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
方可欣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先走了。”
他还要去组织安排。
“那我就不留你了。”包永祥起身,在这个严峻时期,要尽量避免跟方可欣接触。他在玩火,自己可不想惹火上身。
如果没有这些隐患,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普惠坊是百年老店,这是他们包家高明的医术撑起。
他包永祥,是包医术的嫡传人,他是在洛京皇城城,乃至大秦都受人尊敬的仁医!
谁又能想到。
正是在这样的地方,竟然藏污.纳垢,竟然是龙涎香屡禁不止的根源!
到现在赚钱已经是其次了,这种成就感,才是最让人满足的……
思绪一闪而逝。
他又沉声道:“包副会长,我希望你能看清形势,这是在大秦,可不是在徐州,千万不要自误,更不要因此而把普惠坊也牵连了。”
“放心吧,普惠坊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他的话音刚落,外堂便起了一片嘈杂之声。随即便有一道急促声音响起。
“不好了!”
“出事了!”这是一个坐堂大夫着急忙慌。
“怎么了?”
“太岁卫!”
“来了好多太岁卫!”
“太岁卫?”
方可欣神情微怔,随即大变。
“莫非是来抓我的?”
“不可能吧。”
“后院有个小门,你从那里离开,我出去看看。”
包永祥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可以确信普惠坊不会有任何风险,那么太岁卫来此必然是寻了方可欣踪迹。
想来早就盯上了他,还以为搞这些小动作没人管他,怎么可能不管?
“是。”方可欣准备离开。
可已经晚了一步,嘈杂声更甚,很快便有众多太岁卫涌到内堂。为首的正是刘承柱!普惠坊不比其他地方,他这个太岁卫指挥使亲自带队。
“包大医,跟我们走一趟!”
“找我?”包永祥愕然问道:“指挥使大人,不知包某犯了什么事?”
“售卖龙涎香,这算不算犯事?”
“我……”包永祥面色不变,内心却波涛翻涌。
“您说笑了,那龙涎香可是违禁之物,在这天子脚下,我们怎么敢犯禁呢?”
“若不是证据在前,恐怕还真的能被你这副嘴脸迷惑!”
刘承柱紧盯着包永祥。
这位可是有着仁医之称,当然这也成为最好的伪装。
“大约你还不知道,你普惠坊在淮陵郡的总堂已经被清查
,你父亲包刚玉都已经招供,你有什么话可去太岁卫衙门再说……”
“这……”包永祥如遭雷击!而正准备离开的方可欣也发出一声惊呼。
就是这一声惊呼让刘承柱注意到了他。
刘承柱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人熟悉。
“你是方可欣!”
他反应很快,直接锁定。前几日虽然没有动作,但这个徐盛商会的副会长早已进入视线,他的画像早在太岁卫内部流传,刘承柱也看到过一次。
“我是……”方可欣惊慌之下就准备反驳。
可刘承柱根本不给机会。
“你二人果然是有勾结,竟被抓个正着,也省得我等再寻一次。”
“把他们全部拿下!”
刘承柱下令,其后太岁卫一涌上前,将此二人全部缉拿。“你凭什么抓我,我是徐州商人,我要见懿贵妃!”
方可欣面色大变。
被包永祥说中了,大秦朝廷真的是要动真格的了。刘承柱根本不理会。
此人太过天真,徐州商人又能如何?
“刘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包永祥也慌了。
“我们普惠坊,向来是治病救人,慈悲济世,可从不做犯法之事,我包永祥的声名,在这洛京皇
城城也是人尽皆知……”
他妄图以声名地位压迫,可刘承柱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只要是普惠坊的人,无论大夫,还是伙计通通带走,前来看病的人也要经过审问后才能离开!”
包永祥面如死灰,他心知这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普惠坊内已彻底乱了!
这抓捕就讲求一个快字,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锤定音!外堂,内堂。只要是在这,不会有一个疏漏,同样也包括前来看病买药之人。
万一是跟普惠坊有勾结呢?
这些人也将暂时受困,将要等着清查无误后才能放走。至于普惠坊的人,都要被带回太岁卫衙门。
这是一处黑窝!
同时,也要进行严密搜查,找寻龙涎香!光是太岁卫就来了四十余人,外面还有近百治安署衙差配合。
声势极大,同样也引起大片围观。人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普惠坊都要被查封?众人议论纷纷。
不一会,包永祥就被带了出来。
“那是包大医?”
“太岁卫的人为什么要抓包大医?”
“这些鹰犬走狗,竟然连普惠坊都不放过!”
有围观老百姓暗骂。普惠坊在洛京皇城声名极好,而
有着仁医之名的包永祥,更是备受推崇。
太岁卫的声名则是完全相反,基本就跟人人喊打差不多。
听得周边嘈杂。包永祥眼目转动,随即便大声道:“冤枉啊,我冤枉啊!”
“尔等平白无故抓我,我犯了什么罪!”
“想我普惠坊治病救人,慈悲济世,我包永祥看过的病人又不知多少,而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故意悲戚大喊,引人同情。这样做果然是有作用,围观之人义愤填膺,恨不得上前把包永祥救下。可抓他的是太岁卫,只是有心无胆。不敢拦但敢问。有人大声问道:“包大医是犯了什么罪,值得太岁卫如此大动干戈?”
“是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有人带头,叫嚷问话之声越来越大。
“普惠坊售卖龙涎香,证据确凿,罪大恶极!”
刘承柱大声道:“太岁卫不会随便抓人,自有缘由,相关案情会有通禀!”
他随意解释了一句。
也只是有个说辞而已,至于被人痛骂,他早就习惯了。
“让开!”
“让开!”
包永祥被带走,他嘴被堵住已经说不出话来。
方可欣紧随其后,他还在叫嚷着,但很快吃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