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包永祥低沉道：“族谱上，追根溯源我们就是徐人。”
“好，就算你们是徐人，可你们在前朝大炎，在大秦生活了这么久，早就不是徐人了。”
“不！”包永祥抬起头。
“我们是严人，但不是秦人，我们认可大炎，却不认可大秦！”
他这才说了真实缘由。
刘承柱不说话了，原来这是一个守旧之人。
何为守旧？就是不忘前朝，企图复僻之人。
刘承柱不想知道缘由。
他冷冷的道：“等死吧！”丢下三个字，随即便直接离开。
包永祥已经闭上了眼。
其实他说的并不完全，他是守旧之人，可并非因是不认大秦，而是因为他们包家，是前朝隆炎煌帝遗子炎庆光的人！
勾结徐州毁大秦上层权贵。
只是可惜失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秦皇帝有如此警觉？
如此不遗余力的打击龙涎香，这换成其他皇帝肯定不会这样……
包永祥这边交代的很顺利，而另一边的方可欣就不顺利了。
他的嘴很硬，回应就一句话，我是来大秦经商，你们凭什么抓我？
问他什么都是只有这一句。
当然不止于此。
对于这种人太岁卫有的是
手段，才刚开始用刑就忍受不住全招了……惨叫声持续到天明。
梁成去秦皇宫时，刘承柱，杨少雄等人已经在候着他。
一份厚厚的口供摆在了龙案上。
他先拿起包永祥的口供。其实梁成也很震惊普惠坊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交代的很详细。
普惠坊通过药材往来完美的隐匿其从徐州购进龙涎香的事实。
至于售卖更加简单。
之所以一直没有被发现，就是因为他们很少发展下线，也就是说，他们都是直接售卖！
目标都是当朝权贵，达官贵人。
这些人自然知晓龙涎香是违禁之物，便私下购买，当然也不会说出。
不出卖普惠坊，更不会出卖自己！
买卖更是简单，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去寻看病，随意开个方子，里面加上龙涎香，又不会有人去查。
龙涎香本就能药用！
这样就达到了瞒天过海之效！
很简单！就是因为简单，才不容易发现。
“买主的名单有没有？”
“还在审问，最迟下午能给您……”
刘承柱犹豫道：“买的人不少，涉及的也很广。”
这是一定的。梁成倒是有准备。
龙涎香只在上层权贵流转，坊间根本没有
。
普惠坊做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少的了？
“原来是前朝遗留。”梁成看到缘由那一栏，皱起了眉头。
“这合理吗？”
他问道：“包家有必要痛恨大秦吗？”
这一问倒是把几人问住了。
确实没有必要。至于祖上是徐人，这并不能算是理由。
“或许是受人指派，他们自主做这件事的理由并不充分。”
杨少雄附和。他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
因为他就是前朝臣子！随即他看向了梁成。几乎同时吐出两个字。
“炎庆光！”
“没错！”
“你们说这包永祥的包家，跟前朝皇族有关系？”
沈培艺问了一句。
“不一定有关系。”
杨少雄开口道：“但炎煌帝早前就跟包家关系非常，记得炎煌曾让包永祥入宫，包永祥抗命拒绝，哪怕是这样，炎煌帝都没有责罚。”
“这就说的通了。”
梁成也接着道：“也许包刚玉一家很早就认识炎庆光，因而受其指派才做这种毁坏大秦之事。”
“差点让他糊弄过去。
”刘承柱忙着道：“这是臣的疏忽，臣立即安排审问，把这些隐秘挖出来。”
“是该挖出来了，炎庆光已经消失很久，必须要把他
找到！”
“是。”
刘承柱略感惭愧。
找了炎庆光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这次或许能有线索。梁成没再多言，又看起了口供。
徐盛商会的会长炎坚是自杀了，可方可欣被抓获，在严刑拷打之下，他已经全部交代。基本跟自己想的一样，这是一个试图毁坏大秦的亡秦之计。
“该敲打敲打徐州了。”
梁成抬起头，眼中冷芒密布。
徐州，尽是做一些蝇营狗苟，阴谋诡计之事！
当然这在两国敌对状态下，是很正常的事情，梁成也认可这种计谋的高明。
一边针对大秦上层权贵，一边毁坏大秦下层百姓。
若换其他皇帝来，或许真的能够成功，别人不说，就说炎煌帝面临此事绝对会着道。
什么打击龙涎香，他自己就不知会怎么吸食。
至于徐商前来收购冶炼原料，不等别人提及，他自己就会应允。
而他是一个穿越者，有着完全超脱这个时代的眼界，便会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徐州丞相鸿天明，确实是个厉害人物。
梁成听炎玥说过，鸿天明现年还不到五旬，可他在丞相这个位置已有十年之久！这么长时间的经营，才能让他手下有大批官商，并
做成此事。
徐新王炎胜遭遇内部之乱，王位岌岌可危，便是鸿天明力挽狂澜……
此计高明，也相当恶毒。
梁成必须要做出反制！
他开口道：“对徐州在我大秦全部商人实施制裁，意图毁我大秦根基，高价收购冶炼原料者，视情节而定，主谋如方可欣等情节严重者，严刑审判！”
“余者扣留全部财货！”
“这个好！”杨少雄开口道：“这些来大秦的徐商是为高价收购冶炼原料，携带大量财货，我们直接罚没，罪名就随便找了，反正在我大秦地界，还能如何？”
众人点头，都认可这样做。
徐州此番阴谋比之南蛮攻战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这时还迂腐顾及什么影响，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反制是必须的，还要严厉反制。
不是要来大秦收购冶炼原料吗？
那就把你们的财货全部扣留，让你血本无归，大秦可借机大赚一笔。
至于影响两国关系？更是无所谓。
“朕的话还没有说完。”
梁成接着道：“钱留下不行，还要把人都扣下，我们是大度的，允许他们缴纳赎金，只要钱到位，就可以放他们回国！”
几人眼睛又是一亮。
这个更是可行。