观的
后果是什么?
下次还敢不敢这样?
蛮王古唛龙已经给徐州王炎胜发了亲笔信,并提出见面。
必须要好好谈了。
就这种面临战事就躲远的态度,还怎么打?
徐州跟蛮族事到如今也必须要坚定的攻守同盟,否则就是被吃掉的后果。
古唛龙有些头疼。
当年的老徐州王炎庆宗虽然是老狐狸,但该出手的时候从不含糊,因为知晓后果,眼界长远。
可这位新王炎胜呢?
偏偏自作聪明的搞起了什么新政,还这不是瞎搞吗?
他必须要跟其见一面,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徐州搞乱了,对蛮族也没有好处。
很快,徐州王炎胜很快收到了军情简报。
震惊过后。他第一反应是。
大秦已经强悍到如此地步了,这必定是变革成效明显,否则大秦的国力根本不可能提升的如此迅速。
逼迫的蛮族都要谈判,还签署了这样的条约,把一个加强郡都割让了出去。
大秦好强!
这就足以说明我走的路是没错的,我走的是大秦皇帝走过的路,这样能够规避很多问题,困难只是暂时的。
过了这个冬天,就是大秦建国这是第六个年头,真正推行新政也没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